“我送你过去吧。”江雪晴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不禁替乔柒忐忑。
乔柒收回视线,也只能这样了。
走到半路,乔柒就下了车。
“不用送到地方?”宽敞的马路上没几个人,江雪晴不放心。
乔柒摇摇头,甩上了车门,“今晚会很血腥,放心吧,我能应付。”
车再度发动,后视镜里女人的影子越来越小。
小助理回忆着血腥两个字忍不住一哆嗦,“晴姐,要不要……”
“不用。”江雪晴揉着太阳穴,晕船反应再加上喝多了酒,脑袋昏昏涨涨的。
“碧落居是陆平琛的私人住所,不是我们能随便出入的。”
陆平琛只点了乔柒一个,她们再担心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可是,桐城人都说陆少……”小助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江雪晴往后靠着身子,垂眼皮看了助理一眼,“说他清心寡欲不喜女色?”
得了吧,要是真的,乔柒能被折腾进医院?
不过倒也奇怪,别的女人靠近陆平琛一米的距离都比登天难,乔柒是怎么做到不被陆平琛扔出来的?
……
乔柒截了计程车到了碧落居,铁栅栏门外生长着娇艳的玫瑰,等开门的空子,她折下来了两支。
柯铭等到乔柒进了客厅准备离开,走过她的时候才听清她在嘟囔什么。
“我对自己也太狠了,这枝条又结实还带刺儿,得抽出来多少血……”
乔柒扯巴掉了两朵花丢进垃圾桶,又像对待仇人一样恶狠狠地拔着叶子。
“嘶——”
扎破了指腹柔软的皮肉,乔柒皱着眉,真疼啊,低头含住了指尖。
“乔小姐,陆少在楼上等你。”柯铭完成最后的任务走开了。
乔柒含着指尖抬头,于她而言,楼上就代表卧室,陆平琛这是在等着跟她洗鸳鸯浴呢!
一把扯掉剩下的叶子,乔柒熟门熟路地爬上楼梯。
人不在卧室里,浴室门却开着。
乔柒将荆棘放到书桌上,挽起袖子进浴室调水温,等会陆少来了少不得伺候他沐浴更衣。
陆平琛刚迈进卧室,就听到了浴室的水声,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嘴角不自觉勾起了弧度。
他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目光落到了两根荆条上。
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不错,还懂得负荆请罪,的确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
浴室里水声一停,陆平琛顺手捡起来荆条大步走进了浴室。
听到脚步声乔柒回过头,看到荆条的一瞬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肉疼了。
他还真的拿进来了!
被水蒸气熏腾的红扑扑的脸蛋扬起讨好的笑,乔柒背靠着洗手台冲他眨巴着沾染了水雾的双眼。
她早就脱了外套裤子只剩下长及大腿的衬衫,两条白嫩的大腿刻意加强存在感般晃来晃去。
陆平琛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猛兽的欲望即将苏醒。
“陆少~”
声音软而娇嫩。
就这样,乔柒水蛇般勾上了他的脖子,一颦一笑将引诱发挥到了极致。
荷尔蒙吞噬着自制力,迅速升温的对视中陆平琛双手压到了洗手台上。
他的眼中昏暗不明,仿佛里面有万丈深渊察不到情绪。
“讨好我?”
乔柒咬着粉唇,快速点了点头,“我知道错啦!”
她认错很快,跟了陆平琛这大半个月,虽然摸不清这头野兽的心思,可陆平琛又不傻,她隐瞒他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玩火自焚。
乔柒说着就主动献上吻。
还没凑到他脸上,就被陆平琛捏着下巴强行移开。
“错在哪了?”
带着红酒香气的温热呼吸扫在乔柒脸上,意乱情迷中她清醒了一些。
视线里,他硬朗俊美的脸无比清晰。
他的声线低沉柔和,却又隐藏着无法忽视的凌厉。
那双直直盯着她的幽深眸子,似乎能将她的灵魂看穿,可又拥有着致命的引力。
“嗯?”
不满乔柒的怔愣,陆平琛捏她下颚的手又重了一些。
乔柒回过神,眼神里更添了几分媚。
对于她来说,陆平琛凭这张脸就能让她在迷失。
可是除了脸,陆平琛还给了她一种高高在上,她只配仰望的卑微感。
乔柒厌恶这种感觉,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高她一等?
“错在……招惹了你。”
沾了水的手在他胸膛乱蹭,不顾下巴的钳制,香软的身子直往他怀里扑去。
他是世间嫡仙,那她就将他拽进凡尘一起堕落!
你来我往的递送和混乱里,“嗞拉——”乔柒身上的衬衫被撕裂了。
野兽彻底觉醒,陆平琛押着她的背强势将乔柒按在了瓷瓦墙壁上。
乔柒极尽热情地回应,抵死缠绵。
昨晚的事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她,只有把大老板伺候舒服了,爽快了,尽兴了,她才有可能继续抱住这条大腿。
江雪晴的电视剧还没杀青,这时候不能出意外。
她费尽心思才拿到这个角色,可不能到头来白忙一场。
听说陆平琛也在繁星酒店的时候,乔柒就知道她躲不过。
记者把事闹得沸沸扬扬,想让陆平琛不知情都难。
可昨晚她实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一心顾着尽快解决了刘老板这个麻烦。
和陆平琛的第一晚,他们就约法三章。
其中就有一项,乔柒要绝对洁身自好,陆平琛有严重洁癖。
怪不得陆平琛会大半夜在出现在她的公寓,怪不得会发火扔她进浴室清洗。
他是嫌她脏了!
“额嗯——”
乔柒嘤咛了一声,不知道是欢爱的刺激,还是那个脏字戳疼了她的心。
陆平琛猛地抬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疼了?”
乔柒这个女人要强的很。
她主动爬进他的后车座的那一晚,明明疼地快晕厥,却一声也没吭。
可越是倔强的女人,越能激发男人本能的征服欲。
那个晚上他欲罢不能地把她往死里整。
可是这一声低到难以捕捉的嘤咛,让陆平琛彻底停了下来。
她痛楚地紧闭双眼,脸蛋上浮着不正常的苍白,细密的汗珠将碎发打湿凌乱地粘在脸上。
怀里的女人紧紧抱着胸口,瘦弱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着。
陆平琛眼底黯了黯,打横抱起来没几分重量的人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