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蕴浓手指猛地一缩,抓着皮质的座椅,连忙否认“不是啊。”说完她低下头继续嘟哝“我以为你会去很多天……”
“没什么事儿就先回来了。”他收回目光,一脸平静。
丁蕴浓这才发现老袁开的路线不对,她立马懦着声儿纠正“能开回学校吗?下午还有课……”
老袁将目光投向裴津慕,见裴津慕默然允许点头,才回答丁蕴浓“好的。”
碾转老袁又改了方向,将车往她学校的方向开去。
到了学校,她便急急下了车,往校园内狂奔去,生怕在车上多待一秒被同学们撞见了。
回到教室,她像往常一样拉开椅子,毫无戒备坐下。
谁知,椅子上那块板子闪了架,她一屁股坐下,轰隆一声儿,她顺势抓着课桌顺着板子一起坐在地上,课桌承受不住她的重力,一起砸在她身上。
瞬间全班一起闻声唏嘘,随即立马传开哄堂大笑一片哗然,热闹极了。
尾椎骨传来的痛让她龇牙咧嘴,周边的同学纷纷过来帮她扶起桌子,捡起课桌上洒落一地的书本。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其中一位同学一边将她拉起来,一边哭笑不得说。
“上午椅子还好好的……”丁蕴浓疑惑的嘀咕着。
“哎呀,命运花样多着呢,浓浓你最近印堂发黑,最近小心点哦。”女同学跟着附和。
丁蕴浓豁然明白,原来是最近印堂发黑,才会遇上那么多事儿呀!
“没事儿没事儿,多摔摔就算活络活络筋骨。”丁蕴浓轻松地朝大家伙儿笑了笑。
这时上课铃声打响,老师走进教室,同学们立马严肃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座位,
刚刚的欢声笑语就在顷刻间席卷而去。
课间,在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时,脸色一直不大对的同桌突然给她传了一张小纸条。
内容是“你的椅子是王维维中午吃饭时带人来将螺丝拧松的”
丁蕴浓面容一凝,王维维是六班的不良少女,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来,什么刺激就玩儿哪样。
由于她不良的作风和那张姣好的脸蛋儿,在学校很多人都知道王维维这三个字儿。家里貌似也有点钱,加上整日和社会上的混混打成一片,学校里也没几个人敢去招惹她。
别人都是成绩各种优异才华各方面横溢上了学校的风云榜,而王维维是带着一身黑上了风云榜。
丁蕴浓虽然被学校一些人暗里捧为校花,但她在学校一向低调,最怕的就是招惹上这些人,平时跟班里同学也处的还算不错,自恃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这王维维为什么会突然来这样捉弄自己。
丁蕴浓百思不得其解,握着圆珠笔就着那张小纸条回复同桌萧雅“为什么?”
“因为十四班的孙浩杰喜欢你。”
看到这句话的丁蕴浓全身发怵,孙浩杰孙浩杰,孙浩杰不是那个打着他们七中的名号跑去跟四中的人打群架那人嘛,还将四中一学生打瘫在医院,学校十分重视那次的情况,还让他休学一个月记了一次大过。
听说那人在七中混混里的地位特高。
惹上了这种人,估计她这段时间不要想安宁了。
直到晚自习下课,丁蕴浓背着自个儿的双肩包,抱着几本书火急火燎离开教室。
因为裴津慕中午时说过会让人来接她,一是怕司机等久了,二是担心王维维那帮人不放过她,在路上堵着自己。
可是她担心的并没有躲的过去,在她想抄近道出校门路过学校里一比较偏僻的亭子时,王维维带着她那帮姐妹们出现在丁蕴浓面前。
丁蕴浓心里犯了踌躇,抬手焦急地看了看手表。
“哟,还赶时间啊,赶时间也得让我将私事处理了!”
说完,王维维上前抡圆了胳膊将一个响当当的巴掌落在丁蕴浓脸上,周围其他女生都噗嗤笑开了花儿。
火辣辣的疼在她脸上蔓延开,丁蕴浓盯着王维维很不解“为什么打我?我触犯到你什么了?”
王维维噗嗤大笑出声儿,满是嘲意“哈哈哈,丁蕴浓你可真是呆萌天真啊,打你还需要理由吗?我看你长的太可口了,我心里不舒服不自在,这样算理由吗?”
丁蕴浓心底蓄上一层怒意,这世界能让她不爽的事儿多了去,她一个王维维要是不爽国家领导人,她难不成还要去废了人家。
她丁蕴浓被自己的亲生爸爸丁伟欺负就算了,被裴津慕日日夜夜某种欺负也算了,可凭什么是个人都能来无缘无故欺负她!
她心里越想越觉着堵得慌,攥紧了拳头,只是一念之间的失控,抬手就将那巴掌打了回去!
力道有些重,收回手时,手心的麻意迟迟散不去。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儿,对于丁蕴浓的举动王维维也是惊诧不已,转瞬,王维维怒目圆睁,指着丁蕴浓尖声发话“今儿就给我排着队来赏她耳光!打舒服了为止!”
丁蕴浓背脊泛起寒意,小小年纪心咋这么黑。
周围几个女同学双眼发亮,纷纷跃跃欲试。
“我先来!”其中一个女的率先跳到丁蕴浓面前。
就在丁蕴浓做好准备要和她们拼了时,不远处气喘吁吁跑来几个男的,吼住王维维一行人“我们老大说了,谁要是敢动了我们嫂子一根手指头,绝对会让那个人在七中生不如死!”
王维维的小姐妹们听到这警告,开始有些退缩了,王维维一脸不甘心,咬牙切齿愤愤不平死盯着他们!
那男的又望向丁蕴浓,脸色一转和和气气地笑着“嫂子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有我们在呢,你可以先回家去了。”
丁蕴浓一听到这话儿,抬腕看了看表,也懒得跟这群人过多的纠缠,立马跑开。
老袁在校门外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上等她,上了车之后,她这才长长呼了口气儿瘫软在后座上。
老袁没有将她带回酒店,而是将她带到了一游泳馆。
把她领到一私人泳池场所外,老袁停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裴先生在里面等你。”
丁蕴浓点头,进去时就看到裴津慕矫健得泳姿,在水中俨然就是一头潜伏着的猛兽。
裴津慕游了一圈就上了岸,丁蕴浓不敢怠慢,一手托着浴袍,一手拿着干毛巾赶紧上前,垫起脚费力给他擦了擦湿透的碎发,然后伺候他将浴袍穿上红着脸给他系好浴带。
他倒也像个皇帝似的,悠然自得享受这一切。
“晚了十五分钟。”
裴津慕低沉地声音在寂寥的游泳池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