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11日,一审判决,钟翎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被告放弃上诉。
钟翎被送往监狱的那一天,白静来送她,她还是那么的淡然,从容不迫。白静的眼睛红了一圈,眼前的这个少女,她到底是在隐瞒什么,还是在保护什么,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孩将要在牢狱中度过这美好青春了。
钟翎从白静身旁走过,微微的笑了笑,便再也没有回头了。这是白静第一次见她笑,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青春,眼看着这个年轻的身影消失在铁门的另一端,白静流下了眼泪。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能后悔,也没有人能代替她后悔,只希望这十年她能平平静静的过。
回去的车上,白静在包里发现了一张字条,打开后她突然背后一凉,一个猛刹车,上面写着:‘房间里有第三个。’
转眼秋去春又来,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滴答滴答的时针提醒着人们,时间正在一秒一秒流逝,岁月抓不住它的脚步。这一年白静迎来了事业的巅峰,十年的时间,一个年轻的姑娘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熟干练的女强人了,在同行中也是名声大噪,近两年的案子无一不让人拍案叫绝,她独自创立的白氏律师事务所在北京城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了。
“白律师,台湾的赵总已经来了,人在外面等着了。”宋玉推门进来,她是白静的得力助手,跟在身边已经四五年了,成立事务所,她也是功不可没。
“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走了进来,虽是臃肿的身材,但量身定做的西服倒也显的他有些风度,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格外吸引眼球,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
然而白静对于这些有钱主向来没什么好感,倒不是她仇恨有钱人,只是看不惯他们跋扈嚣张的样子,更对于他们迷信于风水教义而感到无知可笑。
“白律师,这次多亏你,陪点钱倒没什么,问题是面子全没了,那才叫损失,要知道我赵天平在北京那也是叫的上名的,被一个小女孩指着鼻子骂,那还不成了别人饭后的笑话了。”赵天平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赵天平赵总,以古玩发家,在北京城算的上个狠角色,十里八街的都有他的铺子,势力范围不可小视。为人虽谈不上是好色之徒,但就是有些轻浮。这不,他手底下的一个姑娘长的漂亮,他便起了坏心,成日里有意无意的骚扰人家,好了,人家现在要告他了,他便找到了白静。这事白静也算捡了个便宜,本来并不想接的,只是这个赵天平在生意上有几单子关司都是白静做的,算起来也是老客户了,不好博了他的面子。
其实这事也算他倒霉,这要换做别的女孩恐怕忌惮他忍忍就算了,可他偏偏遇到了个东北姑娘,性子冲动,又是个初生牛犊,偏偏又不怕虎。不过好歹那女孩也只是想吓吓他,并不真的打算将他告上法庭,毕竟,这赵天平在北京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古玩界的大家们都给他三分薄面,若真是撕破了脸,她自己也待不下去,所以白静一劝说她便也就放弃了,东北姑娘嘛性子直,说说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