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个皇宫惶惶不安的皇后通奸事件,最终以司马长亭的死,和整个司马家发配雪原落下帷幕。而夏侯家因是皇后和淑妃的母族,只是被革除所有职务,贬为庶民。
以夏侯家的根基,即便是庶民,亦可衣食无忧,当做个富贵闲人。
这样的结果无异是最好的。
用你的死,换两族人的性命,也算是划算的买卖,对吗?长亭哥哥,对不起,欣儿无能,只能牺牲你的性命,你会原谅欣儿吗?
夏侯欣儿看着庭院里如飞雪般烂漫的梨花,哀伤的落下眼泪。
那次的事已经过去月余,她的肚子又大了许多,腹中的胎儿好似感受到母亲的伤感,用力的动了两下。
夏侯欣儿垂头,抚着肚子,嘴角泛起苦笑,你若不是我的孩儿该多好。可你若不是,他就会放过我吗?
那个闪着金光的位置多么的诱人啊,他即想要那个位置就必定会来招惹母亲。要怪就怪母亲,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吧。
夏侯欣儿抚着大肚子,长长一声叹息,神情更加惆怅。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来探望您了。”
淑妃,便是夏侯恬儿,大周皇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绝世宠妃,也是她的庶妹。自回宫这后,便以姐妹之名日日来探望她,说是探望,不过是变着法的炫耀荣宠。
夏侯欣儿也是在出事之后才知道原来宇文澈早就和夏侯恬儿暗通款曲,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他们的狼子野心。
事到如今,夏侯欣儿已经懒得搭理他们,只想好好生下孩子,在这宫中做个闲人。
淑妃不等宫女通报就扭了水蛇腰,顶了一头珠翠走了进来。
“姐姐,您又在看梨花啊,是在想长亭哥哥了吗?”说着故作惊慌的捂住嘴,“看我这嘴,又说快了。皇上说了,不可再提起司马长亭,要不然治姐姐一个通奸之罪,就连我也会被砍头的。皇上可舍不得我死!她说,要不是因为我,是如何也饶不了夏侯家的,没办法,打鼠忌瓶,也只能留着了。”
夏侯恬儿说到兴头处,还发出几声娇俏的笑声。只是一对眸子,却充满嫉恨的看着夏侯欣儿高耸的肚子。
这个夏侯欣儿还真是好命,一次就中,而自己却连个胎影也没有。
“皇上对妹妹真是情深义重,不光没有杀我们族人,就连姐姐腹中的余孽也没有追究,只是,姐姐,这孩子到底是个罪祸,依妹妹的意思,不如早点,除了吧!”
夏侯恬儿突地伸手放到夏侯欣儿的肚子上。夏侯欣儿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夏侯恬儿,并飞快的往后躲闪,“夏侯恬儿,你干什么?”
夏侯恬儿连连后退,就好像夏侯欣儿用了好大力一样,然后扑嗵一声掉进了荷花塘里。
塘水虽然不深,但是底下淤泥湿滑,无法站立,而夏侯恬儿并不懂水性。
夏侯欣儿刚想起身去拉,却在此时,一个颀长身影飞来,一脚踢在她的肩头,然后跃入水中。沉重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摔坐在地上,却又担心伤及孩子,忍痛坐起。
夏侯恬儿狼狈不堪,躲在宇文澈怀里瑟瑟发抖,“姐姐,我只是想听听胎儿有没有动,没有伤害您的意思,您为什么要推我?”
夏侯欣儿刚想解释,宇文澈一个冰冷的眼刀飞来,怒道:“毒妇!”
夏侯欣儿顿时什么解释的话都不想说了,“妹妹既知这胎儿不受皇上喜爱,便不要常来探望,免遭皇上不喜。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告辞!”
既知自己是不讨喜的存在,她也没必要杵在这碍眼。
夏侯欣儿礼数周全的行了个大礼,便要扶着沉重的腰身要走开,不想被宇文澈一把捏住手腕,力气大的仿能捏断她的皓腕。
“你就这么看重司马长亭的孽种。”他冰冷的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就好像他说的话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