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仙舞来的时候,就看见安挽心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在那里,林寒笙这个病人则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仿佛藐视着自己的奴隶一般。
杜仙舞看不过去了,她走到林寒笙旁边,娇嗔道,“寒笙,你又在为难挽心了是不?”
那娇滴滴的声音,那宛若落入凡尘的精灵一般的脸庞,那柔弱似水的性子,叫男人看了一下都会升起一股天然的保护欲。
安挽心却只想作呕——这个女人太会演戏,真是应了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句话。
林寒笙这种火眼晶晶的男人,竟然也没能识破她的戏精灵魂,也不知是不是被她迷惑得失去了理智。
安挽心第一次见到她,便看到她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放浪形骸的大喊大叫……只是那时候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是她的情敌,不然她应该录下证据。
林寒笙有了杜仙舞这样顶尖儿的美人作陪,瞬间对呆头鹅安挽心弃之如履。
“今天就看在仙舞的面上饶了你,还不快滚?”林寒笙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安挽心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转过身便离去了。
那个给林寒笙下药的人,难不成真的是杜姨?
安挽心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斟酌这个问题。
林寒笙说的对,别墅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她没有给林寒笙下药,除了杜姨还能有谁?
可是杜姨既然将林寒笙视如己出,又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呢。
安挽心抬腕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是早晨八点半了。安挽心急匆匆的赶回别墅,她虽然是自由的撰稿人,可是每天必须交出一万字的稿子,她虽然没有上班,其实工作时间比常人多了几个小时。特别是灵感欠佳的时候。
虽然她是林家少奶奶,其实这两年来她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她的稿费不多,但是足够支撑她淡泊的生活。
安挽心刚坐在笔记本前,杜姨便端来一杯莲子羹,温和有礼道,“少奶奶,你还没吃早餐吧?这是我给你泡的莲子羹,你喝点暖暖胃吧?”
安挽心接过莲子羹,摇了一勺放在唇边,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碗放在书桌上。
“杜姨,昨天可有什么人来过了?”安挽心拉着杜姨的手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林寒笙虽然对她不好,但是也是她的老公,而且是对她非常重要的人,她是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杜姨陷入了回忆,稍倾,道,“杜仙舞小姐来过!”
安挽心眉头舒展,浅笑嫣然,“谢谢你,杜姨。我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姨不疑有他转身离去了。
安挽心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不过五十,却有些萧条,与她姣好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反差。安挽心的脸色便黯然了几分。
杜仙舞来过?她知道,可是她走的时候林寒笙还没有回来,她没有作案时间!她需要一个帮凶帮她把药放在林寒笙的酒杯,而杜姨,就符合条件。
杜仙舞,杜姨,她们都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