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的——”
后面的话语尽数卡在了喉咙,门外的人是薄靳修。
“薄先生,您,您怎么来了?”
薄靳修的视线越过男人们,落在蜷缩在角落里甚至被逼到撞墙的身影上,心底蓦地一沉。
“下药?”
他视线沉冷,令人浑身一寒。
“滚,都给我滚!”
薄靳修冷厉命令。
男人们想到薄靳修的手段,打了个哆嗦,谁也不敢多停留,顷刻间已经消失不见。
房间里须臾间安静的令人窒息。
除了乔漪沉重的呼吸,只剩下薄靳修的心跳。
就在薄靳修靠近乔漪时,已然神志不清的乔漪骤然抬起头来,甚至不知道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可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却让她放下了浑身所有防备。
那一抹委屈的柔软令薄靳修心头大震。
当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朝着他而来……
薄靳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即打横抱起了她,往室内的床边走去——
一夜,抵死缠绵。
乔漪再次醒来,已经身处医院。
她全身上下,已然没有完好的肌肤,青紫的斑驳痕迹布满了胸口大腿,尤其是……
惨不忍睹。
疼。
全身上下都疼,骨头缝里都透着疲倦。
尤其是那个无法言说的地方,稍稍一动,就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病房里再无他人。
又只剩下她。
乔漪觉得,或许她下一刻死在这里,都没有人为她收尸。
哐当——!
病房门蓦地被人撞开。
一个人冲进来。
那人瞧见床上的乔漪,疯子般拿起东西殴打而来,“乔漪!我薄荷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啊!”
浑身几乎散架的乔漪因为薄荷的殴打痛的面色惨白。
她现在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很艰难……
薄荷拳打脚踢,大喊大骂。
乔漪没有挣扎,也无力解释,反正没有人相信,他们都不信她是无辜的。
然而,乔漪的不作为却是彻底激怒了薄荷。
她只要想到那些男人狰狞的脸庞,想到他们,就浑身颤抖,自我嫌弃……
怒意达到巅峰,她抬手就给了乔漪一巴掌。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会杀了你,杀了囡囡!你们母女都不得好死!”
听到囡囡的名字,乔漪好似被打醒了般,她眨了眨空洞无神的眸子,幽怨地凝视着薄荷。
不得好死?
她没有流泪,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幽幽地轻笑,眼底染上恨意,“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逼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有不能言的苦衷,只是爱上了不爱我的男人,我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如果说是我的错,那我不该爱上薄靳修,我不该——”
嘭地一声巨响,薄靳修一脚踢在了房门上,眼底酝酿着滔天的愤怒!
“靳修?”
白曦就站在薄靳修的身侧,见状惊讶的轻挑眉梢,似乎没想到乔漪的话语会引得男人满身怒火。
“你怎么了?”
薄靳修却好似什么都听不到,眼眸中专注的只有乔漪,他推开白曦,踏着大步朝着乔漪走去。
白曦微微愣住,瞧着浑身虚弱的乔漪,眼底泛起恶毒!
该死!
她迟早会让乔漪这个贱人从薄靳修的世界里彻底消失,薄靳修只能是她的!
看到薄靳修,薄荷一把抓住男人,指着乔漪,“哥,她害我,就是她!我听到他们说,他们说,这都是乔漪安排的,他们还说——”
他们还说……说了什么?
薄荷的脑袋传来阵阵疼痛,脑海里有太多的声音,但她坚信,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乔漪。
心底的怒意让她丧失了理智。
她转身跑出病房,没等乔漪松了口气,就抱来一个虚弱到浑身插着管子的孩童,往乔漪身上狠狠地摔去!
“都是因为你!贱人!贱人!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去死吧!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
乔漪看着薄荷怀中的孩童,顿时睁大了眼,“不要——”
她本能地伸出手,艰难地想要起身接住她的囡囡,可她全身太疼了,她没有力气……
薄靳修——
乔漪想喊薄靳修,让他帮帮她,她的囡囡,他们的囡囡……
“够了!”
薄靳修眸光一沉,猛地出声喝止,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