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浓如墨,身无分文的何雨檬狼狈地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看上去可怜兮兮。
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位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
“瞧你身上都湿了!”
“要不哥仨哄哄你?”
三个叼着牙签的流氓将何雨檬围了起来。
“马上走开!”何雨檬板起脸吼过去。
然而对三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其中一个没说话的男人,往前两步,看了看她姣好的身材,说:“身材这么好……”
语气轻轻地,在无人来往的街道上很渗人。
何雨檬惊恐的往后退,手心全是汗。“马上滚!郎氏集团的郎家赫是我丈夫,你们敢碰我,他绝对不放过你!”
“挡什么挡……”男人说着强硬地拿下何雨檬的手。
“你别碰我!”何雨檬退开,满眼惊恐!
男人往前逼近,幽幽说道“你长得这么好,你老公却没有陪在你身边好好疼你,真可惜!”
何雨檬想喊救命,奈何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身后的小喽啰吹了声口哨说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不是有咱哥仨疼吗?妞儿。你有福气了,我们老大的技术很好!”
小喽啰话音刚落,男人将何雨檬摁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一辆兰博基尼疾驰而来,车头灯打去,几个人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眼睛。
下一秒,别精准地撞开两边的小喽啰,两声痛苦的声音很刺耳。
男人此时放开了何雨檬,起身想拔腿就跑,却被郎家赫摁在了地上。
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脸上:“敢动我的女人?”俊冷的脸散发着想杀人的愤怒。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沉与强硬,拼命求饶。
这个时候,郎家赫的保镖赶来,郎家赫转身,说:“把他带回去!”
然后走向不远处,正缩做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雨檬,冷着脸将她一把抱起。
何雨檬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尽量贴进郎家赫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你在宴会厅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回到家里才缓过来的何雨檬颤着声音解释照片的事。
郎家赫没有回应,黑着脸将她抱进了浴室。
何雨檬继续解释:“我不喜欢褚玉飞了……请你相信我……”
郎家赫拧着眉峰看了眼里残留着惊恐的,脸色惨白的女人,脸色不悦:“自己洗干净!”
然后丢下何雨檬,转身离开了浴室。
何雨檬洗好澡出去的时候,郎家赫正黑着脸坐在床沿,床上散乱着一堆何雨檬和褚玉飞的亲密照片。
何雨檬快步走过去,边快速收拾,边说:“这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你别信——啊!”
何雨檬话音刚落,郎家赫一下子将她摁到了床上:“你们谈了三年恋爱,还喜欢他吧?”
咬牙切齿!
何雨檬拼命摇头:“不是,我不喜欢他了,是他来纠缠我……”
“他纠缠你?我看是你想他了吧?就这么想男人?我差点就信你的鬼话!”
照片的角度太精妙,每张照片,何雨檬都在对褚玉飞笑。
郎家赫恨恨地说道:“我看你是忘记了你是郎家赫的妻子吧?”
这一夜,何雨檬哭着求饶,虚脱。
第二天清早,何雨檬又梦见了在宴会厅门口,郎家赫扔下她的那一幕,她皱着眉心,呓语:“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梦里的她想拉住郎家赫,梦外的她本能地伸手卑微地抓住空气,被吵醒的郎家赫冷着脸看着何雨檬,心中竟然有触动。
“你不要走……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何雨檬胡乱地抓着空气着急,难过得哭了。
郎家赫见她实在可怜,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何雨檬本能地抓紧了他手。
梦里的画面切换到昨晚被调戏得那一幕,她颤了一下,拼命摇头,手开始发抖,
“郎家赫,救我……救我……”
察觉到不妙,郎家赫的眉峰一下子拧紧,翻身,叫她:“何雨檬!”
“郎家赫……你来救我……快来救我……”
何雨檬紧紧“攥”住郎家赫的手,头摇得很快,闭着眼,却泪如雨下。
郎家赫俯身吻紧了她的唇,急切又难得的缓慢。
因为这吻,何雨檬终于慢慢安静,慢慢地,睡梦中的她,闭着眼,竟开始回应郎家赫的吻,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柔软而急切的回应,让郎家赫心头一窒。
他加深了这个吻,下意识被何雨檬吸引。
郎家赫醒来的时候,早已坐起的何雨檬眼睛眨了眨,显然已经看了他一段时间。
郎家赫坐起,何雨檬缩了缩身子,裹紧身上的被子,眼神有点害怕,脸却红了。
何雨檬这幅受惊的模样太可爱,郎家赫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泛泛,心情大好。
“……早……早安。”良久,何雨檬开声说道。
郎家赫故意吓她般,扑过去——
“啊——”何雨檬惊喊,却被他揽入怀里:“怕我?”
郎家赫鬼使神差地竟然自以为何雨檬彻底从昨晚的意外里缓了回来,怕的是他过分索取。
何雨檬本能地摇了摇头,抱紧郎家赫,郎家赫心头一堵。
下一秒,郎家赫却把她一把抱起,抱进了浴室,两人洗完澡,吃完早餐之后,郎家赫将何雨檬带到了地下室。
见到昨天晚上那个可怕的男人,何雨檬本能地别开脸,抓紧郎家赫的手,内心很抗拒。
“别怕!”郎家赫向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点了点头,当场进行了对绑在凳子上的男人进行了化学阉割。
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双手插在口袋里的郎家赫淡淡对她说:“他被阉了,以后再也不能耍流氓了!”
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雨檬心头有暖流淌过,“郎家赫……”
“不用说谢谢!”郎家赫却毫无预兆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我……”
郎家赫不再听她说话,转身大步离开,脸色有点黑。
我娶她不过是出于被嫌弃之后的愤怒,我到底是并不屑于对她动心的,把她从流氓手里救回来已经算是极度仁慈了!
该死!
想到自己先前的温柔,郎家赫不悦地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相处极度沉默。
何雨檬为郎家赫煮早餐,按摩,矜持却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郎家赫却只冷着脸,不买帐,甚至连续几晚睡在书房。
两个星期后。
两人正吃早餐,何雨檬提议:“我想过了,我现在应该出去工作……”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喝着粥的郎家赫拧了一下眉峰,喝了半口牛奶,然后说道:“你是该自食其力,到我公司去面试!”说完,他一饮而尽杯子里的牛奶,转身离开,脸色阴沉。
他竟然差点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一样在养了?他娶她,不过是在泄气,充其量,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心头明明悸动不已,他却死死压下。
同一天早上,何雨檬以极佳的专业表现通过郎氏的面试,即时以运营专员的职业身份入职郎氏。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天,从她踏入办公区的那一刻起,办公区就充斥着对她的议论。
“哼,跟总裁的婚礼办的这么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小的运营专员!”
“我听她结婚之后还跟她的前男友在一个耳光宴会上偷情,网上照片都爆出来了……”
“真的吗?”
“现在是看不到照片了,我估计后来是总裁难堪,把消息和照片压了下去。”
“哼!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咖啡室内,四个休息的女员工背对着门口,站在咖啡机前嚼着舌根,脸上全是对何雨檬的鄙视。
何雨檬站在咖啡室外听得尴尬难堪,却还是干咳了两声,淡定地走了进来。
四个女人一看是何雨檬,嫌弃地白了一眼何雨檬之后,走出了咖啡室。
何雨檬深深舒了一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郎家赫已经相信那些照片是假的了,我根本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何雨檬回到办公区的时候,聚集成堆,窃窃私语的同事,瞬间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显然,他们是在偷偷议论她的事。
何雨檬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从容地继续工作。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大姐嫌弃地哼了一声,将一沓文件近乎是扔地放到她的桌上:“今天下班前把这些文件昨晚,上交到刘主管那里,否则别回家了!”后半句说得恶狠狠。
何雨檬看了看给来的文件,说道:“大姐,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怎么!你一个新人,还敢挑剔工作?真当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中年女人大声地呛回去。
何雨檬愣住了,旁边的年轻女人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答话:“哼,不过一个婚内出墙的女人罢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何雨檬被她这些同事变着法整得极惨,而她为了这份工作,还是忍了下来,因此也进步飞快,两个月出头,她就被上司派了个大客户,为了拿下这个客户,她为了准备资料,构建方案,足足两个星期没好好睡觉,在公司里加了半个月的班?
何雨檬该跟客户接洽当天,向来爱迟到的两个女孩竟然早早来了郎氏,此时正翻着何雨檬的办公桌。
“找到了!”
“拿过来!”
两个女人拿着何雨檬的计划书走到了碎纸机前,放了进去,未出三秒,何雨檬辛辛苦苦半个月的东西成了纸碎。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了?”
“小何,快来,别找了,你自己讲就行,不能让客户等!难得总裁也在,快来!”
主管亲自来催,翻找了四十分钟还是找不到计划书的何雨檬最后,空着手,硬着头皮走进了会议室,手心冒汗,却尽量保持微笑。
然而,看到出差了半个月的郎家赫此时正坐在会议室的主持位,眉峰拧紧,脸色不悦,何雨檬的脑袋瞬间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