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樱捏着一杯香槟闲逛,走到无人的泳池边想要清净清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就见伊沫沫跟几个名媛有说有笑的朝着自己走来,伊沫沫可是傅铭宴对外公开的女朋友,如此身份自然引得不少名媛主动跟着亲近。
不同于兰樱的华丽,伊沫沫今天身着一条黑色的开叉长晚礼服,表面看很是保守,但一看后面别有洞天,礼服采用挂脖设计,背上没有布料。
她画着淡妆,露出姣好的面容,一头酒红长发高高的挽成了发髻,雪白的后背一览无余,她甜甜一笑,走上前亲昵的挽住兰樱的胳膊,“兰樱,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兰樱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呀,你今天打扮的真好看,怎么,有心仪的对象了吗?”她看了兰樱一眼,笑道:“刚刚可是有不少男人跟我说,看到一仙女下凡,我一猜就是你!”
伊沫沫这话,引得后面的几个姐妹心里一阵吃味。
本来兰樱今晚盛装出席已经让她们几人黯然失色,现在一听不少公子哥都被这女人吸引走了,大家当然愤愤不平。
“呵,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跟个交际花似的!”
“什么叫跟个交际花似的?你看她刚刚那副处处留情的样,不就是妥妥的交际花吗?”
伊沫沫身后的名媛们窃窃私语,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个垃圾。
宛若未闻,微风吹乱了兰樱的发丝,她顺势一撩柔顺的长发,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们的意思是……连我这么个交际花都不如喽?”她不屑的笑,看到远处有个男人冲自己摆手,半眯凤眼抬手抛去一个香吻,简直勾人心魄。
都这时候了,兰樱竟还在跟男人眉来眼去!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身穿明黄短礼服的女人似是被戳中痛处一样,尖声问道。
她们几个都怒了,上前几步,想着要给兰樱一点教训。
伊沫沫脸色一变,凑到一女人旁边,不确定的问:“陈小姐,刚刚那个跟兰樱挥手的,好像是你未婚夫吧?”
她这么一问,陈小姐快速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自己刚订了婚的未婚夫,顿时跟只炸了毛的老母鸡一般。
“贱货,敢勾引我的男人!”她气急败坏的喊着,上前狠狠推了兰樱一把。
“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别人出风头!”兰樱被推了一个趔趄,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后面就是露天泳池,此时水应该冰凉,这要是掉下去,绝对冷的刺骨。
她无意间瞥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往这走来,是宴会主人花殷深!
兰樱瞬间计上心头,朝着三人低声嘲讽道:“你们今天的目标是谁啊?花殷深?”
几人对视一眼,并未反驳,就听她居高临下的问道:“要不要我先去帮你们试一下啊?”
“我看那花殷深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说不定会很合拍呢!”兰樱抿着嘴唇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再次让人怒火中烧,一个名媛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就是长了一副好胚子,我今天就弄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另外两个人听着她这么说,也上前用力推搡着兰樱,发泄怒火。
几人挣扎之时,不知是谁用力推了一下,只听“噗通……”一声,兰樱顺势掉入水中。
没人看得到她落水前那神秘一笑,等兰樱再次浮出水面时,已然变得满脸恐惧。
她在水里冻得发抖,大声惊呼:“救命……”
“这……”几人都愣住了,刚刚不是还嚣张得很吗,现在怎么开始呼救了?
花殷深看着眼前场景脸色一变,赶忙跳下水去救人,揽着兰樱的腰游了上来。
兰樱穿的本就单薄,现在被水打湿已经紧紧贴在身上,火辣的身材顿时展现在众人面前。
“保安!”花殷深也不管身上的西服外套也湿着,快速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大声喊来保安将面前几个女人都控制住了。
伊沫沫赶紧上前担心的问道:“兰樱,你没事吧?”
她回头看向那几个女人,冲着保安喊道:“快报警!”
兰樱惊魂未定并未说话,心里却冷笑不止。
而那姐妹团一听说要报警,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没事吧?”花殷深接过干毛巾来给兰樱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担心的问。
水珠顺着发梢滴到胸前,最后缓缓流淌进衣领消失不见,花殷深这么一看,忍不住呼吸一滞。
他极力扭过头去,告诉自己一定要绅士,不能偷窥!
兰樱挑眉,假装无力的顺势倒在花殷深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多亏了你,刚刚如果你不在这的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被冷水一泡现在冰凉,有意无意的划过花殷深耳后,弄得男人再次身子一颤。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兰樱对于花殷深的变化倘若未闻,头微微一偏靠在他耳际,问:“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花殷深耳边,他抿着嘴沉默不语,鼻间满是怀中女人的体香。
傅铭宴闻信赶来,就见兰樱柔柔的靠在别人怀里,他顿时气得怒火中烧。
兰樱抬头便看到傅铭宴黑着一张脸,似是被吓到了,又往花殷深的怀中缩了一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挑衅的看了傅铭宴一眼,随后扭头含情脉脉看向搂着自己的花殷深,靠在他的肩头勾唇一笑。
兰樱这是在玩火!
傅铭宴上前一把将人抢走搂在怀内,冷哼一声:“不知道花先生,竟对傅某人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低头一看兰樱身上的男士西装,傅铭宴果断扯下扔掉,看到她浑身湿透满脸不悦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兰樱皱眉,她甚至能感觉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你弄疼我了!”她轻声呢喃,那缥缈的嗓音仿佛一只尖锐的猫爪在轻挠傅铭宴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