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木很无语,自从遇上这姑娘之后,自己永远跟不上步子,看了眼公子,人家头都没抬一下,蓝木叹口气,只好乖乖照做。
很快,蓝木就钻进马车,将找来的竹子递过来,好奇宝宝似的睁大眼睛看着馨宁。
馨宁接过竹子,比划了两下,又向蓝木伸出了手,“有匕首没,借我用下。”
“没,我的武器是剑,不用匕首。不过……”蓝木的话还没说完,一把精巧的匕首就出现在馨宁的眼前了,馨宁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接过去。
只见她对着竹子的一头就开始削起来,好半天削下来一块,对着削出的地方继续削,也不知道是刀子太钝还是竹子太硬,反正馨宁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一头削成了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墨水笔笔尖的样子,又将尖头按在小桌上刮两会,看尖头不是太尖后就沾上墨水,开始写字。
写出的字的确比毛笔小多了,馨宁于是继续开始算账。蓝木这才明白她的意图。
这之后,馨宁就没再开口说过话,递进来的午饭也是匆匆吃了几口就完事。
第二天上午接近午时的时候,马车停在一条河边,蓝木和车夫陈浪搭灶煮饭,那位公子坐在河边的柳树下沉思,破风守在不远处警戒,馨宁收拾好账册,揉着酸痛的脖子钻出车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这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大学的周末去郊外野炊的日子,无论春夏,总喜欢约几个朋友,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时候的心境是什么样子的呢?好玩,亦或者亲近下自然。
却不曾想在这里竟然可以如此深刻的体会它,馨宁知道即使野炊过,但是在如今环境下,自己也未必能煮熟一餐饭,她意识到要在这里不依赖他人的独立生存,自己要学习的东西实在是不少。
就在馨宁看着他们发愣是时候,蓝木跑过来了,“姑娘,饿了吧,饭马上就煮好,您先下来走走。”
“哦,好。”馨宁应了声跳下马车,跑到河边玩起水来,纯天然的溪水,没有任何工业污染,水中的石头、小鱼、水草清晰可见,忍不住就想亲近。
半个时辰之后,蓝木叫可以吃饭了,只见草地上铺了两张白布,分别放着吃食,右边三小盘菜和一小碗米饭,分别是小青菜炒香菇,红烧河鱼,韭菜炒豆皮,左边的白布上放着两大盘菜,却是没有鱼的。
馨宁左右看了看,才明白,奴仆是不能与主子同席而食的,尽管平日里主仆看起来很亲近。想到如此馨宁有些食不知味,看来自己要想享有自己的自由,就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看来自己是绝对不能入奴籍的,命运的转折点也许就在今天。想到此,馨宁有些迫不及待的吃完饭,就等着也许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公子吃完饭,公子食欲似乎很好,一碗米饭吃完,身边的菜也去了大半才放下筷子,看了馨宁一眼,怡怡然起身,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