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助?”
方管家守在大门口昏昏欲睡时,见安特助出现,不由打了个激灵!
安裴冷漠看了他一眼,口吻揶揄:“方管家怎么站在这里呢?”
方管家脸色僵了僵,说话有点结巴:“安、安特助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夫人可是借口收走了骁爷的手机,就是不让他联系安特助。
可现在安特助怎么来了?
安裴轻笑:“方管家真是年纪大了,忘了整个宗政家是谁在做主了。”
骁爷是那么没有准备的人吗?
方管家心头发慌,笑得僵硬。
安裴懒得废话,抬手示意保镖上前把方管家看管起来,并收走了他的手机。
“张、张先生?”
方管家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保镖像清宫剧里抬妃子侍寝一样出现的张承风,心脏咚咚猛跳了起来!
这下坏事了!
安裴冷笑,扫了眼方管家,两指示意保镖往张承风嘴里灌东西。
前一秒还愤恨得不行的张承风,下一秒狂躁得像头野兽。
“这么好的东西,方管家弄不到吧?”
安裴特意说了一句,方管家老脸刷白,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送上去。”
安裴沉声,带头进了老宅。
宗政骁俊脸阴冷站在楼道扶手那里,身上衣物完好,只是脸上有个巴掌印很明显。
“骁爷。”
安裴愣了愣,不敢多问。
难道苏落雪打了骁爷?
这不应该啊,她不是一直想爬床吗?
“送进去。”
宗政骁眼尾噙着戾气,抬手指了苏落雪躺的那个房间,那是他在老宅的卧房。
安裴应声,带人亲自进了房间。
见苏落雪穿着清凉,诡异的姿势颇为诱人。
“落、落雪?”张承风虽然狂躁,但意识还在。
安裴轻笑,示意保镖把人放下来。
“张总,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骁爷帮你了,至于能不能达成心愿,就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得好,明天,将会是苏家和张家联姻的新闻头条。”
张承风望着苏落雪狂咽口水,连忙点头:“请骁爷放心,这个人情我张某记住了。”
“加油。”
安裴握拳给他打气,嘴角噙着笑转身离开。
“落雪。”
等安裴出去后,张承风两眼放光,心尖都在打颤,如饿狼扑食一样飞扑了过去……
“骁爷,都办妥了。”
安裴出来汇报,见他脸颊掌印清晰,脖子也还有点红,便问:“需要让医疗队上来吗?”
宗政骁眯了下眼,凤眸掠过一丝异样。
“不用。”
顿了顿,他又说:“明天安排一下,去万国寺,我有事要问长空方丈。”
安裴一愣,“骁爷要斋戒吗?”
可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每年骁爷都会上万国寺斋戒一段时间,这是他的习惯,但时间都是秋末,这个时间点还太早。
“不是,会带上慕妃柔。”
宗政骁沉声,安裴就更吃惊了,但不敢再多问。
“明天,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男人又沉声吩咐,转身回了慕妃柔睡的客房。
安裴心里有无数疑问,下楼后见方管家杵在那里,便问:“晚上还有谁来了?”
方管家此时心慌得不行,丢工作事小,丢了命,断了一家老小的前途,那才是大事啊!
“你放心,事情是夫人安排的,你也是奉命行事,表现得好,骁爷不会为难。”
安裴明白他的心理,浅笑着补充。
方管家很怀疑,但又不敢问,只得说:“少、少夫人也在。”
安裴一下瞪圆眼睛,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老宅,明天要大地震啊!
翌日。
宗政老宅周围出现了不少记者,宗政夫人姜氏牵着小长孙宗政宴从豪车上下来。
瞥见周围这情况很满意,她必须要换掉慕妃柔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
哪怕儿子会发难,但木已成舟,他和落雪有了夫妻之实,还能赖得掉吗?
谁让慕妃柔那个贱蹄子故作清高?装得一副贞洁烈女,死活不跟她儿子圆房呢?
私宴上还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整个宗政家的脸面都被她踩在了地上,这样的人她绝对不允许继续做宗政家的儿媳!
“奶奶,这些记者不是不能靠近我们家吗?他们怎么都来了?”
小宗政皱着眉头问,他很讨厌这些人。
姜锦笑容温婉慈祥:“他们来了奶奶才好给小宴换个妈妈呀!”
小宗政抿着嘴巴不说话,换妈妈?难道奶奶想让苏阿姨当他妈妈?他不要!
“方管家!”
姜锦想着美事即将达成,一张脸笑开了花,轻快地喊了一声。
“夫人,方管家身体不适,今天请假了。”
安裴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望着她。
姜锦心脏紧缩,脸上笑容凝滞:“安特助?你怎么在这里?”
她昨天不是特地安排了吗?安裴怎么还能抽开身?
安裴笑了笑:“骁爷在里面候着,夫人请吧。”
姜锦脸色倏地绷紧,额头也冒出了冷汗,难道昨晚的事情失败了?
“诸位一大早也挺辛苦,骁爷让人准备了早点,请诸位吃个早餐。”
安裴抬眼环顾四周的记者开口,一开始没人敢动,但又想知道老宅内情,有人开头后就都跟着进去了。
老宅果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但他们都不是来吃早餐的,所以都纷纷盯着老宅敞开的大门。
只见宗政骁双手摊开靠坐在真皮沙发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多看。
姜锦僵硬着脸走了进去,见到方管家被保镖看管着,倏地变了脸色。
“爸爸!”
小宗政见到宗政骁,立时撒开姜锦的手跑了过去,扑进了他怀里。
宗政骁难得露出柔色,摸了摸他脑袋:“宴儿乖,跟叔叔上楼去玩,一会儿爸爸带你走。”
宗政宴两眼发亮:“真的吗?爸爸要跟我一起住吗?”
“嗯。”
男人应声,眼神示意保镖把人带上来。
姜锦保养得当的脸僵硬,眼底露出惊慌:“阿骁,你这是什么意思?”
全家没人敢跟她这个儿子对着干,除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而全家人里,只有大儿子留下的这个长孙是二儿子的心头软肋,留不住孙子,她拿什么掌控这个儿子?
她就剩这么个儿子了!
“什么意思?”
宗政骁抬眸,那双俊美无铸的脸露出一抹轻笑,眉眼染着戾色。
“我也想知道昨晚是什么意思,宗政夫人。”
姜锦顿时大怒:“我是你妈!”
“那又如何?老头子还是我爸,现在不是在国外吗?你也想去?”
男人凤眸阴鸷,话语虽然平冷,但姜锦却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根本不是她儿子,根本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