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璐红着双眼,紧紧地咬着嘴唇。
如果不是有楚唐两家自小订下的娃娃亲,她又怎么可能进不了楚家的大门呢?
看着怀中受了委屈的任斯璐,楚云深面上神情冰冷:“唐绵够了,这次生意的利益,我可以给唐氏百分之十,你赶快搬走!”
他朝保洁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保洁,不自觉地颤抖了下身子。
“那个……楚太太,你别让我这个小员工为难好不好?”
她不过是一个月拿着几千块钱工资的小保洁而已,这是招谁惹谁了,要亲自面对原配、丈夫和小三撕逼现场啊。
“在公司的时候,没有楚太太,只有唐部长!”
楚云深冷冷的声音传到唐绵耳中,她心中不是滋味,但脸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楚总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啊,我刚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百分之二十,少一个小数点我都不会搬的!”
唐绵的态度让楚云深盛怒,他松开搂着任斯璐的手,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
“唐绵,你不要太过分!”
唐绵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她冷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楚云深,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不要脸?”
楚云深还未开口,任斯璐就连忙走了过来:“唐绵,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云深呢?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何必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呢?”
一直以来任斯璐都是这样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再加上她现在伪装的一副娇滴滴小白花的样子,就更加让人心疼了。
唐绵轻哼,直接对上了任斯璐故作柔弱的眼神:“任斯璐,我和我老公说话,你插什么嘴?”
老公两个字,唐绵故意说得温柔缠绵,果然任斯璐的脸顿时浮现了一抹苍白。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样的她,唐绵心中一阵痛快。
哼,你们两个人越是在老娘面前秀恩爱,老娘就越是要提醒你们,楚云深的正室夫人到底是谁。
就算是不能够拿你们怎么样,也要膈应死你们!
楚云深皱眉,伸手搂住了面色苍白的任斯璐:“好,百分之二十。现在立刻马上搬走!”
楚云深会同意,唐绵真的是一点点都不奇怪。只是她的心……
她摇摇头,把心中那些酸楚全部都压了下去,朝楚云深露出了甜笑:“楚总果然大方,论为美人一掷千金,这榕城可真就没有谁能比得上楚总了!”
楚云深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再看看依偎在他身前无声落泪的任斯璐,马上就语带怒气:“赶紧从这办公室里滚出去,别在这边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没有说恶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吧?唐绵挑了下眉头:“是啊,我在这边妨碍了楚总和旧情人卿卿我我,看看我真是太没有眼力劲了!”
唐绵朝保洁呶呶嘴:“把我的东西搬到楚总的办公室去。”
在保洁转身的时候,唐绵突然弯腰提起了地上的半桶水,直接泼向了楚云深和任斯璐身上。
正在深情款款的两人,突然被浇了个落汤鸡,楚云深夺过她手中的桶直接扔在了地上:“唐绵,你特么有病是不是?”
唐绵面露讥讽的冷笑:“对,我特么就是有病!楚云深,你真不是个男人!”
唐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烦意燥,都答应换办公室了,怎么就做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了呢?
她刚转身,就对上了路万虹如同毒蛇一样的眼神:“唐绵,你要是不想在楚家呆着,就赶紧给我滚蛋,楚家没人稀罕你。”
她快步来到楚云深和任斯璐身边,直接拿下披肩披在了任斯璐的身上:“斯璐啊,赶快到阿姨办公室换件衣服,免得一会着凉生病了。”
任斯璐小脸煞白,紧紧地裹着披肩:“阿姨我没事,你可千万别怪唐绵。她……她不是故意的……”
“斯璐,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你不用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看到我们两人配型成功,巴不得你生病做不了手术,巴不得我早点死才好呢!”
路万虹搂着任斯璐,在经过唐绵的时候,还不忘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唐绵低头苦涩地动了动唇角,她差点都相信自己就是路万虹嘴里那种狠心歹毒的女人了。
楚云深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可他还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唐绵。
感觉到她的注视,唐绵收起了脸上的伤感,依然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我拒绝道歉!”
楚云深还未开口,门外就又传来了路万虹的声音:“云深,斯璐不舒服,你赶快过来陪她。”
他深深地看了唐绵一眼,眼内的神情又和之前一样,带着明显的厌恶:“赶紧搬走,斯璐下午还要搬进来的。”
斯璐斯璐,他眼底心中全部都是任斯璐,为什么他就看不到自己对他……唐绵微微地叹了口气。
“赶快搬吧。”
坐在楚云深之前的办公室,唐绵有些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
之前的高烧现在还没有退,又经过刚才那一顿吵,她现在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要炸掉了。
“生病了就要吃药,这么逞强做什么?”
唐绵一抬头,就对上了南止清澈的目光。她勾唇一笑:“又让你看笑话了。”
南止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就连来楚氏工作,他也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明明他有着更大的才华,可为了陪她,宁愿在这边做她的小助理。
南止把水杯和退烧药放下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生病了就要吃药,没什么笑话不笑话的。”
他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没有直接揭穿这些,唐绵心中感激,伸手把桌子上的退烧药放进了嘴里。
见她吃了药,南止又把剥开的蜜饯塞进了她的嘴中:“敌人都侵犯到你的地盘上来了,难道你还想做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离里屁股露在外面的鸵鸟吗?被动的防御并不是最好的迎战法子,主动的进攻才是你现在最好的状态。”
唐绵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勾起一抹单纯的笑意:“南止,你……和我说的这些是在打仗吗?可我只想好好的做设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