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笑盈盈打趣,秦歆在丫鬟的服侍下起身,一边洗漱,一边嘟囔:“哼,他跟哥哥们常年呆在西北,几年都没回来,恐怕我长什么模样,他都不记得了。”
玉瑶笑笑,等她洗漱完,便让两外两个丫鬟出去,自己为秦歆盘发,“姑娘,昨日奴婢来不及问,您到底出了什么事?”
玉瑶也是煎熬一夜,姑娘情绪不对,自己怕真出了事,再逼问,姑娘恐怕得闹出事来,此时见她神情如常,这才壮起胆子问话。
秦歆如何不知她的心思,转头拉住她的手,反问道:“昨夜我分明记得你我是去赴宴的,怎么我就出现在后宫的月湖了?”
当年她记得自己是酒醉在假山边上,怎么昨夜却是在湖里?鉴于后来的事,秦歆觉得,自己大概忽略了什么。
玉瑶想了想,道:“姑娘,昨日夜里,您与二姑娘坐在一处饮酒,多喝了几杯,奴婢肚子忽然不舒服,便去如厕,可回来的时候,却不见您的踪影,您不记得了吗?”
不舒服?
且不说玉瑶伺候人的时候,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便是昨夜她与秦若莲在一起,怎么会双双消失不见?
上一世,秦若莲解释说,是她喝多了要去方便,秦若莲正好一起,两人原本要去女眷方便的地方。
可方便出来,秦歆见月色很好,非说要去看看御花园里的昙花,说这昙花今日会开,正是好时候,不能错过。
可走到一半,俩人在园子里迷路了。不知怎么就走散了,她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
自己那段记忆空白,又自来信任这个知书达礼,温婉可人的妹妹,所有从没怀疑她的话。
可上辈子被她逼到绝境,死的那么惨,秦歆要是再信她的鬼话,那还不如趁早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省的别人浪费心机来骗。
见秦歆沉默不语,玉瑶略带担忧,正要说些什么,玉珃便走进来道:“姑娘,二姑娘过来了。”
玉珃才说完,秦若莲便盈盈走进来。
真是赏心悦目的画面,秦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妹妹这种娇弱可人的姿态来。
要是她没有那么毒蝎心肠,该有多好。
“阿姐,酒醒了不曾?”秦若莲笑的温婉,怎么看都是俏丽佳人。
秦歆想给她一巴掌,撕烂她的笑容,可到底忍住了,毕竟,她此时还什么都没做。
“你怎么来了,我这早膳都还没用,你莫非是来蹭饭的?”
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客气,好像在说打秋风的穷亲戚。
秦若莲也觉得不对,内心略有担忧,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姐姐真是爱说笑,明明是你起的太晚,连给祖母请安的时辰都错过了,祖母担心你喝多了,身体不适,这才让我来看看你。”
秦歆一想,她似乎还真错过了时辰。当年也是如此,喝多了,宿醉头疼,还好祖母怜惜,让她多睡了会儿。
那时候,她睡到中午才醒来。
从前没细想,今日却觉得不对。
她的酒量,那是西北的烧刀子都能喝一坛子的,大哥都不如她,怎么宫里的果酒竟然能让她宿醉?
当时秦若莲怎么说来着?
“姐姐,我看你是太久没饮酒,身子早就受不住这酒了。还说什么能喝一坛烧刀子,宫里几杯果酒就让你醉了,你啊,就会吹牛。”
对,当时她就是这么说的。眼下又说一次,秦歆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可能吧,你这么早过来,总不会是来看我笑话,有事吗?”
上一世,秦若莲寻自己诉苦,说她的嫡母为她挑了一门婚事,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嫡母家的侄子,黄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