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云,阿云!”
藕荷院内,男女迫不及待的喘息声,由不得让人想象那是怎样一副春景。
午后的阳光极好,白沐霓正靠在藕荷院的墙外,虽然21世纪对这些事儿很开放,但毕竟只有一墙之隔,听着那粗重的喘息,白沐霓的脸色,刷地就红了。
彼时,已被白沐霓当做苦力来使的某位白衣男子,正一手嫌弃的提着被打晕了的吴管家,听到这屋内的响动,嘴角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
“怎么,带我来这儿,是想学学人家是怎么玩的?”白衣男子随意的用手拖着自己的下额,一双桃花眼,艳若妖孽,“何必羡慕别人了?我其实可以……”
话还未说完,白沐霓一个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头皮发麻。
“看不出公子对床帏间的这些事儿如此精通!”白沐霓冷嘲热讽道,“改天春风阁的画师若是要画那些春宫画儿,我倒是乐得多出几两银子请那画师将公子画上去,好助公子美名远扬!”
美名远扬?
白衣男子正随手摘了一颗杏子,刚咬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丑名远扬还差不多,他脑海里只要一想到那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捧着有他的画像的画儿意淫,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白沐霓不曾理会,推开藕荷院的窗子,直接将吴管家扔了进去。
“砰!”
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顿时惊动了那榻上缠绵的两个人。
白沐云倾心于她的远房表哥多年,哪怕郑夫人费尽心思帮她寻觅京中各世家公子,可白沐云却根本不屑一顾,偷偷的和表哥郑淳元暗中往来,已经是整个将军府不公开的秘密了。
这样的好事忽地被人发现,白沐云的脸色,瞬间突变。
“大,大小姐……”
吴管家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藕荷院内,他已经无心趁机偷窥白沐云那一身光洁如玉的肌肤和曼妙无比的身材,单单只看见白沐云正郑淳元两人在床榻之上颠鸾倒凤,脑海里只冒出三个字,“他完了!”
“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吴管家顿时磕头如点蒜一样,脸色苍白。
他明明要勾搭的是三小姐白沐霓,怎么忽然之间却到了大小姐白沐云的闺房内,而且撞破了这么一件丑事,他到死都想不通。
“砰!”
后脑猛地被一个花瓶砸晕,顿时,吴管家的脑袋上鲜血如注,倒了下去。
“表哥?”白沐云惊惶未定,她刚刚是想过吴管家不能留了,可是,她却并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表哥,下手竟然比她还快,还狠!
“阿云,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今天若是让这个奴才知道了我们的丑事,你的名声完了,我一辈子的前途也就毁了!”郑淳元手脚麻利的将郑管家装进一个麻袋里面,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的人,这才放心。
“罢了,一个奴才而已,扔到碧波池去,我会对府中下人宣布,吴管家失足落水,不会有人深究!”
白沐霓一直都在墙外,只是她和白衣男子的身影藏得极好,无人发现踪迹,她亲眼看着白沐云和郑淳元两人将那麻袋小心翼翼的运走,眼中这才勾起一丝若无其事的微笑。
“果然最毒妇人心!”白衣男子斜睨了白沐霓一眼,“借刀杀人的手段都玩的这么娴熟,可见没少干过亏心事!”
“你也是帮凶!”
白沐霓一句话呛得白衣男子说不出话来,好像不知不觉之间,他帮助白沐霓拖人,帮她一步步完善这个陷阱,默默的承担了帮凶的角色。
从未有人敢指使他,也从未有人能够指使得动他,可今日却偏偏例外,白衣男子微微一愣,哑然失笑。
“帮凶?”白衣男子玩味着这两个词,“我刚才听你们之间的对话,如今你的小弟正被关在柴房里,生死未卜,若是你肯求我这帮凶,额,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白沐霓果断的一拂衣袖,语气冷冷的,“阁下脸色苍白,久病未愈,今日看来,原来是好色肾亏的缘故……”
白衣男子愣愣的站在原地,手空荡荡的放在半空中,看着白沐霓丢下他漠然远去的背影,竟是一脸尴尬。
肾亏?
那杏子又啃了一口,却是莫名其妙的又苦又酸,呛得他说不出话。
“呵呵!”树上,莫名其妙的传来一个人偷笑的声音,却是白衣男子的贴身暗卫,笑得不小心从树上滚了下来。
白衣男子的脸上,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形容。
哭笑不得,五味杂陈。
“主人,您真的不去救那小公子吗?机会难得哦!”侍卫连忙靠前,显然是跟随多年的亲信,说话随意很多,“属下可听说这将军府的郑夫人没少喜欢苛待这三小姐和小公子,这位三小姐又只是一个庶出……”
“废话,不去!”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居然敢说他肾亏,鹰隼般的目光尽是几分烦躁。
转头,看着身后的侍卫一副纹丝不动的样子,暴吼,“混账东西,不知道暗地里保护?那丫头虽说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可难保这将军府没有什么下三滥的脏事儿。”
那侍卫一脸委屈,殿下,明明是你说不去的。
“你敢偷笑?”
“不敢!”
“你敢质疑我的命令?”
“属下万死不敢!”
“今日的事情若是泄露了半分,我便送你去怡红院,不肾亏不许出来!”
侍卫脸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最后强忍着的一点笑意也活生生的憋了回去,提着脚步飞奔离开。
“肾亏?”白衣男子一个人站在湖边,仔细打量了那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内力逆运,在外人面前装病多年,如今自己看来的确显得有些病恹恹的样子。
一身的鸡皮疙瘩,白衣男子稍微恢复了几分内力,他可不想在某女眼中是个肾亏的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