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桥愣怔了一下,有些感动。
到了这个地步,面对着如此不堪的她,竟然还有人愿意温柔以待。
傅斯泽听了这话,心里面顿时一阵火起。
不受控制的开口说话:“沈先生,她可不能跟你走,不然,欠着我的债我找谁还去?”
“多少?我替她还!”沈西城毫不犹豫。
“多少?”傅斯泽低笑了一声:“一条命,沈先生还得起吗?”
没等沈西城开口,傅斯泽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沈先生对这个低贱的佣人有一分兴趣,傅某随时可以把她送到您的床上。”
“够了!”
徐暖桥的突然爆发,让两个男人同时一愣。
她抬手擦了擦不断从眼角泛出来的泪花,狼狈的脸上却还是扯出来一抹笑:“傅先生,您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现在就去!”
她不断后退进了傅宅大门,对着沈西城鞠了一躬,“感谢您的盛情相邀,可是我……没有资格。”
逐渐关闭的雕花大门渐渐将她与外界全部隔绝,完全看不见人影的一瞬间,徐暖桥眼前一黑,整个人轰然倒在地上。
*
顾白提着医药箱急匆匆出来,一看见傅斯泽,脸色顿时一黑。
“你都对她干什么了!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你妻子!”
“闭嘴!”
男人身子倚在黑暗里面,周身是浓重的烟味。
他自己其实也想不通,这样让她自生自灭不是挺好的吗?
可为什么,一看见女人浑身湿透倒在地上的凄惨模样就不受控制的给顾白打了电话。
想不通……
他狠狠地把烟头按灭,从黑暗中走出来,带着一种极其浓烈的压迫感。
顾白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质问的腔调也缓了缓:“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至少发了一天的低烧,手腕上的伤口在雨里泡了一天再晚一点治疗就必须得截肢!还有……”
顾白沉默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她xiashen的撕裂伤口……”
傅斯泽抬头,视线有些诡异的看了顾白一眼:“谁让你检查不该看的地方的!”
顾白脸色顿时一变,“傅斯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一名医生!”
傅斯泽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好了,你别废话了,留xiayao赶紧滚吧。”
他说完话,铃声刚好响起。
傅斯泽错点了外放,声音大到隔壁的徐暖桥也听的一清二楚。
“傅少~不是说好了人家生日你要好好的陪着人家嘛,怎么还不来呢?”
一句话落,声音就戛然而止。
显然是傅斯泽已经将免提关掉。
可就是这一句,徐暖桥已经听清楚了说话的人是谁。
她的好闺蜜,聂珊珊!
低烧带来昏沉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傅斯泽说的话也听的断断续续。
聂珊珊,傅斯泽,两个名字纠缠着在她的脑海里面不断翻滚,痛的她低声呜咽了起来。
傅斯泽脸上一寒,走进来:“徐暖桥,你果然心机深沉,早就醒来装模作样的不起!赖着不想干活?”
徐暖桥费力的抬起来头,只看得见男人一双眸子冷若寒冰。
她费力的爬起来,脚下一个不稳直往前扑了过去。
正好撞到傅斯泽。
她正准备爬起,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了尖细的下巴:“贱人果然就是贱人,投怀送抱欲拒还迎玩的这么溜。”
她徒劳的张嘴,想要解释,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抱起,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