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鸳得意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指着那婴儿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是我专门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订制的寿衣!等他死了,我会让人烧给他。”
寿衣?
余诗柔脸色骤然惨白,双手紧握着床边的栏杆,恨不能扑上去撕裂陆桃鸳的嘴。
“至于这瓶子,当然是要装婴儿尸体,送去风干做成标本,放在参展管,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痴心妄想的贱人有怎样的下场!”
余诗柔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你疯了!我肚子里的还是个未成形的婴儿,你这么做一定会遭报应!”
偏偏陆桃鸳毫不在意,“是你该死!那晚你撞破了我和哥哥的好事,还喝了我准备好的迷情药!你所得到的一切都该属于我,孩子,哥哥,全都属于我!这就是你该接受的惩罚。”
是她准备的迷情药?
自己只是替罪羊!
再也听不下去,余诗柔撑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地就掐往了陆桃鸳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举动引来了房间的一片混乱,陆桃鸳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啊……放开我……放开我!余诗柔!你她妈的是疯子吗?连我也敢掐!”
何医生急忙将她们分开。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进手术室!这女人已经疯了,堕完胎后马上送她进到精神病院!”陆桃鸳涨红了脸,愤怒得脸部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余诗柔此时被陆桃鸳带来的几个佣人死死地按在了墙壁上,勒得手腕一片通红:“放开我!放开我!陆桃鸳,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啪!”
陆桃鸳上前便是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那你就马上去死吧,我等着你做鬼来找我算帐。”
“你……”瞪着她,余诗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凌乱的头发覆盖了她的半张脸,落魄得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幽灵。
陆桃鸳被看得头皮发麻,转脸看向旁边的医生道:“你们一个个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
“是!是!”医生赶紧走了过来,将准备好的麻醉注入余诗柔的手臂!
余诗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最后还是渐渐失去了意识!
……
“唔!”
浑身酸疼,余诗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破旧的铁床上,房间很小很黑,窗户只有巴掌大,还安装了厚厚的铁网。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向腹部,顿时浑身一颤。
孩子!终究没保住!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马上对身边的护士道:“病人已经醒!灌她吃药!”
“吃什么药?”余诗柔拧眉。
“这里是精神病院,你患有精神分裂,当然要吃强效药!”
“不!我没有病,我精神很正常!”余诗柔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拼命往外冲。
她知道这里将会是她的地狱,如果逃不出去,那么这辈子都有可能会关在这里。
然而还没等她跑出几步,就被一把抓住并按倒在床上,“病人情绪季度不稳定,赶紧打镇定剂!”
“放开我!快放开!我真的没有病!”
余诗柔愤力挣扎,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被人捏着鼻子强行塞进了又苦又臭的药丸。
“哇!”
她想吐,可又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最后还是被打了镇定剂。
瞬间,头疼欲裂!
她急忙伸手去扪喉咙,想把吞进去的药丸吐出来,可镇定剂打进去后,便全身没力,最后又昏睡了过去。
……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后来余诗柔的意识越来越昏沉,整天都呆呆的坐在床上,无力反抗。
这天,她被护士带到后山散步。
坐在山头的边沿处,静静地倾听着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曾多久没像现在这般放松过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冷嘲热的声音道:“哟!真没想到,到了这里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啊!”
陆桃鸳!
恨意几乎将余诗柔瞬间点燃,冲上去就要掐她,“你这个疯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桃鸳后退一步,冷笑,“我当然是来关心你了,我来看看你吃了那么多的药后,怎么还没彻底疯掉!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吃的药可都是能让精神紊乱致死的,想想真是让人开心!”
“什么?”余诗柔全身的温度骤然冷却了下来:“这么说来,我真的会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