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弱弱的哀求:“奴婢错了,打死奴婢……奴婢没有怨言……只求您……在奴婢死后,把那一千两……白银送去给……给奴婢……的母亲……”
木卿卿再次晕了过去。
江玉燕作疑惑的模样:“王爷,您怎会欠一个奴婢一千两白银?”
夏侯景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黑沉——木卿卿这个贪财的贱人,死到临头竟然还惦记那点钱,还非要在江玉燕面前说出来,真是,该死!
“再泼醒,继续打,继续打!”他咆哮着,情绪有些失控。
可几桶冷水泼下去,木卿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行杖的侍卫小声的道:“王爷……她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再打……就成了杖毙了。”
“什么?”夏侯景墨忙上了前,试探了一下木卿卿的鼻息,竟是果真试探不到什么气息,他顿时就慌了,不管不顾的将人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木卿卿身上的血污脏了自己穿着的金丝蟒袍。
江玉燕见状,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刺眼,果然,她得到的消息没有错,这个叫木卿卿的女子就是景亲王三年前私定终生的那一个。
为了将这个贱人接进门,三年来,夏侯景墨一直都在皇帝面前争取,甚至不惜答应先娶她为正妃才换的皇帝松口。能让夏侯景墨与她大婚三月后,就让木卿卿做了景王侧妃……
这个贱人,和她江玉燕抢男人?还想踩着她江玉燕过富贵的日子?
她一定不会放过这贱人的!
表面上,江玉燕却装作温婉良善模样:“快!王爷,您快将卿卿姑娘抱到房里里,臣女这就请大夫过来。”
“不必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的。”夏侯景墨说道。
他抱着木卿卿往前走了几步,又补上两句:“江玉燕,本王与你的大婚会如期举行,但是关于卿卿的事,本王不希望还有别的什么人知道,你懂了吗?”
这分明就是在维护木卿卿。
江玉燕心里的妒恨逼的她几乎发狂,却低下头,作大度宽容的模样:“是。”
木卿卿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日的晚上。
她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都无比的疼痛,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
就听到男人冷冷的一句:“还知道痛?看来是死不了了。”
木卿卿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夏侯景墨,马上就问:“请……问王爷,我……不,奴婢……奴婢睡了多久?”
她以为他会打死她的,可他没有。
这证明他对她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意。
只要有这么一点点的情意,她心里就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就会觉得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必须得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
“两日。”夏侯景墨道。
木卿卿猛地瞪大了眼睛,两日过去了,那加上之前的,她到王府来已经五日了,再有两日她就……
“王爷,那一千两白银……”
“钱钱钱!木卿卿,你就知道要钱吗?”夏侯景墨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木卿卿的衣襟:“如今除了钱,你眼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害怕她真的死了,他没日没夜的守着她,大夫说他的情况不好,他想着她若是再不醒,他就要去宫里请太医了,他如此的担心她,可她一醒来就只想着要钱?
“王爷,我需要……”木卿卿抬起头,瞧见夏侯景墨眼里的伤痛,忽然就打住了话,将头别开了:“是,奴婢只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