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个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赵一程只觉得手腕剧痛,手才松开,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赵一程一脸懵逼,贺斯启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直接把他踩倒在地面上。
“就你这孬种样,还敢学人打老婆?”贺斯启嘲讽的嗤笑了一声。
他眼中明晃晃的鄙夷和不屑,看的赵一程脸上燥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感觉到来者不善,赵一程有点怂,但还是梗着脖子装硬气,“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得罪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一程自大的语气,让贺斯启笑出了声。
“好啊!你告诉我,你是谁?”贺斯启好脾气地问。
赵一程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精神奕奕地说:“我岳父是向氏集团的老总!要是让他知道你得罪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贺斯启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赵一程,一手指了指病床上的向晚,“她是你岳父的亲闺女。”
赵一程脸一白,下一秒就听贺斯启嘲讽地说:“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看看谁是你的主人!”
贺斯启最讨厌赵一程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朝他胸口又踹了一脚后,他略嫌弃的用他的衣服蹭了蹭皮鞋。
“你!”赵一程觉得被侮辱了,他红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气鼓鼓地质问向晚,“他是谁?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看着赵一程无耻的嘴脸,向晚觉得有些陌生,她甚至都不知道一开始谦谦有礼的男人,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恶心样的。
向晚闭上眼,懒得搭理赵一程。
赵一程习惯了向晚的千依百顺,眼下又多出个替她出头的强势男人,他心里的怒火蹭蹭上涨,烧的他快要爆炸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怕挨打,赵一程远远地朝向晚吐了口唾沫,“我说你怎么突然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找好了下家啊?向晚,我还真是个傻瓜,竟然都没发现你是这种女人!”
向晚被气笑了,“这种女人是哪种?”
“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你还见异思迁!”赵一程越骂越起劲,“要是你妈知道了,她一定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滚!”向晚抓起枕头朝赵一程扔了过去。
赵一程躲开了枕头,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说着:“幸亏你妈是死于意外,不然都能被你活活气死!”
向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贺斯启皱了皱眉,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畏惧贺斯启的存在,赵一程一下子收了声。
“赵一程,你给我滚!”手指向门口,向晚气得浑身发抖,“离婚手续我会委托律师办好,你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离婚就离婚!”撕破了脸皮,赵一程更无赖了,“反正我不吃亏,离了婚,我能拿走你一半财产呢!”
向晚又朝他扔了个枕头,贺斯启也黑了脸,赵一程察觉到气氛不对,不再嘴上逞强,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今天才知道"贱人"两字怎么写!”江冬气愤地盯着门口,“瞧瞧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贱气!”
到底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被江冬这么一说,向晚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医生清了清嗓子,适时站出来打圆场,“贺先生,你是来看向小姐的吗?”
听到“贺先生”三个字,向晚愣了一下,然后细细打量着贺斯启。
贺斯启大概一米八几的身高,深灰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加凸显了他的气质,衬的他格外帅气。
“昨天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吗?”向晚轻声问。
贺斯启没说话,江冬却蹦跶了出来。
“向小姐,这是我们M集团的贺斯启总裁。”简单介绍了贺斯启的身份,江冬喜滋滋地说:“昨晚我们也是碰巧经过,对了,贺总和你母亲是旧相识。”
M集团?贺斯启?
向晚微微皱眉,她没记错的话,贺斯启是楼王最疼爱的孙子,也是M集团的创始人。
他不依靠家里一分一毫,全靠自己的能力一点点打拼,成为了陵城最夺目的钻石王老五,已然成为了街知巷闻的神话人物。
至于江冬说的旧相识,向晚也记得,当年她妈妈帮了贺斯启,后来贺家为了表示感谢之情,还给了她妈妈一大笔钱。
她妈妈本来不想收那笔钱,但因为向氏集团出现经济危机,所以那笔钱最后落在了她爸爸手里。
说起来,向晚小时候还见过贺斯启,只是她没想到两人居然还能再碰面。
但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向晚又有些唏嘘。
“贺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刚刚还帮我解了围。”向晚撑着床面,勉强坐直了身体。
贺斯启嫌江冬话多,递了个眼色过去,江冬和医生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脸色不好,别乱动了。”贺斯启虽然面无表情的帮她调整靠枕,但话里是带着一丝关心的。
向晚讪笑,“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事。”
回想赵一程的无耻程度,贺斯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向晚,你是怎么看上那种无赖的?”
话音刚落,贺斯启就觉得不对,他和向晚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说这种话的地步。
向晚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的摇着头。
“大概是我眼瞎吧!”
她要是眼神好使,怎么可能认识五年的时间,都看不清赵一程的真面目!
明明云清早就提醒过她,让她对待婚姻大事慎重一些,可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妈,你放心好了,赵一程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对我很好,比爸爸还要好!
可结果呢?赵一程的确与众不同,因为他打女人。
看到向晚眼底泛着泪光,贺斯启心里有些不痛快,扫了一眼她脖子和脑袋上的绷带,他眉头越皱越紧。
“他经常打你?”贺斯启问。
向晚摇了摇头,“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赵一程喝多了酒。
当时他一巴掌打过来,向晚后背撞在柜子的尖角上,淤青过了一个月才散了。
“打女人是惯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贺斯启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这次还打算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