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让你回去,你回去那个狼窝还不得被拆骨入腹?”
宁筱死活不肯放我走,我抬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计我那奇葩婆婆又该闹了。
我倒是无所谓,但关键是刘明远夹在中间,如果发生冲突,我想受伤的一定是我,我不能给她们伤害我的机会。
宁筱也知道她劝不住我,只能把我送到家门口,并且在我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后,这才肯离去。
我转身,看着那灯火通明,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此刻,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情。
我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刘明远不知道在和婆婆说着什么,把她逗得咯咯笑,他们聊得很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回来了。
我心里有些失落,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玩偶,忍受着孤独和冰冷。
我换了拖鞋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就想直接回房。
虽然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依旧听到她在碎碎啐骂着,无外乎就是我生不出儿子,怂恿刘明远跟我离婚。
我捏紧手掌,强压下心中的那口气走上楼。
经过了上次鉴定性别一事后,我的地位已经从保护级国宝沦为低级蝼蚁,婆婆不再关心我的吃食,什么酸菜鱼啊,酸汤肥牛啊,全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剩饭剩菜。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小女娃儿,又不是金孙,犯得着她供着吗?
我也不甚理会她,吃了早餐就出去散步。
不知怎的,走着走着,我竟然觉得小腿有些抽筋,而且今天早上的太阳又有些猛烈,晒得我头眼前发黑,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倒。
“姐姐你没事吧!”
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见我要倒不倒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走过来:“我先扶你到前面的座椅上休息一下吧!”
“嗯,谢谢!”
男人低着头,就像很亲昵的情侣一样搂着我的腰,刚开始我觉得不自在,但是一想到人家不过好心,也就没有多在意。
我坐下去后,他又给我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并且叮嘱我怀着孕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但是他的动作,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过了一会,他放下我的脚,我先是道了声谢谢,然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听到我的话,男人的身子明显有些僵硬,随即又摇摇头。对我说了句注意身体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他的关心让我感到疑惑,而且现在的骗子那么多,说不定......
我不敢想,待脚不那么疼了之后,立马回了家。
刘明远要上班,而一向在家泼妇般管着我的婆婆,今天居然也破天荒地出去了?
不过也好,我乐得自在,我刚想去厨房给自己倒腾点吃的,宁筱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子姗,你在家?刘明远没去上班吗?”
“嗯。他去上班了,怎么了。”
“我在思慕咖啡厅看到你婆婆了,她身边给这一男一女,女的我不认识,但是男的,很像刘明远......”
她许是怕我多想,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叮嘱了我几句后,便挂了。
我拿着手机,心不知怎的,突突快速跳了几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该不会......
我摇摇头,许是我多想了,刘明远那种孝顺三好的男人,怎么会趁着我怀孕的时候,出去偷吃?
只是我的相信,在这已经被破开的城堡里,明显有些牵强。
晚上刘明远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开了震动,所以那些消息一条一条的,震得我心烦。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往床头柜摸索拿到手机,拉下屏幕想要关掉声音。
只是那开关下方的那条没有备注的短信,却把我的瞌睡虫,全部驱赶。
“明远,阿姨让我搬到家里住,可是我觉得,还是要先问问你的意见才好。”
我紧攥着手机,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刘明远已经洗完澡出来,我刚好可以问个清楚。
我问他发着短信的是谁?但是他对我的问题,却明显有些闪躲,搓着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嫁给他四年,他的所有习惯,我都太了解了。
而他也只有在撒谎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搓着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
我再次坚定,宁筱今天在思慕咖啡厅看到的人,就是婆婆和他,只是他跟婆婆出去,为什么要瞒着我?
“说吧!今天和妈出去干什么了?”
“妈她说想要去外面逛逛,我就趁着下班休息的时间,带她去咖啡厅喝了杯咖啡,也没有别的事。”
是去咖啡厅,他并没有撒谎,所以我打算,相信他。
只是第二天清晨我把隔天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的时候,意外在刘明远的衬衫领子上,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唇印。
那个唇印的颜色很浅,但是印在白色的衬衫上,那就显得异常扎眼了。
怀孕后,我就从来没有化过妆涂过口红,所以,这不可能是我的。
我的手攥着那件衬衫,一口牙咬得咯咯响,那浅红的唇印就好似一块重石一般压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
当下衣服也不用洗了,直接拿着那件衬衫回房,一把将还在梦乡的刘明远拽起来。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眼睛,只是往我拿着的衬衫瞟了一眼,然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不拿去洗那回房干什么,真是的!”
“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的领口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