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叶彤舒动情地说着,然后将身体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身边,抽泣着说:“不会了。我既然鼓起勇气回来,就是为了留在你身边啊!我可以不要名分,不要荣华,只要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祁然的目光重新变得冷凝喑哑起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到面前的人先发了话:“三年前,如果不是夏初安阻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听到叶彤舒这么说,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那个女人,果然是她!不择手段拆开他们的是夏初安!
“哼……”祁然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怪不得能当影后,连我都差点儿被她骗了!”
……
半岛圣爱医院。
夏初安全身多处骨折,一夜都在急诊室里抢救。好不容易脱离生命危险,转到了加护病房观察治疗。
四天后,她侥幸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性命,没想到的是——
祁然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走进了病房。
他一套铁灰色西装,雪白的衬衣搭配灰白格子领带,挺括的西装将他商业精英的气质显露无疑。在他的身边,依偎着手捧雏菊花束的叶彤舒。
呵,这两人当真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呀?
全身还是车轮碾过的痛,她想动动手指,才发现全身都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一只脚狼狈地吊在半空。
叶彤舒将雏菊花束捧到她的面前,诚挚地说:“初安,希望你早点康复。听阿然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送给你。”
说完,她一脸甜甜的笑。
夏初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雏菊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但是抱着一把菊花来看刚经历过车祸的人,难道不是诅咒她快点死吗?她侧过头,用手狠狠一推,叶彤舒握在手中的花就掉在了地上。
“叶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夏初安顿了顿,一脸楚楚可怜,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行动不太方便,打碎了你买的花,实在抱歉!”
“夏初安,你不要不识好歹!”祁然冷声呵斥,尽管夏初安已经道歉了,可他却仍旧觉得她是故意的。
“阿然。”叶彤舒用柔柔的目光阻止祁然继续说话:“初安刚刚经历车祸,心情肯定很差。我没关系的。”
她一副委屈求全的小女儿娇态。
夏初安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的依旧是那天晚上在别墅中祁然对自己的冷漠态度。
发生车祸的那个瞬间,她就心冷了。三年的夫妻,依旧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温情眷顾。
“二位,人也看过了,可以出去了么?”她闭着眼睛冷声问道:“我需要休息,二位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夏初安!”
祁然的语调中带着忍无可忍的愤怒,来之前他还担心她,可这女人呢?竟然不识好歹!
“如果不是彤舒执意要来看你!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吗?”
“阿然……”叶彤舒依旧拉着祁然的袖口低声的哀求:“你别说了,初安她也不是故意的。”
叶彤舒好像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娇滴滴的模样让人恶心之至。
夏初安侧着头,不敢去看祁然的眼睛。
若不是祁然的奶奶苦苦哀求,自己也不会嫁给他,结果,万万没想到,两人的这段婚姻,让他如此深恶痛绝。
“你出去!”夏初安咬了咬牙,转过脸,无比冷静地看着祁然,盯着他的眼睛:“请你们从我的眼前消失!”
明明,她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却还是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祁然正要发怒,只听“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
夏初安的经纪人苏锦伦走了进来。
看见病房内两方对峙的画面,语气缓慢,却强劲有力:“初安需要静养,请两位出去吧!”
“你又是谁?”病房里忽然又冒出一个男人,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卫着夏初安。祁然的心中莫名冒出一股邪火。
“呵……”夏初安觉得可笑至极,两人结婚三年。他却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她干脆闭上眼睛,对苏锦伦说:“锦伦,麻烦你们帮我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