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间突然的刺痛让我渐渐没了意识。
我好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我深处一间通体白色的小房间里,手背上还插着吊水的针。
随着医生的进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你醒了,你昏迷了三天,营养供给全靠吊水,你先休息休息缓缓神,下午要面诊。”医生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自顾自的说道。
我怔了一下,三天没有说话,一张口尽是沙哑:“我…怎么了?”
“你的脑部受到了刺激所以做出了一些过激的反应,因此有人质疑你是精神病患者,不过还是要等下午的检查全做完才能断定。”
我皱眉,心骤然如刀割一般,“我没有病,我要出去。”
医生刚要说话,却被人打断。
“不可以。”
陆泽言的阴沉着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泽言……”眼泪瞬间在眼眶内打转,然后滑落脸颊。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陆泽言漠然敛眸。
我坐起身迫切的想伸手抓住他,手背上的吊针因扯动而崩开,血管里的血在手背上肆意流淌。
“别碰我!”陆泽言躲开,眼中渐渐扬起一抹怒意。
我扑了个空,整个人从床上摔下,冰凉的瓷砖透过我的皮肤传入心脏,是那么的冰冷刺骨,让人心寒。
“泽言,爸爸妈妈尸骨未寒,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我乞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念在往日相爱的情分上,让我去送爸妈最后一程。
“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意吗?”陆泽言森寒一瞥,就足够令我胆战。
“泽言,你也在?”唐心相继而来,她惊讶的看着陆泽言。
陆泽言微微颔首:“你怎么来了?”
“盛夏虽然做出那种事情,可是她毕竟是我的闺蜜,现在她的父母双亡,我总不能撇下她而去。”唐心眼眶一红,演的就像真的。
我看到唐心那张无比恶心的嘴脸就想上前杀了她!
我刚想站起来冲上去,却被医生狠狠按住,又拿出一个针管来刺进我的手臂。
陆泽言看到我的举动时,淡淡对唐心说道:“她这么对你,难为你还把她当朋友。”
唐心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所有人都应该心存善念和感恩,你也知道,上大学的时候盛夏给过我很多帮助,所以在她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看着唐心温柔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种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感觉遍布在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
唐心,她好像喜欢陆泽言。
“她如果能有你一半的心念,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副局面。”陆泽言面无表情,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失望。
我挣扎着想辩解想说话,可是因为刚才那个针的作用,我只能麻木的躺在床上,身体每个器官似乎都不属于我了,根本支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