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握住肖纪寒脖颈的手不禁用力起身,呕地一声便吐在肖纪寒身上。
“叶芜!”手指咯吱响,肖纪寒冷声喊着这两字,声音不大但却彰显着他的怒气,这一吐令得肖纪寒没了兴致。
“你比张子轩还漂亮!”叶芜吐完又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这话一出,更令得肖纪寒黑着脸。
在跟他接吻的同时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这对他来说是种耻辱!
叶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游泳,那水如冰一样冷,冷得她被冻醒了。
“这里是哪里?”
叶芜嘴巴有些干燥,声音有些沙哑,她揉了揉额头却想不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脑袋瓜子很疼。
她双手抓着浴池边用力从浴池内起身,水从浴池内溢出,她抬起脚便往外走去,湿哒哒的衣服有些重,她所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滩水渍。
她身上起了鸡皮疙瘩,雪白的衣服黏在她皮肤上,内里若隐若现,脸上的血色因在浴室内浸了许久变得发白,唇发紫,连皮肤都发皱了,看来她在浴池内泡了很久了。
昨天看到自己墓碑后堵得心慌便想着去喝点酒,她也真神了,喝酒能喝到浴池内去。
叶芜扫了眼这诺大的房间,面色比刚才还苍白,这不是她的房间!
“醒了就滚。”一道极为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得叶芜缩了下脖子,这反应在肖纪寒看来却如被惊吓到的小鹿一样。
叶芜转身,却见那俊俏的脸上布满阴霾,水珠从头发上顺着落下,他穿着浴袍,如美人出浴般。
肖纪寒!
叶芜脑中闪过这个名字。
这张脸,一直出现在她脑海中,看来真正的叶芜确实很喜欢他,只可惜听语气他好像很讨厌她。
“你怎么在这?”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令得肖纪寒有些不适应,若是以前叶芜见了他肯定是羞答答如小姑娘一样。
“你说呢?”肖纪寒咬牙冷声吐出这句,一想到昨天吐了他一身,肖纪寒就没好脸色。
若非因为她是叶家的人,更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早将她丢出去喂狗了。
叶芜想了许久,却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看着肖纪寒。
“滚!”声音冰冷,令人不由而颤。
若是常人见状,便知道肖纪寒生气了,可在叶芜却全然不将他当回事,相反,她倒更希望肖纪寒离她远远的,最好两人不搭边。
叶芜是喜欢肖纪寒,可她却不喜欢,跟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一起,时刻都警惕,因为站得太高的人通常敌人很多,她可舍不得这条小命。
“抱歉,我立刻走。”
叶芜毫不犹豫,说完便拖着湿哒哒的身子离开了。
不一会,门柄又被转开,一个小脑袋跟做贼一样透过门缝看着肖纪寒,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肖先生,能不能借我套衣服。”
星寒的眸看着那颗小脑袋,心里不由冒出傻帽两个字。
待叶芜换好衣服出了酒店,身后却有人拿着相机咔擦一声,满意地钻入人群中离开了。
……
叶芜回去后便翻出这些年活跃在珠宝行业的公司资料,其中肖,封两家占据前首,而张氏竟排行在第十三,这个名次出乎叶芜意料。
张子轩将苏氏改为张氏后,乔安便从ZM跳槽到张氏内,随着乔安的跳槽,这名次也上升了许多,看来乔安在这一行内还有些影响力。
想要找出她父亲被冤枉的证据,她得接近张子轩才行!
张子轩这个人别看他一副老实的模样,可野心比谁都大,所以他能抛弃她一次,那她便能令他再抛弃乔安!
就算她在叶家内不受宠,可只要挂着叶家二小姐的头衔,便能引张子轩上钩。
可在做这些事之前,她必须跟肖纪寒解除婚姻!
“老爷请你下去。”门外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她不屑地说,连叫一声名字都没,说完人就走不拖泥带水。
看来叶芜在叶家内也没什么地位,连个佣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叶芜下了楼,却见平日里不曾出现的叶洛德竟出现,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西装系着蓝色领带,眉毛浓黑而整齐,面色难看,嘴里叼着烟,手紧紧捏着报纸,见叶芜下来,他将烟头掐灭,双眼扫向叶芜。
“爸。”叶芜喊了声,却没任何感情。
“你还喊我爸,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姐姐让我省点心。”叶洛德手戳着报纸,报纸快要被他戳烂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叶芜扫了眼报纸,上面写的话不堪入耳,而上面附带着三张照片,第一张是她进酒吧的侧脸照,另一张是肖纪寒搀她出酒吧的照片,虽只照得到她跟肖纪寒的背影,但从衣服上可以看出是她,第三张则是她从在酒店内出来的照片。
真亏那记者能跟踪一天,真是辛苦他了。
叶芜扫了叶洛德一眼,心中冷笑,叶洛德在她出事时连赎金都不肯出,在她醒来后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等闹出了绯闻后才来找她算账。
“你先别生气,气坏了怎么办?小芜你也是,快给你爸道歉。”白静一手帮叶洛德顺气,一边略带宠溺地呵斥她。
叶霜心里止不住的高兴,这下肖家那边肯定会有所动静。
“对,小芜你以后可是要嫁入肖家的,不管是为了叶家还是肖家,你这样大方地带人去那种地方实在不妥,那些记者都在盯着想让你出乱子呢!”叶霜‘好心’劝着,脸上带着关心。
叶芜冷笑,这些人连听都不听她解释便认定她带着不三不四的男人去开房,让她认错,她何错之有?
“我为什么要道歉?既然我这样做不妥,那干脆与肖家解除婚约好了,这不是姐姐最希望的么?”叶芜冷声而笑,冷冽的眸看向叶霜,令得叶霜一震。
叶霜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还是叶芜么!
而且那双眼幽深的直直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她心里所想好似都被看穿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