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遥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只得道,“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外面有事,赶时间。”
“你和他们废话那么多作什,不说,直接杀了这两个孩子!”
这时,突然冲进来一队人马,其中一人将刀架在两只小可爱脖子边。
思遥只觉得一阵冷汗从脚底窜起,两只眼睛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刀柄的主人——一个留着大胡子,长满腮毛的人。
大胡子后退两下,稳住刀柄,大叫,“臭娘们,竟敢吓唬老子,真当你胡爷是被吓大的,你再瞪胡爷,当心胡爷的刀不稳直接将这两颗脑爪子砍了!”
“胡柄!”
“你过界了!”
话音一落,大胡子的脖子后背一凉,血顷刻间便流了下来。
“别!”
“大哥!”
“我开玩笑的!”
大胡子慌忙将刀移开两只小可爱,连脖子背后的伤口也顾不得,逃离得远远的,与他一同到的人马,皆纷纷后退十尺。
此时,众人无人敢近弑剑一尺。
“谢谢!”思遥搂住两个孩子,轻声安慰着,脸色煞白,同时手心里不忘弹出一个黑点,飞向十尺之外的大胡子,落于其那包围五官的卷胡子上,迅速隐入其中。
弑剑眯了眯,余光扫了思遥一眼,什么话也未说,直接向思遥告了声罪,便带着这队人马离开了。
思遥惊魂未定地搂着两个小可爱,这是第一次,死亡离她是如此之近。
她错了,不是第一次,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却是首次清醒地感觉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可是,这些并没能吓住思遥,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
她承认古人不可小觑,可她那些年的史书也不是白看的,她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到两只小可爱的机会,是任何人!
思遥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包括两只小可爱名义上的亲生父亲。
出了阴山,思遥有些傻眼了,抬眼望去,除了一条小路,仅供人两三人并排行走,并无如现代那般出行有车打。
在这里,全靠11路车——两条腿。
因着思遥的轻功不到家,思遥带着两只小可爱,迈着步子走了一个上午,三人累了!
楠楠直接嘟起了小嘴,嚷嚷着要思遥抱;
哥哥小东咬了一下嘴唇,他也想要妈妈抱。
思遥看着两只小可爱,手已经伸到楠楠腰间,却捕捉到小东一闪而过的羡慕之情。
思遥收回了双手,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抱了楠楠,而让小东走路,可又无法同时将两只小可爱一块抱着。
思遥略作思索,蹲下来,与两只小可爱平视,面带微笑道:“妈妈知道你们都很累了,妈妈也累,不过妈妈知道你们能坚持。”
思遥说到这里,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继续道:“怪爷爷之前有教过你们一些东西,妈妈也教过一些,如今这样,不如我们一起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游戏?”一听到这个词小东的眼睛已经在放光了。
他知道妈妈的游戏最有趣不过了,很好玩!
楠楠也来了兴致,方才那一脸的委屈加疲惫一扫而空,直叫道:“好呀!”
“妈妈快说!”
与哥哥一样,楠楠也很喜欢妈妈的游戏,实际上楠楠还知道,每一次她和哥哥妈妈一起玩丢手绢的游戏时,怪爷爷都有在偷看。
“游戏很简单,我们来比赛,以十里为一个路程,谁第一个到达的,就让最后一个到的人背他走!”
“好啊好啊!”
“妈妈这个棒!”
楠楠抢先举了赞同手,嘿嘿,这一回妈妈可要输定了!
小东两只黑眼珠直视着思遥,似乎看到了思遥这个所谓的游戏背后的目的。
妈妈真好!
小东心底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练轻功时,思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真比起来,思遥成了次次的最后一个。
轮流背了两只小可爱几次,楠楠从哥哥每一次快到目的地时,故意慢了下来身影中,明白了。
兄妹二人开始互相谦让,你一次,我一次,如此三人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一个小村庄。
如此一夜无话,次日,思遥用了一两银子,从村民那里买来一个骡子整成一个平板车,套在骡子上,就跟马车类似。
只不过这辆骡子车,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木板,兄妹二人躺在平板车上。
思遥驱使着骡子,不由感叹着,当初,她在草原上那磨破皮的两只大腿值了。
否则,这骡子定要嘲笑她!
在日落前,思遥一行人终于赶到村民口中的楚镇。
月上中夜时,思遥刚沉眠,却听到了异样的响声。
只见她一睁眼,目光第一时间射向窗户那里,第一个窗子完好,可第二个窗子却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根如筷子大小一般的东西从窗外伸了进来。
她这是遇到了传说的黑店??
思遥赤脚下了床,踮起脚尖,轻步移到窗子外,一只虫子从她的食指尖钻了出来,爬进小黑洞内。
只听扑通一声!
再无声音,思遥沉吟了一下,回头望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小可爱们,拼命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装作无事一般,躺在床上,可是,她的眼睛一夜未关上。
第二日,思遥如同无事人一般,友好的与店家打了招呼,装作不在意似的喊了一句:“诸位店友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异响声?”
“声音?”
“什么声音?”
柜台后的店老板直起身来,显得十分的讶异。
思遥迅速扫了他一眼,又扫向大堂内的其余二三人,从表面上看,似乎都无异样。
可是,她很清楚,那躺在外面的尸体,是今日天刚亮时被人拖走的。
来人脚步沉重,似乎没什么力气,她听到了拖动重物的声音。
在那一刹那,她有心想推开门,去瞧瞧欲谋害她和孩子们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如此大胆!
同时,她一腔的怒火喷射出来。
任何伤害两只小可爱的人,都不能被饶恕,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是行如此下三滥手段的人。
端看这些人的手法,一看便知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