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点了点头,就赶紧走了出来,她走到楼下,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自己好端端的在路上走,先是几个女生给打了一顿,然后又差点被这个男人给强奸了,虽然最后陈云平都没有得逞,但是她全身上下几乎都已经被陈云平给看光了。
而且陈云平还亲过她的脸,还摸过她的乳房,要是传出去,传到她男朋友刘绍安的耳中,刘绍安会怎么想呢?她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委屈,又不敢做声,就一个人躲在楼栋里了,偷偷哭了好一会。
哭了也不知道多久,哭得眼睛都有些红肿了,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有八点三十多了,如果她不赶紧赶去坐车就来不及了,她抹了一把眼泪,也顾不得哭,就跑出了学校,匆匆忙忙的往车站赶。
还好,在八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她赶到了车站,在那辆面包车即将要开出的时候,她冲了上去,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的公交车,只是因为从刘山县到他们村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但是每周又有固定的学生要回家,所以这县里就有人为了做生意,悄悄的把面包车开到这里来拉学生。
面包车里本来只能坐七个人,但是硬是给密密麻麻的塞上了十二个,几乎是人挤人,这一次朱容容赶来得比较晚,司机就让她挤到了最后面,最后面那一排本来应该坐三个人的位子,愣是给塞下了六个人。
其中坐在最边上的是一男一女,那个女的穿的也是比较破旧,但长得模样很不错,应该也是这附近的学生。
那个男的大概有十八九岁,二十岁的样子,长得就跟个瘦竹竿似的,头发剪成了鸡冠头,向上高高的蓬起,耳朵上还打着耳钉。
那个女的坐在那个男的腿上的,而另外几个人则几乎是屁股挨着屁股。
朱容容被安排到了那一男一女的旁边,她所占的地方几乎不超过二十厘米,她的半边身子紧紧的倚靠着车门,嗖的一声那面包车就飞了出去。
朱容容用力的把着车门,很是紧张,照这种情形来看,一不小心这破旧的车门坏了,她就要从这车里摔出去了。
车子开出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朱容容忽然觉得腿上有些发痒,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咬自己,她低头看了一眼,结果底下暗暗的,什么都看不到,就用一只手把着车门,而另一只手去摸。
谁知道这一摸把她吓了一跳,原来刚才挠她的并不是什么虫子,也不是别的,而是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孩的手。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不停的摸索着,开始的时候,是用一根指头戳,到最后他越来越大胆,竟然伸出整个手来摸着她的腰部,而且把她的衣服的下摆往上扯,就要把手伸到她的腰上去了。
朱容容再也按捺不住,刚才在陈云平家里已经差点吃了亏,现在来坐个车还要受这个毛小子的气,她提高了声音,对那个男孩子说:“麻烦你老实点,不要动手动脚的。”
那男孩子咧开大嘴,对着她笑了笑,说:“我说小丫头,你弄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对动手动脚的了?这车上到底有多挤,你也看到了,是吧?”
见他不承认,朱容容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脸转过去,继续望着窗外,又过了十多分钟,车子渐渐进了乡村里头不太平整的路上,车子一路颠颠簸簸的,那个男孩子趁着这个机会又开始伸出手来去摸她的腰,来揩她的油。
她咬着牙没说话,那个男孩子越来越过分,眼看着就要摸到她的肚脐眼上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脸去对他喊道:“刚刚才跟你说过了,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又死性不改,你信不信我报警啊。”
“报警?你报啊,在这荒山野岭的,你去哪里报警啊?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小妞,你可不要乱说话。”
车上原本有人在打盹,听到他们吵架后,有的人则继续挤在一起睡觉,而有的人则一旁说道:“真是的,在路上都不让别人安生,可不可以不要吵吵闹闹的,还嫌这车里的空气好啊?”
就连坐在那个男孩子腿上的,像是他的女朋友,也转过脸来对朱容容说:“你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吗?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全天下的男生都喜欢你,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都说了,在这车上难免有身体摩擦,你还非要在那里扯着不听,难道你要说他性骚扰你吗?就凭你,长成这样,你也配啊?”
女孩子开始没有说话,没有想到一开口就这么伶牙俐齿。
“你。”朱容容被她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才好,只好闭着嘴不再说话,她别提有多生气了,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被人挨骂,这一路上接下来那个男孩子又有两三次在她腰上摸她,还试图去解她牛仔裤的拉链,幸好没有解开。
让她庆幸的是,那一男一女比她下车早,到了村子里之后,便陆陆续续的有人下车,车里面宽松了很多,到了一个村子的前面,那一男一女也要下车了,这时候车上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
那男孩子临下车之前,凑在她耳边,小声的对她说:“小爷肯摸你,是你的福气,别人让小爷摸,小爷还不摸呢。”说完便走了出去,发出了一串淫笑。
朱容容心里简直懊恼得不行了,心想,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啊,怎么尽遇到一些这种事情,她又想起自己怎么被陈主任占便宜的事情,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面包车开到了他们村口,她便下车,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上衣上的扣子只剩下两颗了,深深的乳沟露了出来,也难怪刚才那个男孩对她动手动脚了,一定是他发现了她的上衣敞开着,而前胸露了出来,所以才把她当成了不正经的女子。
她一边把自己的衣领扯好,一边往家走,临走之前,她还特别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她可不想回去之后被她娘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否则,她娘又该担心她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整个村子里房子都有些陈旧,只有在最村口的两口大宅盖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