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桑言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是他出现了幻听?还是她疯了?
时川也是懵,刚才说过让她离桑言远点,现在倒好,她直接扑到人家怀里了。还有,对着桑言喊爸爸?所以,是不是连带他这个大哥也凭空多了个爹?
桑逸眼睛灼灼的看着眼前那画面,精彩,精彩,这剧情完全没想到呀。
站在桑言后面的秘书兼司机赵深,眼睛都圆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爸爸?
时悦怎么敢这么喊老板?难道,难道……角色扮演?
各种十八禁的画面在赵深的脑子里足以掠过,就在他想的鼻血都快流出来时,才想起,老板跟时悦连约会都极少,两人之前虽是未婚夫妻,可两人连手可能都没牵过,关系纯洁的……比他和老板之间都纯。
他和老板还曾无意牵过手,而时悦和老板,没有!
不过,两人之间虽没牵过手,却不是什么都没有,时悦她送了一顶绿帽给老板!
把人绿了,还要当人家闺女?她想干啥?
在赵深满是猜疑间,看时悦缩在桑言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仰头望着他,可怜兮兮道,"爸爸,你怎么才来呀?我刚才真的好害怕!"
桑言垂眸,看着他怀里那颗黑色的头颅,害怕?确实挺令人害怕的。
他忽然间多了一个闺女,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桑言从未想过时悦对他投怀送抱,且还是叫着他爸爸!
"时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爸。"桑言说着,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不是我爸爸?不可能!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连爸爸都认错。"
看时悦说的理直气壮,桑言一时没说话,甚至有些无言以对。
"爸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时悦看着桑言,满是担心道。
听时悦这话,再看她脸上那"因为不舒服,所以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识了?’的表情,桑言面无表情,他本来没有不舒服的,可现在,在被她连续喊爸爸后,真的是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了。
"时川,我看有必要请医生过来为时小姐做个全面的检查。"桑言对着时川道。
时川点头,"你说的对,说的对。"
桑言这个突然被认作当爹的,浑身不舒服。同样的,时川这个突然多了个爹的,也是一样浑身不舒服。
"爸爸……"
在时悦声声的呼唤中,桑言大步走出了病房,径直去了医生办公室。
时川看看眼巴巴望着桑言背影的时悦,嘴巴动了动,最后也疾步去了医生办公室。
两人离开,桑逸走到时悦跟前,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是装的。"
时悦听言,一脸迷惑不解,"什么装的?"
桑逸直勾勾的盯着时悦,想从她脸上看出猫腻。结果,除了迷惑和迷糊之外,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看此,桑逸忽而对着她笑了下,说道,"没错!刚才那个确实是你爸爸。而我,是你叔叔。"
"叔叔好。"
"乖。"
说完,桑逸拍拍时悦的脑袋,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有趣,太有趣了!
桑言和时悦变父女了!哈哈哈……
有趣吗?时悦可是一点不觉得有趣,在桑逸刚才说"知道她是装的时’她差点没绷住露出马脚来。好在,最后稳住了。
【你在搞什么鬼?】
系统声音耳边响起。
时悦:"你说呢?"
【假装失忆挺好,这样就能理直气壮的忘记时悦红杏出墙的事儿了。不过,为什么要喊他爸爸?喊老公不行吗?】
反正都失忆了,既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出过墙的事儿,那么继续喊他老公和缠绵不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就凭时悦做的事儿,就算是失忆了也是戴罪之身,献身难,要钱更难。可喊爸爸就不同了,不用献身还可以哭着喊着要钱花。"
时悦说完,系统似静了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了句,【那就先喊爸爸吧!你那声爸爸喊的也挺情真意切的。】
时悦听了笑了,带着几分得意道,"我也这么觉得!我能保证就凭我刚才那几声呼唤,保管现在桑少对我已是毕生难忘了。"
在绿了他的当天,又让他当了爹,无论哪一件都是毕生难忘呀。
医生办公室
"桑逸,时悦她这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时川盯着桑逸问道。
桑逸仔细看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又看一眼对面那神色冷淡,依旧一张死人脸的大哥桑言,才对着时川道,"你放心,你妹妹身体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时川对这话很是质疑,"时悦她现在可是都不认人了。"连爹都分不清是哪个了,这还叫没大碍?他的医生资格证是真的吗?不会是花钱办的假证吧?
"这大概是因为时悦撞到头导致的一时错乱,我给她开些药,让她服用一段时间,待她颅内的积血被吸收了,或许就好了。"
"她,她颅内还有积血?"时川凝眉,都脑出血精神错乱了,他刚才竟然还说没大碍?时川对桑逸的医术越发的怀疑。
"出血量不大,不需要手术能自行吸收。只是这段日子,要静养,不能做刺激的运动,也不能受刺激。"
不能受刺激?当听到桑逸说这话的时候,桑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桑逸接收到桑言的视线,也朝着他看了过去,四平八稳道,"大哥若是对我的话有所质疑,可以另外请医生去看看。"
桑言是否质疑,时川不知道,但他对桑逸的话表示万分的怀疑。所以,在听完桑逸的话后,就拿着检查报告出去了,另外请医生给看了。
时川一走,桑逸对着桑言微微一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大哥,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喜当爹呀?"
就是这闺女大了些。
桑言对他的幸灾乐祸不予理会,只道,"时悦的情况大概会持续多久?"
"这个很难说!这脑子的构造太过复杂,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可以向你断言,那就是我已经试探过了,时悦她并不装的,她没这心眼。不过,你也别太心焦,时悦不会一辈子喊你爸爸就是了。但眼下,你最好不要拒绝她喊爸爸,不然她会受刺激的。"
爸爸不认自己,确实是挺刺激的。
桑言听了不语。
桑逸看着桑言,笑着道,"我本以为这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结婚当日被绿了。现在看来,是我把这个世界想的太过简单了。原来绿了你,还要再让你当爹才是最惨的。"说完,桑逸忍不住低笑起来。
笑的毫无兄弟情谊,对桑言的遭遇他只感万分愉悦,丝毫不同情。
这不是因为桑逸太无情,实在是机会太难得。与桑言做兄弟三十多年了,他看够了桑言的完美和优雅,一直盼着他也能狼狈和失败一回儿。然,他一直没如愿过。
现在被绿呀,又被喊爹呀,世上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儿吗?
有!
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时悦就哭着跑了进来,径直的冲到了桑言的怀里,"爸爸,爸爸……"喊着扑到桑言的怀里,"爸爸,我来例假了,我来例假了!"
桑言听言,嘴巴微抿。
她来例假了也要向他报备吗?他不需要,也不想知道这种事。
"爸爸,我来例假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桑言对时悦的话不能理解,她来例假问他怎么办?难道还要他教她怎么打开卫生巾的告方式,告诉她怎么垫?或是,还想同他交流交流来月事的经验和感受?
桑言无语。
桑逸笑容满面。原来看他哥束手无策也是这么的简单,只要例假就可以了。
时悦哽咽,"我来例假了,可我没卫生巾,我都流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