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丽妃神色一慌,不过片刻又镇静下来。
在屋里众人目光下,丽妃执起边上的匕首发狠地往自己臂膀处划了一刀,接而转身去迎景容。
“皇上。”丽妃声线多了几分哽咽。
景容进门一眼便扫到了地上脸色苍白,痛苦的她,可他却径直漠视了。
相反见丽妃臂膀处滴血,他却皱了皱眉,上前安抚,“你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妾无能,只想将香儿带走,不想冷妃娘娘对臣妾起了杀心。”丽妃抬头,梨花带雨,眼底委屈,柔弱。
她想也是仗着景容极度厌恶她,丽妃才敢这么明晃晃地陷害于她。
景容眼底几分怜惜,抬手抚了抚急丽妃脸上掌印,“这也是她给的?”
丽妃没否认,“不怪姐姐,香儿对姐姐来说很重要,臣妾可以理解。”
听丽妃这么说,景容眼眸怒火骤生,转头看向地上的她,上前满脸阴沉地将地上气息薄弱的她拽起。
“你就这么宝贝贱种?!竟然为了那贱种要杀人!”
她一直是个强硬的人,不是她做的,她面上半分也不愿松让。
“伤是她自己划的,与臣妾无关。”
可也正是这样更惹景容厌恶。
“贱人!”
景容甚至不问我缘由,松开提着她的手,一掌狠甩在她的脸上,以至于她整个人跌趴在地上,疼痛不堪。
丽妃一边又是跪下哭求,抽噎,“皇上是臣妾自己拿刀划的,和姐姐无光,您息怒,姐姐她身体弱……”
丽妃越是示弱讨好,景容便更是心疼丽妃,越气怒她的歹毒。
她对这样的丽妃不屑,心恶至极。
可她断然没想到景容扫了眼边上带着残血的匕首,竟拿起,捏着她的薄肩,径直朝她肩上划下。
“啊——”她失控痛呼,腿一软栽倒在地。
景容这一刀比丽妃自残还要狠些,刺耳的生肉撕裂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她的血如豆大般而下。
景容这算是为丽妃出气吗?
可她何其无辜呢。
她绝望地凝望着景容,却不曾从他眼底闪过怜惜,相反景容因为衣袖沾了她鲜血,无情地推开了她
“母妃!”
香儿惊吓得划破喉咙,浑身颤抖如筛糠,满脸泪水地扑向了她。
香儿是她照顾着长大的,她在时,香儿尚是柔弱,爱哭,可她倒下后,香儿便冷静,果敢起来。
忍着惊慌,香儿颤抖着身体跪着小心翼翼地爬向景容。
“父…父皇过往您最疼惜香儿了,香草园桃花开时,您带着我和母妃去折桃花,吃酒踏青您忘了吗?”
“香儿倘若错了,您告诉香儿,香儿会改,香儿会乖,您不要怪罪母妃。”
香儿匍匐在地上言语哽咽,拉着景容的袍角,试图用过往让景容动容。
可景容却垂眸像是看着蝼蚁般,抬脚便踢在了香儿心门上,“疼惜?你也配?”
香儿还那样小,景容却……
“香儿!”她心头一紧,骤然惊呼。
她几近奄奄一息地慌乱爬向被踢倒在一边的香儿身边,将地上小脸皱成一团的香儿蜷在怀里。
“香,香儿没事吧?”
景容站在那冷眼瞧着她们。
“倘若不想让你母妃受罪,就听丽妃吩咐和谢知府成婚。”
香儿娇弱的身体动了动。
明明是一个孩子,却硬生生将眼泪给吞了回去。
“父皇是那醉满楼吗?您别伤母妃,就是醉满楼住着吃人的妖魔,香儿也去。”
“香儿!”她气怒地大喝。
她的傻香儿根本就不知醉满楼是何种地方……
景容冷眉微蹙。
“既然愿意,张公公将人带走。”
“不,香儿,你不能走!”
倒在地上明明已经虚弱不堪的她紧紧拽着香儿脚踝,像钳子般不松让。
张公公拉了几次也未曾拉走香儿,见状景容龙颜厚怒。
“废物,她都成这样了,人还拉不走。”
踢开张公公,还是刚刚那把匕首,景容拿起冷狠地挥刀刺向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