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爷爷疼你,其实根本就是那你作筏子,这三年你劳心劳你,苏氏集团能够混居现在上流位置,全都是你的功劳,那些白眼狼不感激你,还这么快就把你踢出去。”
秦楚义愤填膺的说道,为好友抱屈。
“今天不是陪我逛街的吗?”苏言闻言不觉莞尔,这三年她几乎都扑在公司的事物上,都快忘记休息的滋味。
好不容易退下来,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秦楚见好友心情不错,便不再提苏家那些腌臜事情,挑了一件衣服,推着她进试衣间,“试试。”
可是还没等苏言接过,一只纤纤玉手便随即勾起,清丽的声音陡然响起,难掩惊喜,“存依姐姐,这件很适合你。”
秦楚心生不忿,下一秒,便拦住这双手,语气陡沉,“小姐,先来后到。”
“这衣服是你家的吗?”对方也不甘示弱,见秦楚不让也黑了脸,手上夺过去的衣服,还顺势递给了身后的女人。
苏言见状,眉心一拧,低声劝道:“算了。”
不过是一件衣服,不值得在这里争辩。
“苏言,明明是这些人不对,凭什么我们要让?”秦楚闻言越发义愤填膺,“不是衣服的事情,这是礼貌问题。”
一旁销售见状,不禁陷入两难,看着两方来头都不小,顿时无措道:“两位小姐先别动怒,毕竟不过是衣服……”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陡然冷厉。
顷刻。
一旁一言不发的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苏言,黑眸中夹杂着几分探究,蓦地出声道:“你是苏言?”
未等苏言怔楞,随即站在一旁的嚣张女人便陡然拔高了声音:“苏言?存依姐,你说这个女人是苏言!”
柳存依脸色微凝,看着苏言的目光冷了几分,“原来就是你。”
苏言一时莫名,和秦楚面面相觑,脑子里蓦地闪过“来者不善”四个字。
果然。
站在柳存依身侧的女人再次出声,双臂环胸,语气难掩轻蔑,“原来就是你,抢人衣服和丈夫,果然是小三的女儿,就是这么不要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楚闻言陡然色变,怒不可遏叉腰道:“讲话客气点,少在这里污蔑人!”
“污蔑?”女人冷哼一声,倨傲道:“我哥哥如果不是为了你,能和存依姐姐退婚吗?就你这低贱身份,能跟存依姐姐比?她可是柳氏集团的大小姐!”
退婚?柳氏集团的大小姐!
苏言眉心一拧,随即反应过来。
敢称呼时奕哥哥的,除了时家的二小姐时闵然,还能有谁?再者,这个柳氏集团的千金,不就是时父嘴里的那个柳氏集团吗!
时闵然看苏言沉默便以为她心虚,越发的肆无忌惮道:“哼,我要是你就赶紧离开我哥哥,免得到时候被时家赶出去难看,时家可不要你这种女人做儿媳妇!”
“闵然,别说了,大庭广众……”柳存依闻言眸间一闪,故作为难的扯了扯她的衣服,淡淡道:“我相信时弈只是一时糊涂。”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苏言动怒。
眼前的女人看似无害,但是说话绵里藏针,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沉吟片刻,苏言忽而笑了,将秦楚手里的衣服接了过来,语气凉凉:“帮着外人欺负嫂子,看来时家女儿,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时闵然被呛地一时语塞,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才不承认,你是我的嫂子!”
“我是不是你嫂子,你还是去问你哥哥。”苏言扬起下巴,径直将手里的衣服摔在沙发上,没有一丝温度道:“或者,你可以问问你哥哥,在他心里,谁才是他的妻子。”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柳存依都沉下脸。
就在苏言转身的那一瞬间,在所有人措手不及下,柳存依蓦地扑向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贱人!”
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秦楚眼疾手快,随即一巴掌挥了过去,随即时闵然也冲了过来……
一瞬间,四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
——
“在商场打架,亏你们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警察局,做笔录的中年警察脸色难看至极,看着这四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摇了摇头,“一件衣服,毁了人家整个店。”
苏言四个在店里闹的不可开交,造成不小的影响。
“行了,找人保释,在那里等着吧。”
苏言闻言一顿,与此同时,一道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
“哪个婊子把我女儿打成这样!”
随即,一个穿着靓丽的中年女人出现在警局,目光里满是杀气,直勾勾的朝苏言射了过来,“是你是吧!”
下一秒,女人大步向前,在众人措手不及下,劈头盖脸给了她一巴掌。
眼前女人壮硕,苏言一个踉跄便被打翻在地,头皮一阵发麻。
“我家闵然你都敢打,你真的是活腻味了!”卢如意咬牙呸了一声,在时家,属她最为泼辣,她丈夫是时弈父亲的堂哥,论资排辈,算是时弈的舅妈。
她早已经听说时弈和苏言的婚事,先入为主觉得这个女人上不了台面,美眸一转,阴着脸,毫不留情道:“就你这样子还想进时家,时弈糊涂了,时家其他人可不糊涂!”
这已经苏言挨的第二个巴掌,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咬着牙站了起来,语气也沉了几分,“我算是见识到时家人的素质。”
“你居然敢顶嘴!”
卢如意一时气结,下意识还想动手,可是巴掌还没有落到苏言的脸颊,便被人稳稳扣住,随即一道磁性的声音在警局响起——
“我的老婆,轮不到你们动手。”
昏暗的灯光下,时弈犹如刀铸的俊颜越发的深刻,黑眸幽深,紧锁在卢如意的身上,透着森然寒意。
时弈一贯森冷,动怒起来六亲不认,是整个时家都忌惮的存在。
苏言心里一颤,慌乱的心,在时弈出现的那一刻,莫名安定。
饶是卢如意也不敢端着,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道:“时弈,是你老婆不懂分寸,我才会替你教训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