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就在安露跟前,也就她喝了一口。
蒋莫恒面色凝重,问道:“这是谁做的汤?”
一旁伺候的人,当即跪在地上,“先生,这汤早就做好了。方才只有、只有她一个人在大厅。”
那人战战兢兢地指向王诗蕊。
王诗蕊瞪大了眼睛,给蒋曼玉夹菜的手悬在了半空。
“王诗蕊!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仁慈,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蒋莫恒的脸上已经好像要杀人,一声低吼,将王诗蕊拎了起来。
蒋曼玉浑身发抖地大叫:“不要!妈妈……放开妈妈……”
声音喊叫像刀割在王诗蕊的心头,她手脚并用地踢打:“蒋莫恒,你放开我。我根本没有给她下毒,我让你放开!”
“人证物证都在,你是觉得我瞎了,还是聋了?”蒋莫恒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字字如刀锋:“王诗蕊,你为什么如此歹毒?”
“歹毒?”王诗蕊苦笑着重复着,泪崩了出来。
他从来都不肯信她,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蒋母安排安露去医院,蒋曼玉发颤的越叫越大声。
王诗蕊拳头捏得发颤,猛地咬向蒋莫恒的大掌,低声地怒吼:“你放开我。曼玉,妈妈带你走!”
她喊着,手向蒋曼玉伸去。
“王诗蕊!”蒋莫恒的手背上渗血,咬牙切齿一把将王诗蕊狠狠甩开。
她的脑袋撞上茶几,额前一片猩红。
王诗蕊来不及停顿,她立马爬了起来朝着蒋曼玉扑去。
蒋莫恒将蒋曼玉捞进怀里,把冲上来的王诗蕊一脚踢开。
她整个人撞上墙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妈妈……”蒋曼玉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王诗蕊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连滚带爬地往前:“你放了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她也是你的女儿。”
她嘶哑地哀求着,声音发颤。
蒋莫恒把蒋曼玉抱给下人,上前扼住了王诗蕊的脖子:“告诉我你错了,我就放了你。”
“错了?”她冷笑一声,嘶吼着:“我最大的错就是这辈子认识了你,蒋莫恒,我恨你!”
阴狠的声音像刀刺进了蒋莫恒的心头,他的眼里爬满了血丝,怒火滔天:“好,那我也不怕让你更恨我!我要让你明白你错在了哪?”
他将她甩在了地上,回身拿起柜里的酒精,从头至尾往她的身上淋着。
“啊!蒋莫恒,你不是人……”王诗蕊疼得发颤,手扣着地板,用力嘶喊着。
酒精顺着伤口渗进皮肤,疼得让人窒息。
她双手抓着脑袋,使劲向地上撞着,泪流满面。
地上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皮肤,刺目的红流淌着。
身体每一处的疼都像刀,捅进心窝,每一刀都在告诉她。
她爱错了。
蒋莫恒扫过她脸上的狰狞,猩红的眸子里快要渗出血来,转身朝佣人吩咐:“带她回房上药。”
王诗蕊像一具颤动地尸体,被带回了卧室。
她闭着眼,身上的痛和绝望都转化成对蒋莫恒的恨,沉沉睡去。
直到耳边被一个声音叫醒,已经是第二天。
“王诗蕊姐,我来看你了。”
安露千回百转的声音飘到耳中。
王诗蕊心中怒火滔天,咬牙切齿地低吼:“滚!安露,你不想我现在就起来杀了你,就他妈滚!”
安露继续轻声笑着走近:“王诗蕊姐,你还有个孩子,你不想她出意外,可就不该这么对待我。”
王诗蕊捏得发颤的手,顿时松开,哽咽着开口:“你想要干嘛?”
“我要你把这药给莫恒喝了。”
安露走近将一个剔透的瓶子放在桌上,又补了一句:“王诗蕊,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