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某小区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闹声,父子俩先后被捅了数刀。事发周围监控太少,案件没什么线索,艰难破案后才发现,案子的背后还藏着一个拒绝发声的第三名受害者……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表,还差一刻钟到凌晨十二点。
黄哥说发案子了,就在闵山福利院对面。我套上衣服,直接打车过去。
下了出租车,马路对面是老式的楼房,路边的道口被临时建筑的铁皮围墙堵死了,我绕了一大圈才走到案发现场。
过了转角,我就看到两条长长的警戒带,从小区单元门开始延伸出去几十米,一直拉到一堵墙下面。黄哥正站在旁边。
“怎么拉这么长的警戒带?”我问。
“现场从楼道里一直延到了前面墙角。”
“是什么案子?被害情况怎么样?”我问道。
“死了两个人,一个在楼道里,一个在墙角下,救护车还没到俩人就没气了,身上都是血,像是被人用刀捅了。”
我接过黄哥的手电筒走到楼道,里面感应灯不亮,我打开手电查看现场。
灰色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的很老旧,低洼处积了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没有完全凝固。在最里面有一大块长条形被擦蹭的痕迹,之前死者就是倒在这里。
墙面贴着各种小广告,在靠近电表箱的位置有摩擦过的干涸的血痕,血痕顶端有三个手指头的印记,与地上的长条形血痕在同一个位置。
我在脑海中模拟当时的情况,死者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扶着墙,顺着墙边一点点倒下去,在墙上留下了这片血痕。
楼道门洞外面的地面上有两个血脚印。
“这是罪犯留下的?”我问黄哥。
“没法确定,还有另一个人死在那边。”黄哥摇了摇头往前走,我在后面跟着。
这栋楼建在马路边,沿着楼前的小路能直接走到马路上,但现在临时搭建的一排板房把这条小路堵死了。
板房下面堆着很多木板和空纸盒。
“这是第二个被害者的位置。”黄哥指给我看。
这里的视线比楼道里好很多,路灯能照过来。我拿手电照了照,在墙角处有一滩血,血迹散开面积很大,还有喷溅的迹象。
“这两个人是怎么被害的?怎么一个在楼道口,一个在这里?”我问黄哥。
“报警的是这栋楼里的邻居,他说听见外面有吵闹声,出来一看,发现一个人躺在楼道里,于是就报警了。警察来了才发现这儿墙角还躺着一个人,确认了身份,是住在三楼的父子俩。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被害,报警的人也不知道。”黄哥说。
“我们先去见见报警人吧。”我说。
报警人住在四楼。
“你说你听见吵闹声了?是有人吵架吗?”我问。
“我没听清,等我套了件衣服出门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下楼才发现楼道里有个人躺着。”
我暗自琢磨,父亲被杀死在楼道,然后儿子往外跑,被人追上杀害,倒在墙角,难道是仇杀?
“你出来的时候看到别人了吗?”我问。
“没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夜已深,一案两命,我们必须立刻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