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能将嘴唇紧紧堵在门板上,不然真的担心自己会发出声音来。
最终,在外面的人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她浑身颤抖不已。
他微冷的嘴唇紧紧贴着她的脸颊。
“白浅兮,不准你对别的男人笑成那样,你是卖笑的吗?”
全身疲软靠在他身上的白浅兮白了他一眼,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听见没?”他的脸色冷了三分,捏着她的手。
“吾听吾忘……”
“你敢?”
话音未落,手指头一痛,白浅兮忍着痛,看他,“你的未婚妻呢?”
何呈深沉默了一下,随即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口气笃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两个人随后穿好了衣服,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白浅兮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就像是做贼一样。
走出医院的时候,何呈深去取车,让白浅兮在门口等他。
一对情侣从白浅兮身边经过,她听见那个女的在说某个电视剧里的某个配角。
“那个小三真的好讨厌,都做了小三了,还那么振振有词,真令人倒胃口。”
“小三”两个字狠狠扎入白浅兮的心头。
何呈深已经有了未婚妻了,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如果没有她的介入的话,他们是一定要结婚的。
那她这样,与小三有什么区别?
一种道德的罪恶感深深涌上心头。
况且,何呈深要的是她的一颗真心,此时此刻的她,给得起吗?
夏天的夜里十分燥热,白浅兮却顿时觉得像是坠入冰窖一样。
她没有再等下去,刚好看见了一辆夜线的公交车,也不管是什么车了,直接跳上去。
何呈深开车来到门口的时候,门口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头,打电话给白浅兮。
“喂。”
“你人呢?”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她说完,何呈深就挂掉了电话。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白浅兮,落荒而逃了。
何呈深开着车在高速路上狂飙,静谧的夜里,除了汽车的声音,就只有胸膛传出来的心跳声。
六年了。
这六年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外人以为他很成熟稳重好脾气,只有她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那些人不值得他在意罢了。
六年前她头也不回,走得潇潇洒洒,到了异国他乡,才通过一个越洋电话告诉他,分手。
没有矛盾,没有出轨。无疾而终的感情才让人无法接受。或者是有“疾”的,只是她不说,他也不知道。
那时候他几乎要崩溃了,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开他,
他疯狂地去查那个越洋电话的区号,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去找她,却发现原来是一个公用电话。
他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不对的,就像是植物人一样,具有生命的表征,却没有灵魂。
他不甘心,不愿意放下,可是他能怎样?
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要疯狂。
恨她吗?
怎能不恨?
可是当六年后的今天,她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面前了,真真切切地躺在他的怀里了,他的心理却还是只有一个念头,要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但是他高估自己了,第一次,他轻而易举地进入,没有任何屏障,更没有落红。
一想到她这些年,曾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还一起做了那样亲密的行为,他就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狠狠地掐死她。她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怎么可以?
夜色越来越浓,他的眸色愈来愈暗,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突兀。
白浅兮,你既然选择了回来,选择了招惹我,就别想放手!
白浅兮刚回到公寓,就接到了妈妈从英国打过来的电话。
“兮兮,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小豆子这几天的病情又加重了,你到底找到那个医生没有?”
白浅兮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小豆子怎么样了?”
白母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上吐下泻的,吃的药都没有效果,只能打点滴。好在郎医生已经帮他控制住病情了。”
白浅兮稍稍放心,“那就好。我会尽快找到那个医生的。”
“唉……”
挂了电话,一种深深的疲惫涌上白浅兮的心头。
小豆子的病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想起年前的时候,她在英国的杂志上看到了何呈深的专访,意外发现他在研究的一个博士后专题竟然就是关于小豆子这样的罕见疾病的,而且在世界范围内,也只有他的研究受到国际上的肯定,对于治愈这种病更是指日可待。
她那时正在为小豆子的病焦头烂额,看到这篇专访的时候,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为了小豆子,她非找他不可……但是,她还有脸找他吗?
如今他有自己的成功事业,有自己美丽的未婚妻,算得上一个社会成功的精英人士了。
她凭什么再次闯入他的生活,破坏他原本应该幸福安逸的人生?
白浅兮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阵湿润,顺着墙壁,坐在冰凉的地上,将脸埋入膝盖中。
心中愧疚万分,心底深处不是没有动摇,但是一想到小豆子……她握紧了手心,愈加坚定,再多的愧疚感和罪恶感,她都只能去做。
次日,白浅兮一早到了医院。
何呈深的办公室里面有咖啡机,白浅兮拿出咖啡豆,细细地研磨了两杯咖啡,一杯放了少许糖,一杯不放糖,将那杯放糖的放在他办公桌上,然后轻轻关上门,回自己的办公室。
何呈深到办公室的时候,就闻到了咖啡的浓郁香味,推开门就看见了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咖啡。
他心头微微一顿,拿起来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随即放下。
他已经有很多年不喝放糖的咖啡了。
“呈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你怎么来了?”
沈蓉心笑着扬起手中的文件袋。“我看到你落下的东西了,给你送过来。”
何呈深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他做事一向细致,怎么会落下呢?他淡淡说道:“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