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院子并不大,可里面的环境却十分地幽雅,让人看了就有点恋恋不舍,院中只有一间主房,一明两暗,韩景珅跟在家奴们的身后进了院子,他不敢四下里打亮,只是等着家奴安排好后,这才笑着将三人往外送,就在韩景珅将三人送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到小童转身对韩景珅说道:
“晚上不可胡乱走动,也不可蹋出小院门半步,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是!是!一定照办!我们天一亮就走!”。
韩景珅听了小家奴的话,他连连地答应着,生怕对方再有别的要求。家奴听了韩景珅的回答,又看到主仆二人十分地老实,它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带着人走了。
等着家奴们走后,韩景珅更加感觉到了,这家主人的不一般,它让小二点上灯后,打亮了一番屋子里的佈置,见到屋子收拾的跟驿馆一样,铺的、盖的是样样齐全,就连晚上用的夜壶都摆在墙根角下,更别说茶水了。韩景珅看着屋里的摆设,知道这间屋子是这家主人留客的地方,于是,他让胡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俩人便倒下休息了。
主仆二人躺下后,韩景珅见到胡三不停地翻腾,知道自己的这位伙计,让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于是,他劝慰着对胡三说道:
“胡三呀!都跑了一天了,还有力气折腾吗?”。
“掌柜的!你说这家主人是谁呀!怎么这样有气势!”。
胡三听到店掌柜的问话,它急忙向韩景珅寻问起这家主人的身份,想从店掌柜的嘴里知道结果。但是,韩景珅听了胡三的问话,他长叹了一声后,躺在那里没有回答。胡三见到店掌柜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他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躺在那里装着睡着了。其实,韩景珅与胡三一样,也有些不能入睡,因为,这次出来一个大子儿也没有收到,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要是在平常的话,他早就起不来了,所以,韩景珅才没有回答胡三的问话。
主仆二人躺在炕上,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正在它们都感觉到有些困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更夫的邦子声,咣——咣咣——咣——。屋子里的俩人听着邦子的敲击声,知道以经过了子时,于是,韩景珅对着躺在身边的胡三说道:
“胡三呀!子时了,还是睡吧!明天起来晚了,这家主人会不高兴的!”。
“是!掌柜的!”。
胡三答应了一声后,没有一会的功夫,便听到了它的呼噜声。韩景珅听着以经睡去的伙计,他长叹了一声后,便也在伤感与无奈之间睡着了。
天亮了,韩景珅睁开了双眼,它看见窗外的亮光,便一下子着急起来,因为,昨晚上以经答应了主人,要在天一亮就走,可是,现在天以大亮,它们还没有起床,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不等于失信与人吗?于是,便急忙呼唤身旁的胡三。
“胡三!胡三!快起来,天都亮了!”。
胡三听到了掌柜的叫声,它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看到韩景珅正在穿衣服,于是,它带着朦胧不醒的眼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答应着。
主仆二人刚收拾好了屋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外面传来了叫门声。
“客官!天都大亮了!起来了吗?”。
屋里的韩景珅听到了叫门声,它急忙上前把房门打开,只见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家奴站在门外,正用眼睛望着自己,于是,韩景珅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向着站在门口的小家奴说道:
“真是对不起!昨天由于赶路过于劳累,所以起来的晚了!”。
韩景珅说完后,他拉了一下身后的胡三,就要往外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外面的家奴又说话了。
“客官!你们不要急!我家主人想见见你们!”。
韩景珅听了家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它为了感谢这家主人的留宿,韩景珅还是面带笑容地答应了下来。
站在韩景珅身后的胡三,听了小家奴的话,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让韩景珅狠狠地在它的脚背上踏了一下,这才没有让胡三把话讲出来。胡三一边咧着嘴,一边看着店掌柜那严厉的目光,它再也不敢说话了。
家奴见到主仆二人可笑的动作,它只是咧着嘴微笑了一下后,对着韩景珅客气地说道:
“跟我来吧!”。
三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了三道月亮门,最后,停在了一所豪华的小院子当中,小家奴让韩景珅跟胡三,等候在院中的台阶下,自己走上台阶进屋子里禀报去了。
韩景珅一路上看到各各路口与门前,都有人守着,戒备很是森严,就更加地感觉到这家主人的神秘,于是,它连大气也不敢出地站在院子里,等候着这家主人的传唤。韩景珅站在院中,看着进了屋子的家奴,好半天也没有出来,于是,它偷眼打亮起了这间小院。
小院子并不大,可院中的佈置是相当的讲究,在院子中间是一座青石砌的水池,水池的中间是一块上水石,石上佈满了青台,周围是木质红漆的栏杆围挡着。
在正屋房檐的前面,是两个长方形的花池,左右各有一个,里面种着叫不出名子的鲜花。
正房是青一色的青砖到顶,花棱的花窗上配着各种的鸟兽图案,显示着住在屋里人的尊贵。走廊上是八根红漆大圆柱子支撑着屋檐,一字并开着八扇花门······。
正当韩景珅四下里打亮的时候,台阶上的一扇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家奴,他站在台阶上,向着台阶下面的韩景珅说道:
“我家主人请你进去,请随我来吧!”。
韩景珅听到了家奴的招唤,它看了一下呆弱木鸡的胡三后,便从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心地蹋上了那座尊贵的台阶。
二人进到了屋子,穿过了一个厅堂后,韩景珅随着小家奴进到了一间屋子里,只见到在屋子里的一张圆桌前,坐着一个身体微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只见它一身青缎子的长袍,手里端着一只茶碗,正端坐在那里喝茶,虽然,面前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可是,却显示出了自己的尊贵。
韩景珅不敢抬头去看对方,只是低着头偷偷打亮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后,便站在原地小心地等候着主人的问话。
中年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韩景珅,见到对方很是拘束,于是,它便用洪亮的声音,温和地对着面前的韩景珅问道:
“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石云镇上来,来外面收账,不小心错过了投宿,所以,向贵宝庄借宿了一晚,实在是打扰了!”。
“啊!没有什么!出门在外谁都会有难处,不过!听说石云镇上,有一家有名的“石云”酒楼,里面的厨子做的一手的好菜,不知道这话是真的吗?”。
“实不相瞒,小人便是这间酒楼的主人!”。
“你就是这间酒楼的主人!真没有想到呀!”。
中年男子听了韩景珅话,它停下了手里揉动着的一对山核桃,抬起头来再一次打亮起了韩景珅。
过了好一会,面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让一旁站立着的小家奴们,给韩景珅搬了一个坐凳,让韩景珅坐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