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家寡妇面色一改,转过头来厉声对着杨二说到:“出去,不要打搅我们。”杨寡妇言语一下子变的犀利了起来。
这一刻的杨二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他大叫了一声就跑出了厢房,随后房间的门就自动的关闭上了。
而就在杨二大叫的时候,他的老父亲在房间里面吼道:“杨二你个狗、日的,老大还没有走几天,你鬼叫些啥子。”
这个时候的杨二被吓的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听到父亲吼自己,杨二更是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
没有办法的他只好是用手趴着在地上往客厅方向爬去,很快:“杨二你是咋个回事,这个大晚上的咋个就搞成这个样子了、”这个时候的杨二确实是有些不成样子,本来农村的地上到处都是泥巴,杨二的裤又是打湿了的,泥土粘在了上面,看上去极为狼狈。
“我·····我哥回来了!哥回来了。”这和时候的他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杨二他妈一听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但是毕竟天人相隔,杨二的母亲总该是没有勇气去看看自己的大儿子。而扬大的父亲摇了摇头,回到了位置上继续抽着手里面的的烟竿。
而这件事情,也是从乡里邻里哪里传出来,农村嘛,哪里没有一点诡异的事情,而就在那以后,杨寡妇就传出了有过阴的能力,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怀疑,有些人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找杨寡妇,还别说这杨寡妇还真的是灵验,在这之后,杨寡妇的名声就传开了,这十里八乡的很多的人都去找杨寡妇过阴,只是那次以后,杨寡妇就落下了一个坏毛病,一只在打嗝,最少都是一分钟都要打上那么几次。
一直到扬大死后的第五个月杨家寡妇生了个儿子,当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村子里面的怀疑,毕竟谁都知道这肯定是杨大的的遗腹子,想来扬大也是因为直到自己的妻子怀孕了,所以这才不愿意离开。
而杨寡妇会过阴的本事,在当时可是出了名的,就连城里面的一些大人物都有来找她帮忙,而因为她会这份过阴的本事,自己带着孩子,连带着杨家也是得到了照顾,而所谓的过阴就是,让已经死去的人,上自己的身,然后和当世的亲人对话,要不是后来那场运动的话,很有可能这杨寡妇会过阴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杨寡妇就被抓了,要不是村长看她孤儿寡母挺可怜的,杨寡妇就回不来了,当时是村里面的村长用自己的职位来做了担保,担保这杨寡妇不在搞迷 信的活动,杨寡妇这才被放了回来。
人虽然是回来了,只是村长却派人来全天候监督着,就怕她继续搞迷 信活动,毕竟这是一个崇尚科学的时代,搞迷 信活动那是违法的。不然他这个村长的位置就真的掉了。
所以我的母亲害怕也是正常的。害怕村长是一点,害怕害了杨寡妇也是一点,当然是害怕我真的遇到那样的事情要多一点,毕竟人就是这样,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借口逃避的多,这是人的天性。总是要往好的方向去想。
“不会的,等过几天娃娃我带去卫生院看看。”我父亲抱着我去看看大妹和二妹她们。
来到厨房里面,当时我五岁的姐姐,满脸碳灰的看着我说;爸爸,弟弟好小,好可怜,妹妹,以后我们要对弟弟好一点知道吗?他看起来都好可怜。”想来当时那么小的她们是有多么认真的在守着锅里面的鸡肉。
当时我两岁的二姐还有些不懂事的摸了摸我的脸蛋,当时的我实在是太瘦了,摸到我的脸上都是一把骨头,二姐奶声奶气的说:爸爸!弟弟脸好硬啊!
没有过几天我的父亲就带我去了村子里面的卫生院里面看看,而当时的医生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让我的父亲回去给娃儿补补,娃儿的身子太虚了。
在那个年代里面没有奶粉,而我的母亲从生了我二姐之后就没有奶了,在农村里面一般的家庭里面的话,没有奶的娃儿,基本都是用米糊糊养过来的,只是当时我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我的父亲特意的跑到隔壁村的养牛户中用家里面的粮食好不容易才跟他换来了牛奶。
可是我就是不见长,没有办法的父亲更是去供销社用粮票换来奶粉,这在当时的农村里面是想都不敢想的,而我的两个姐姐更是看都没有看都过那乳白色的奶粉和牛奶。
每次我喝奶的时候,我的二姐都是眼巴巴的看着,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喝。
说道这里,我要说一句的是,在我的家里面从来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除了小时候的那段时间,我父母对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的两个姐姐出奇的没有哭着要,反而我的姐姐还说“爸爸,多给弟弟吃点奶吧!弟弟看起来都好小,哭起来都没有力气。”
只是两个女儿看着那白花花的牛奶缠,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可她们却不哭不闹,还说出那样的话,听的我爸的心一阵阵揪心的痛。
而且想要买东西是很难的,更多的都是凭着粮票来换,更不要说父亲给我弄来的营养品之类的东西了。
一直等到一个月过去了,农村里面的习俗是,孩子满月的时候是要办满月酒的,到时候自己家的很亲的亲戚都要看看娃儿,和娃儿的母亲,当然更是免不了的就是给小孩子过秤,看看这一个月到底是长了多少。
由于给我买营养品了,本来一家人的生活都比较拮据了,更不要说在哪场运动中,搞那些封建礼仪是要哎批斗的。
所以父亲和母亲决定只是给我过过秤,这一个月下来我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营养品了。
我父亲想来,或许我长了,只是时常见到没有发现罢了,我父亲抱着我,心里面满怀虔诚的将我放在秤上,在哪一刻我的父亲多么的希望我长了,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