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既然出来玩儿,就放开心情咯,毕竟在屋里也真的是闷太久了,每天的脑容量都超负荷运作着,也该好好放松一下啦。
谢萦纡面对群山心情大好,顿生jiangshan如此多娇的豪迈情怀,不禁诗兴大发:“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好句啊!”
宇堇文怕谢萦纡出现危险,一直在身后默默的跟着,对于谢萦纡豪放地站在云山之颠大放感慨自然尽收眼底,也为她的文采惊艳了一把。
听见有人称赞,谢萦纡抓了抓头发默默地退了下来,也自觉自己的行为太豪放了些,怕是比古代男子也更汉子了点……
“呃……没什么啦,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去搭营了吗?”谢萦纡两手紧紧地攥着裙角,不停的来回搓着。
“哦,尘他去了,怕你出现什么危险,毕竟山路险峻崎岖,你的脚也才刚好,于是我就跟来了。想不到你还挺有才情的呢。”宇堇文嘴角轻微一挑,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呵呵,随意感慨点心情而已啦。”谢萦纡不好意思的应着,但心里却想着,当然了,杜甫爷爷怎么着也是一代诗圣啊,能没有才情么!
尹翕尘看着下人搭好帐子,便去寻宇堇文和谢萦纡,隔着很远就看见笑谈的二人,心中无名火顿燃,也说不上特别生气,总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撇了撇嘴走上前去。
“萦纡,堇。”
“你来了。营子这么快搭好了?”堇嫣然一笑。嫣然一笑……好吧,此处仅供谢萦纡的脑补yy……
“嗯,好了。”尹翕尘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应了。
“怎么,不开心?”谢萦纡毕竟是女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尹翕尘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不悦。
还是那一张面瘫脸,还是那一张萌萌的脸。而后,这张脸动了几下。噢想什么呢,谢萦纡摇了摇头。
由于一行人出来的比较晚,已而夕阳在山。晚红淡淡的映着,然后渐渐的稀释了整个天际,偶尔飞过几只归巢的鸟,出现几声不名物种的鸣叫和稀稀拉拉的流水声。这样美的天色,谢萦纡托着腮帮子想。
酒珠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谢萦纡的身边,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她。大半天玩下来,她也深深的被小姐的活泼所感染,但是,自从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性子就变的很开朗,爱说话了,也永远一副很快乐的样子。这让她感到深深的不解,但也总能被她的快乐震撼到,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小姐,只是小姐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看着这样的苍穹,谢萦纡想起了谢腾,想起了她的闺密童茜,想起了宝贝儿妈和爸爸,想起了她的那群好哥们,想起了好多好多人,甚至,还想到了她的万恶老板,还有那个总是把气撒在她身上的老板助理。他们都还好吧,不知道没了我的那个时代,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变化呢……
谢萦纡突然伤感起来,又暗自好笑,爸妈也许会很着急吧,那些兄弟闺密也许也会发了疯的找我,但是,也只是这样吧,公司仍旧运转,时代还是在发展,也不会因为我一个谢萦纡而有什么变化。
“小姐?小姐?”
“啊。”酒珠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哭了呢。”
谢萦纡抹了抹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流了泪。
“咳咳……没什么,风大迷了眼。”
“噢。”酒珠疑惑的环顾了四周,四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风飘过的痕迹。现在的小姐有的时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由于尴尬,谢萦纡起了身:“好了好了,我们去看看堇和尘做了什么好吃的,饿了饿了。”说罢拉上酒珠飞奔起来。
“哎呀,小姐等会儿,别跑那么快啊,您的脚才刚好呢。小姐慢点儿啊——”
刚跑了几步,就有一阵浓郁的香味儿传来,“好香啊,酒珠你快点。”谢萦纡马上加快了脚步。
“哇塞,是烤乳猪。隔了好远就闻见香味儿了。”谢萦纡兴奋的跑到火堆前。
“你来了,刚刚我还准备叫你去呢。怎么样,我打猎的本领越来越有进步吧。”尹翕尘扬起一脸的得意,谢萦纡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炫耀起来。
“嗯嗯,不错不错。”谢萦纡也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给我肉吃的都是好人!
“对了,堇呢?”谢萦纡这才发现周遭只有她,酒珠,尘,还有尘的贴身侍从,宇堇文和两个侍从不见了。
“噢,他在帐子里休息呢,玩了一下午,他的腿脚不便先去休息了。”
“噢~”谢萦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熟了没,我好饿啊。”谢萦纡迫不及待的凑上前闻了闻。
“嗯,好了,可以吃了。”尹翕尘割了一块下来,“给,小馋猫。”然后宠溺的刮了刮谢萦纡的鼻子。
“嘿嘿。”谢萦纡开心的接过来,然后递给了在一旁早已流着口水的酒珠,“喏,快吃吧。”
酒珠愣了一下:“庄主给小姐的,小姐吃吧,奴婢可以等最后。”
谢萦纡皱了皱眉头,一提到封建理论她就火大,“给你吃你就拿着,听说过人人平等没,庄主给的怎么了,庄主不是人啊,还有,你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也不要再叫我小姐,你也照顾我这么久了,以后咱俩就姐妹相称。”
“啊。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感觉谢萦纡生气了,酒珠一下子跪下来,一脸惶恐。
尹翕尘也懵懵的,但看谢萦纡好像真的生气了,只好摆摆手:“小姐说话你照办就是。小姐给你你就拿着。”
酒珠只好站起来:“是,小姐,哦不,姐姐。”然后怯怯地接过乳猪肉。
“嗯,这就对了啊。”
紧接着尹翕尘就又递过来一块,“萦……”话未说完,谢萦纡接过盘子就朝着帐子跑去。
看着谢萦纡的背影,尹翕尘心中五味杂陈,甚至有点怒火。看出庄主的失落,酒珠暗暗的想“庄主他……是喜欢小姐的吧。”然后又低下头看了看衣着朴素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谢萦纡悄悄的走进帐子,麻雀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帐内一个吊床,一个吊椅,还有一个圆木桌。看样子是现做的,旁边洋洋洒洒的散落着些碎木屑。
吊窗上睡着一个人,谢萦纡走近他,还是那个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胸部有节奏的起伏着,伴着一阵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