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先进去吗?外面有点冷。”
听到方雅说这话,傅景衍这才注意到,方雅今晚穿着的是一条嫩绿色的长裙,显得整个人越发的水润白皙。
余半夏站在傅景衍的怀里,不开心的绷住了嘴巴,可因为面前站着的女人是傅景衍认识的,余半夏不好开口,只能等傅景衍做决定。
谁知,傅景衍拉着余半夏后退了一步。
正当方雅喜悦的往前迈的时候,面前的栅栏门,却“啪”的一下被傅景衍关上:“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景衍哥哥,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你……把蛋糕拿走吧。”纤细修长的手指搓了搓衣角,方雅这才再次抬起一张笑脸对着傅景衍开口。
“半年前就戒了。”话落,傅景衍头都没有回,搂着瘦弱的余半夏就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大晚上出来,也不知道披件外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想着从客厅路过花园再到大门的路也不是很远,就没有穿。”
“下次记得。”
“嗯……”
尽管已经距离很远,但两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方雅的耳朵里。
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隐忍着怒气狠咬了咬下唇,这才转身离开了别墅的大门外。
然而方雅并没有看到的是,在自己离开之后,傅景衍转过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继续搂着余半夏回去客厅。
走了不远,一个格子衬衫的男人便从草丛里跳了出来,走到了方雅的身边,又看了看远处别墅里的情形开口:“还拍吗?”
“还拍什么拍,有什么好拍的。”话落,连着早就准备好的黑森林蛋糕,也被愤怒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几块碎屑从购物袋里溅出来,引的附近的野猫野狗蠢蠢欲动。
别墅的餐厅里,余半夏被傅景衍按在了餐桌的椅子上,这才坐到了余半夏的一旁。
“景衍,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吃黑森林蛋糕的?”余半夏作为傅景衍的死忠粉,居然都不知道傅景衍什么时候戒掉了黑森林蛋糕,倒是让她惭愧起来。
“没戒。”
“那你刚才是在骗她?”
傅景衍点头。
“你这样对人家是不是不太好,怎么说,人家也是国内一线女星啊!”余半夏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懵懂的眨着眼睛看着傅景衍,似乎是在谴责傅景衍的不怜香惜玉。
“你不是很开心?”傅景衍挑眉,如果不是余半夏一路上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笑意,他就真的信了余半夏这一脸义正言辞的维护。
“看破别说破嘛,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来到别的男人家里,也不觉得不合适吗?被赶回去多正常。”看被傅景衍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余半夏干脆连伪装也卸下了,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
“自然是有目的的。”
“你说什么?”因着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余半夏实在是饿极了,只顾着低着头吃,所以没有听清楚傅景衍后面说了什么。
“我说慢点吃,还有。”宠溺的帮余半夏擦掉了迸溅到嘴边的汤汁,傅景衍这才又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话。
“嗯,好。”对着傅景衍笑了笑,余半夏这才又开始低头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原因,余半夏竟意外的觉得傅景衍做的面条很好吃。
“今晚早些睡,明晚江家有约,你需要陪我去。”看着余半夏吃的一脸幸福的样子,不知觉的,傅景衍竟入了迷,差点都忘记了正事。
“要我去吗?你不应该海选一个女伴吗?”余半夏迷茫的抬起头,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惹得傅景衍一阵不快。
“你是我什么人?”
“老婆。”
“有见过出席宴会老公带着别人老婆的吗?”
余半夏摇头。
“下次若是再说这种愚话,小心你的脑袋。”话落,傅景衍十分守信用的,在余半夏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个爆栗。
“啊,疼!”
“知道疼就好,不疼不长记性。”
“……”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的时间,傅景衍就已经带着礼服回来了别墅——
卧室门外,傅景衍斜靠在门框上,低头数着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的秒钟等着余半夏。
三百秒,不多不少,房门缓缓打开……
“景衍,别人的礼服不都是露背低胸的吗?为什么这件不是?”说着,余半夏站在原地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浅蓝色的裙子,很好的衬托出了余半夏自身的气质,束腰上勾勒着的银白色的花纹,更有中世纪欧洲宫廷的韵味。
此刻看着在原地转圈的余半夏,就仿佛是一只夏夜偏偏起舞的蝴蝶,很是扎眼。
傅景衍不受控制的一把抱住了余半夏,低头在余半夏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沙哑着声音回答:“因为你是我的,不许别人看。”
余半夏懵懂的眨着眼睛,可心底的小鹿,却早就已经撞的吐了血。
“被包养的感觉真好。”大手一揽,余半夏小小的手就已经圈上了傅景衍的脖子,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包养你的感觉也不错。”嘴角微扬,骨节分明的大掌环上余半夏纤细的腰肢,这才抵着余半夏的额头咽了下喉咙。
傅景衍来的较早,带着余半夏见过江家的人后,便直接拉着余半夏去了后花园。
“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人家女娃娃勾搭到家里去了?”
圈子多小,傅景衍家里养了个小娃娃的事情,早就已经人尽皆知。
宁伯贤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目光才再一次落在余半夏的身上,点评似的扫描了一圈:“确实不错,今晚的礼服更加分,不得不说,兄弟,你是下了血本了。”
然而,不等宁伯贤的手勾到傅景衍的肩上,一个闪身,整个人就扑了个空,可怜了上好的红酒,随着宁伯贤的一个趔趄,全撒在了花园的草地上。
“傅景衍,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这红酒多贵吗?知道我跟老爷子说了多少好话才讨了这一杯吗?你赔劳资红酒啊!”
杀猪般的咆哮,一下就吸引了在远处赏花的余半夏,小心的提着蓝色的裙摆,一点点朝着傅景衍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