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么播放,小屏幕里放的跟我刚才看的完全不一样,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我录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样。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小王走过来后,问我拍了点啥,还自己个放了一遍,看完后也笑着说:我看你刚才挺认真的,以为拍到啥好玩的了,啥也没有啊。
我苦笑了下,说是啊,就是瞎拍呢。
跟小王往回走的时候,我还回头一个劲的看,可惜啥也看不到,心里总觉得刚才看到的好像是暗示我什么。
拍摄工作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等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公司就留了两个人在这看设备,同时通知我第二天不用来了,因为今天拍的片子,需要我第二天去剪辑,因此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可能是今天看到了有关媚男的那一幕,我总觉得媚男还是在我身边的,或者说,今天她是出现了,所以着急赶回家,直接就上了QQ,有种很强的预感,她给我留言了。
然而,今晚我还是失望了,她的头像依然是死灰色。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在路上嘴唇老是发凉,还有点微微的疼痛感,我也没多在意。
一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一口稍微热点的汤,嘴唇就疼得厉害,我这时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同事还说是不是昨晚上在河边让风吹的了,我说不太清楚,他提议我去医院看看,我寻思工作挺忙的,反正也没多严重呢,要不了命,过两天再说吧。
这个活一直忙了四五天,这几天我不停的喝水,因为嘴唇的痛感一直不消失,我以为是上火了,可喝再多水,吃再多下火药,都无济于事。
正好这桩大活完成了,工资和奖金一起发了,我住的地方离着火车站不是很远,就去找了家小诊所,让大夫给敲了敲,大夫说可能是过敏了,问我最近有没有碰过啥东西?
我说就那天在滨河边吹了会风,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她说有可能,还问我再没其他的了吗?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想起,我好像当初跟媚男接吻的时候,她的嘴唇就是凉的,现在我的嘴唇也是凉的!这之间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我给大夫说跟个女孩接吻了,这不会有关系吧?
大夫听完扑哧就笑了,说我还没听说过接吻接的嘴唇疼好多天呢,难不成那女的不爱刷牙?
我也被大夫的话逗笑了,说那估计就是过敏了。
大夫给我开了点过敏药,我就出去了,路过火车站门口那一排小摊贩时,又碰见了那个卖给我护身符的瘦道士了,跟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看起来好像挨打了,脸上挂了不少彩。
见我看他呢,他就挥手叫我过去,也就这时候,从旁边的人堆里跑出两个年轻人,将他打了一顿,还说他是个假道士,别信他的,专门骗钱的。
那瘦道士在地上一个劲作揖,说不敢了,别打他,我这时候才明白,果真是假的,他之前给我的那个护身符,我也卸下来直接扔了。
回到住的地方,正犹豫要不要辞职呢,电话就来了,是家里打来的。
接听后,我问我妈咋了,她支支吾吾半天,问我最近晚上有没有做啥奇怪的梦啊?
我说没有,咋了,她说真的没啊,没有梦见我奶奶吗?
我说没有,寻思我妈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奶奶不是才下葬了吗?
之后我妈又问了我一堆奇怪的问题,啥我在太原这几天没出啥事吧,工作还顺利不,我说好好的,啥事都没有,刚说完,突然就想起我嘴唇凉,还疼,就赶紧说:不知道咋回事,嘴唇疼的厉害,去看了大夫了,人家说我好像是过敏了吧。
我妈一听就哎呀了一声,说:我的儿啊,你听妈的,赶紧请假回来。
我有点疑惑,问她回去干啥,才请了假,这再请假,估计公司得开除我。
她说不管,反正家里有事,必须回,说完电话就断了。
挂完电话我寻思,正好打算辞职呢,发愁怎么跟家里说,她就主动叫我回去。
给公司打过电话,我心里还是有点挂念媚男,上了Q盯着她的头像看了好久后,我带着很沉重的心情给她发过去一段话:我不知道你为啥就这样消失了,我可能是有点想你了吧,我要回老家了,再见。
我买的当天晚上的火车票,回到家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我妈见到我的时候就围着我不停的转,一会捏捏这,一会摸摸那,不停的问我真的没事啊?
我说给你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乱捏啥啊,只有这嘴有点疼,发凉。
我妈这才盯着我的嘴看,说:看着除了有点发红外,也没啥啊,我说可不是,可它偏偏疼。
随后我问我妈叫我回来干啥,她把院门关上,领着我进了屋子后,神叨叨的跟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做梦,梦见你奶奶了,你奶奶一直说有人要害你,她在底下睡的不踏实啊。
我听完有点哭笑不得,我妈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思想比较封建迷信,特别信这个,你看看,就因为做了几个梦,就非叫我辞掉工作回来。
我说这个你也信,这不胡闹呢么。
我妈赶紧摇摇头,很认真的说:你懂啥,做了好几天,梦都一样,而且你奶奶总用手指着东北方向,好像是说那边的人要害你,你待会要是没事,就去坟头给你奶奶烧点纸钱,求你奶奶保佑你。
毕竟我奶奶最疼我,我觉得给我奶奶烧点纸钱也是应该的,就应允了下来。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吧,我妈回来了,给了我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纸钱和祭品,我找了辆电动车,骑着去了。
今天的三岔口坟场很荒凉,也是,又不是清明节,这里自然没有人,这一个人走进去,还真的有点发毛。
更何况,奶奶的坟头在最深处,走的这一路我感觉腿都有点抖。
到了坟头后,我就摆放了祭品,烧了香火和纸钱,给奶牛磕了几个头之后就在那说了些求奶奶保佑之类的话,说完时,觉得附近有声响,这一抬头,就见一个人影朝我这边走来。
是个老太婆,腰弯的厉害,有点微胖,一边往我这边走,还一边咳嗽,估计身子不好。
这乱坟圈子里突然冒出个老太婆,还是挺吓人的,不过我一寻思,这光天化日的,大太阳还在上头顶着呢,估计是个正常人。
老太婆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她的面貌,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
我还没吭气,她就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小伙子,烧纸钱呢?
我点了下头,回问了句:你也烧纸钱呢?
她点了下头,用手朝东北方向一指,说:是啊,刚来,坟头在那边呢,老太婆说话的时候,起风了,从东北方那边吹来的,她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西北风东南方倒是常刮,这东北风,不寻常啊。
我笑了笑,没吭气,打小对地理啊自然这些就不太了解,东北风常刮不常刮,我也不知道。
纸钱也烧的差不多了,祭拜也祭拜过了,我打算起身走的时候,这老太婆拦住了我,她脸上的皱纹比较多,皱巴巴的一团乱,都得仔细看,才能找到眼睛。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小伙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我问啥事,心里暗想看她打扮,不会是乞丐吧,想给我要点钱?
老太婆走上两步,说:我能借你家坟头上的香火一用吗,我今天出门忘了带了,真是老了,这记性!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啥了,听过借钱借物件的,还从来没见过这来借香火的,更何况我这香火都烧了一会呢,不完整了。
见我没说话,那老太婆就弯腰去拔我插在地上的香火,嘴里同时说着:没事的,奶奶是过来人,以前也有人借过香火,可以借的,别担心啥吉利不吉利的,话刚落,那香火已经被她拔了起来了。
我心里有点不太乐意,虽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好不好,但是我还没同意呢,你就这样,太不尊重我和我奶奶了吧。
可毕竟人家年纪大,我也不好说啥,她见我愣着没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酸枣,过来直接塞我手里,说:奶奶自家山上的枣子,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算是谢你的香火了!
说完,她就朝着东北方那边走了,越走她的速度越快,还老回头偷看我,瞬间就让我紧张起来了,再一回想,刚才她给我塞枣子的时候,碰到我的手了,她的手好像有点凉。
没敢多想,我赶紧就起身朝着电动车那跑去了,手里的枣子,自然是全扔了。
等到了马路边上,我才松了口气,不过马上就拍了下自己大腿,挺懊恼的,之前就寻思,祭拜完奶奶之后再去媚男的坟头看看的,现在被这个老太婆一搅和,居然忘了。
朝坟场里面看了看,我始终是没有勇气再进去了,因为想起那老太婆,我就觉得可怕。
更怪的是,我的电动车不知道咋了,好像没电了似地,根本启动不了,只能自己推着走,推出没多远的路,我又重新试了下,这次启动了,邪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