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难、难道她想错了?!
一抬眸对上他冷到极致的眼,那周身散布的恍若九幽传来的冰寒气息,让时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气势自然弱了三分,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你到、到底想要怎样?”
莫锦途不说话,只拿一双冷气森森的眼睛盯着她,看的时遥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一发疯直接掐死她吧!
脑海中瞬时闪过不少妙龄少女被变态折磨致死的新闻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就是喝醉了不小心拉了你而已,不是什么来刺杀你的凶手。我昨天晚上就是、就是不好意思面对你,所以才想逃跑。我要是真想杀你的话,肯定会趁着你睡着或者那什么的时候直接下手了,又怎么会蠢到跳窗被人发现抓起来呢。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这么神勇无敌英俊潇洒,肯定不会跟我一个小小女子计较的对吧。你便宜都占完了,就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她现在是深陷狼窝,小小弱女子哪里是这群魁梧壮汉的对手。一个不好,她就可能被这群人先那什么再杀。
识时务者为俊杰,保住小命,回头怎么报仇都可以不是。
莫锦途不置可否,只冷眼看着她,一张脸如同冰雕,看不出丝毫神情。
她的眼睛乌黑清澈,倔强中又透着一股恐慌,偶尔还有一缕绝望。看她眸中雾气萦绕的样子,倒真的不像在说谎。
见他不说话,神色间还有愤怒,应该是自己刚才说他是牛郎刺激了他,赶紧再接再厉:“刚才是我不对,口不择言,我向你道歉,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杀手,我向毛主席发誓。”
沉默,死一样的静!
压抑,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压在时遥的心上,她生怕这货突然一发疯扑过来掐死自己。
不是没有可能啊,他的眼神真是不能更吓人了。
长久的静默之后,莫锦途倏地起身,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喂,喂你别走啊,你听我说,我真的……啊!”时遥想扑过去拦,却被保镖抓住胳膊大力甩开,痛的一声惨叫。
“让她走!”远远的,莫锦途冷冽的嗓音自门外走廊传来,不带丝毫感情。
她不是杀手,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杀气。但这并不表示,她不可疑。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他不能放松丝毫警惕。
“派人跟着她!”对身边跟着的保镖丢下一句,莫锦途匆匆离开。
小黑屋里,时遥震惊,呆愣,继而狂喜。顾不得身上疼痛,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往外冲。
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一秒钟都不想。
慌不择路的从莫家逃离出来,时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想闪人,还被当成杀手抓起来。末了被一群大男人虎视眈眈的逼问,那种害怕煎熬简直无法想象。
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却又偏偏被她死咬着嘴唇忍住,眼圈下放明显的乌黑,看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卧室里,莫锦途拉开浴室的门,赤裸上身走到床边坐下,水从头发上滴落,沿着精壮的胸膛流下,衬得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别添一股魅惑风情。
视线,忽然被床单上那一抹暗红吸引。那是……
莫锦途的眼色变了变,顷刻又归于冰寒。即便是误会,也不能说明她没有丝毫嫌疑。
她是否受人指使,很快,他就会得到答案!
时遥失魂落魄的走了一会儿,直到电话铃声响起,这才将她的魂飞天外给终结。
“喂。”
“遥遥,你怎么了,怎么情绪好像很低落的样子,你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昨天中途离开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只是气我自己,不能喝酒瞎逞什么能,结果失身不说,还让人当成杀手关了一夜。
“那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呢?刚刚刘主任过来查岗,被我糊弄了过去,你赶紧过来吧。”
“哦,好,我知道了。”时遥有力无气的答了一句,直接挂断电话。她怕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收起电话的瞬间,身后一道鬼祟的黑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这是,被人跟踪了?!
心头怒火乱窜,肯定又是那个该死的牛郎,嘴里说着放她走,没想到竟偷偷叫人跟踪她。
当真以为老娘说几句软化,就真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想跟踪我,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