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家教似乎和我小爹有一腿。
明面上是老头请来的名校高材生,每次过来都是不重样的白衬衫和制服,装的不行,一道题四五个解法,课外闲聊却是不温不火,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每次却能和我那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小爹侃侃而谈。
后来才知道,他想抱的大腿不是我小爹。
而是我。
1.
“喂,你很缺钱吗?席沉你也下得去手。”
看着堆积成山的试卷,我只觉得百般无趣。把玩着手里的摁动笔,我便开始了自己找点乐子。
比如激怒这位永远沉着冷静、言辞寡淡的家教季宴。
圈子里总有这么些不成文的癖好。
单纯的情色已经满足不了家境富裕的少爷们,他们更爱看骄傲者跪舔钱权,冷静者失去理智,仿佛这样才能给他们顺遂生活里一点趣味。
我也不亦然。
季宴依旧盯着手里我乱画的试卷,不理会我。
“别看了,你看出花来我也是没做。不如做点有意思的事。”
“什么?”
他的目光终于从试卷里抬起,有了我的影子。
我心情大好,摩擦着他的唇瓣,柔软红润,不知道它玩起来又是怎么样,扣着他的脖子往下。
“讨好他没用,不如讨好我。”
季宴没有拒绝。
一场声光潋滟的春色上映在露天的小阳台里,没有遮挡,只要有人留心就能看到,他俯身在我的腰下狐狸眼泛红的样子。
我溃不成军。
惊雷响起,我从梦中醒来。
异样感让我觉得羞愧。
我竟然对一个每天勾引我小爹的人做这样的梦。
2.
春梦本不稀奇。
只是对象第一次换成了男性,还是我一直看不起的季宴,这意味着我和老头是一样的人,我就觉得膈应。
以至于我今天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反正季宴也不在乎。
在席沉殷勤的进来送完水果,我接收到他偷偷瞥向季宴那边的媚眼后,我的不爽到达了顶峰。
面对席沉,他永远是和风细雨、有求必应。
和我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些题我昨天都讲过,你还是错,今天的作业便多一张卷子巩固下吧。”
我嗤笑于他的装模作样。
“差不多得了,不如玩点好玩的。”
季宴没有理我,他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还在摁着试卷批改着。
如果是古代,季宴绝对是任劳任怨批折子的皇帝,不为美人所折腰的事业批。
人的骨子里总有这么点劣根性。
表面上我们还是风平浪静,桌下两双腿已经不自觉的交在一起,顺着季宴的裤脚慢慢往上。
黑色的西装裤弄脏应该不容易看出来。
我的本意是想恶心一下他,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没想到天旋地转间,我便被他桎梏在怀里。气质沙发因为两个人的重量慢慢下陷,无比近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
我一定是因为经验不足。
所以我才会被季宴牵着鼻子走,他随手抽桌上的纸巾擦拭手时,我狼狈而尴尬。
他透明的镜片里倒映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捕捉到了,那是不屑、好笑。
怎么和梦里反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