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点他,待会被你勒死了。”
一句话房间的人目光都转向她。
孔道长定定看了白棠一眼神色难明。
白棠说完这句话彭阔莫名感觉呼吸顺畅点了。
彭阔喊了她一声,吐出三个字,“我难受。”
白棠勾了勾嘴角,“我提醒你了,谁让你非得去走提河路。”
彭阔哑口无言。
孔道长又看了白棠一眼,“请问这位小友你是…?”
白棠一笑挺随意的开口,“我呀,无名之辈。”
孔道长没说话,他探查不到白棠体内有任何的灵流,可是她的磁场力量莫名压他,他想要问一问可白棠显然不想多说。
彭父现在也微微反应过来了来到白棠面前,“白棠同学,只要你能帮帮我儿子,我彭鼎昀欠你一个人情。”
白棠一眼就看出彭鼎昀是什么人,燕城市市长彭家是燕城第一家族,彭鼎昀手段很厉害。
毕姝彤点头,“白同学你能帮帮我儿子吗?”
白棠摸了摸下巴,“可以,我请她上彭阔的身,你们做父母的先跟她谈,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
两个人应声答应。
孔道长有些疑惑,“小阔身上的东西不是善类,为何不…”
白棠一笑,“万事和为贵,先谈。”
白棠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双指夹着嘴里念了什么下一秒符纸自燃飞到彭阔窗前转了一圈落到地上。
下一秒原本躺着的彭阔眼睛一闭又猛的睁开瞬间坐起来腿顺势一盘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毕姝彤往前迈了半步,“小阔…”
彭鼎昀拦住她眸色深沉,“她不是小阔。”
彭阔笑眯眯地看着屋子里众人手指摸了摸唇声音都变了,“找我何事啊。”
毕姝彤女士反应过来后率先开口,“我想请你离开我儿子的身体,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
彭阔哈哈一笑笑的有些讽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彭阔。”
彭鼎昀握了握妻子的手,“请问姑娘是和我儿子有什么恩怨吗?”
白棠站在角落默默看了彭鼎昀一眼。
彭阔笑声变得有些凄厉,“彭阔他欠我的!”
彭鼎昀定定神,“敢问姑娘说的是什么?”
彭阔理理头发,“前世他负了我,我本来是要嫁给他的,他不娶我,非要从军,不惜把我扔下奔赴战场,他战死沙场独留我一人,我穿着嫁衣一直等等到我死,这难道不是他欠我的吗,我今生终于找到他了,我这次就是带他走的!”
言罢不给彭阔夫妇反应时间就卡住自己脖子。
“啊!”是彭阔叫的。
孔道长瞬间看向旁边的白棠,白棠双指合并指着彭阔那边神色有些冷。
他们看到彭阔的手冒起黑烟。
白棠一笑有些冷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能投胎却非要做厉鬼,上赶着作死。”
女鬼声音极其凄厉尖锐,“他本来就是我的!!”
“哦,是吗?”白棠娓娓道来,“你们一没婚书,二没定亲,你们唯一的往来是你们是邻居,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纠缠他,他保家卫国上战场,你偷跑到战场被敌人掳走出卖了他们军队的行军行程,让他们整支军队被歼杀,你的嫁衣是他们军队的血染红的。”
彭阔叫声凄厉抱着自己脑袋,“不不是的,我没想到会害死他们,我没有我没有!”
屋里凭空掀起一阵阴风,窗帘呼呼作响,白棠头发被吹的飞起来女鬼借用彭阔的身体攻击白棠。
孔道长:“小心!”
白棠捏决冷冷一笑,“不自量力,我本来只想让你去畜道赎罪,但现在…呵。”
白棠生生把女鬼从彭阔体内剥离出来掐着她脖子手上蓄满灵力。
屋里阴风阵阵,彭鼎昀紧紧抱着已经站不稳的毕姝彤,他们肉眼看不见鬼,但刚刚非自然科学的对话让他们不得不信,孔道长被强大的灵流击退几步。
“啊!”女鬼的叫声从凄厉到烟消云散,阴风平。
彭阔倒在地上。
白棠伸手在空中画了什么最后点了彭阔额心。
屋里的阴风平息下来,白棠打开窗户换空气。
彭阔缓了会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摇晃的坐到床上。
白棠走到他面前,“手。”
彭阔愣愣伸出手白棠搭在他脉上给他注入了些灵力。
彭阔愣愣看着白棠,白棠一巴掌拍到他头上,“看什么。”
彭阔挠挠头,“我怎么会碰上这邪乎事。”
白棠淡淡瞟他一眼,“她找你很久了,你的护身符没了后她很轻易就找到你了。”
彭阔脑子一转,“你怎么会这些?”
白棠看他一眼,“我会的多了。”
彭阔眯了眯眼,“兄弟你变了!”
白棠挑眉,“你管我。”
剩下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孔道长作揖很客气的问,“不知怎么称呼小友?”
白棠展颜一笑,“白棠,海棠的棠。”
孔道长三四十岁了此时却不耻下问请教白棠,“我自问也有些修为为何我拔除不了这女鬼。”
白棠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她身上沾着彭阔前世的心头血,一缕残识在她身上,属于彭阔一部分,所以普通的拔除方法拔除不了。”
孔道长不理解了,“我看姑娘刚刚是生生剥离的,这样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白棠一股真气打进彭阔体内,“我是同时把女鬼和残识分开剥离的。”
孔道长一滞,同时剥离对修为要求极高,这个过程一旦出错是会害死人的,鬼会撕碎残识拉着人一起死。
最重要的是他从未见过能同时剥离的人而且只在一瞬之间就完成仪式了。
他不敢想象白棠的修为高到什么地步,甚至于他都探查不到白棠体内的灵流。
彭阔听他们说话听的云里雾里的,干脆拉着白棠闲聊,“欸你知道吗,黄芮他们家被查了,纪委都到咱们学校找校长他们洽谈了,谁知道他们家给咱们学校捐的图书馆是不是用的贪污的钱,欸,听说主任他们让你写检讨你不写直接不上学了,不是为什么啊,就算有一个写检讨的有一个不上学的不也应该是黄芮吗,你唱的哪门子戏啊……欸你还知道吗,学校要找几个美术生去燕美听课,郑老师把你报上起了,欸你还知道么,燕美指名道姓点你去…欸…”
白棠一脸黑线,“你能闭会儿嘴吗?”
这张嘴嘚啵嘚嘚啵嘚,闹的她头疼。
彭阔哦了声,还是忍不住说话,“小棠棠,你被夺舍了?从你打人开始班里就议论纷纷,你怎么会打人呢,你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是被魂穿还是被夺舍了?”
几个人就听着彭阔喋喋不休。
白棠烧完一个符后定定看他一眼,一双琥珀色眼眸荡漾如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彭鼎昀和妻子从懵逼中反应过来。
彭鼎昀见识了刚刚的场面对白棠很客气,“白同学,真是太谢谢你了。”
毕姝彤上前抱住儿子,“白同学,我儿子没事了吗?”
白棠拍拍手,“没事了,他自己前世的功德,加上你们做父母的祖上两边的功德保他今生顺遂无忧。”
言罢白棠看着毕姝彤,“毕阿姨,你身上的气息很纯净,是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