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仙

我是煜朝朝阳长公主煜仙，皇帝煜羡是我的哥哥。

「只羡鸳鸯不羡仙。」

「羡 仙 ，妹妹我们是天生一对。」

我的哥哥，他常常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说着我们二人的名字。

动情时分，他丹凤眼下那颗泪痣，动人心魄。

哥哥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先皇御赐我和将军杨旭的婚事取消。

然后将我囚禁起来。

锁在了梧桐宫。

白天上朝，晚上来我的寝殿。

与我纠缠。

「阿羡哥哥，你疯了，我是你的妹妹。」

我推开他，整理有些散乱的衣衫。

「不是亲的。」他眯起眼，有几分动情。

复而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让我无法招架。

哥哥说得对，我不是他的亲妹妹。

我的母亲是先皇的弟弟荣亲王的血脉，在十五年前的那场平叛中被乱军射死，先皇可怜我是荣亲王的唯一血脉，将不足一岁的我接到宫里由先皇后照看。

父皇和母后十分宠爱我。

而我是在他们死后，才知道这件事。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也不想和表哥在一起。

在我记忆中。

哥哥本来是个很温柔的人。

第一次见煜羡时，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女娃娃，左拐右拐，终于甩开宫人，到了一处没来过的僻静之地。我笑嘻嘻，三下五除二往树上爬。

可是很不幸，我手脚粗笨，一滑。

往下坠。

落进了冷清的宫苑。

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抬眼，对上一双温柔的褐色眼眸。

一颗泪痣在他的眼睛右下角处，泛着光。

「你是？」

「我是仙儿，母后的小仙儿。」

那男子约摸比我大上几岁，他闷哼一声，我急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

他捂着手臂缓缓开口，神情不甚自在。

「原来是皇后娘娘的长公主，煜仙啊。」

我一把拉开他的长袖。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

有咬痕，有鞭痕，有些还渗着血，有些已经结痂，触目惊心。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的哭了起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手指小心地擦去我脸上的泪。

最后没有办法，将我抱在怀里。

「不疼的，一点都不疼的，你别怕。」

声音就像那天的阳光，暖暖的。

「我是你的哥哥，阿羡。」

后来我问了宫里的嬷嬷才知道，他是宫中的废妃所生的不受宠的皇子之一。嬷嬷警告我不要和他走太近。

可是阿羡哥哥他待我很好，我常常偷偷跑去找他玩。

有一次，我陪他去冷宫偷偷看望他的母妃。

顺着那颗茂密的大树，爬了进去。冷宫之中，凉飕飕的，我有些瑟缩。阿羡哥哥牵着我的手，带我走了进去。

他的母妃坐在一间破旧的宫殿之中，陈设很少，落满了蜘蛛网。没有宫人，地面上有爬来爬去的虫子。

我害怕地躲进阿羡哥哥的身后，紧紧地拽住他的手。

「额娘，是我，阿羡，我来看你了。」阿羡哥哥轻声开口。

那女人蓦然抬头，一双浑浊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我和阿羡哥哥，眼里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没有作声，却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推倒在地。

「去死，去死。」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恶毒的话。

我被吓得大哭，阿羡哥哥死死得将我护在身后。任凭他的母亲在他的手臂上落下一道带血的齿痕，也没有喊叫一声。

出去之后，我被吓得神情恍惚。

我晃着阿羡哥哥的手臂，「哥哥别再去了好不好，我害怕。」

他停了脚步，摸了摸我的头，动作轻柔。

「小仙儿，别怕，我不会让母妃伤害你的。」

他叹了口气，目光垂在我的身上，神色爱怜。

「我只有母妃了，她很苦，你别怪她。虽然她伤害我，但是她是唯一爱我的人。」

我不理解，只是抱着哥哥的手臂。

撒娇，「哥哥，你还有我啊，我也爱你，我不会伤害哥哥的。」

哥哥闻言，笑的很开心，像是冬日融化的雪水，目光澄澈而温柔。将我抱起来，紧紧地。

「是啊，小仙儿，我还有你。」

随后，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

我们经常一起去捉弄御花园池子里的锦鲤，或者百无聊赖地一起看天上的云卷云舒，我躺在阿羡哥哥的身边。

「仙儿，要是永远可以这样就好 了。」他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脸渡上金黄一片，有几分圣洁。我见他不断抖动的长长睫毛，动了心思，侧过身看着他，手指轻触他的睫毛，但哥哥没动。

我玩心大盛，手指又一点点掠过他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红润饱满的唇，以及脖颈处的凸起。

哥哥终于受不了。

捉住我的手，抬眼看我，眸子深沉。

「仙儿，这里不可以乱摸。」

「为什么呀？我怎么没有，哥哥怎么有啊？」

他看着我，顿了一会，轻笑。随后把我拢入怀中。

「仙儿，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