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丝毫没有避讳
你就是沈郎的内眷
沈郎
我笑起来,这个称呼原本只属于我
谁能想到三年后,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如此亲热地唤我夫君
我点点头,不想多加理会
但她并不作此想,追上我问你什么时候和离
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她,只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这桩婚姻是圣上赐婚,哪里会那么容易
我揉着手绢,面容不变
沈牧在你之前有五房妾室,但他都不曾想过休妻
这个我自然知道
顾向晚提起这个双眉之间尽数骄傲
他给我赎身,还为我遣散妾室,这才是我愿意成为他外室的原因
至于你,也应该懂点道理,应该自请下堂
我笑起来为什么
他不爱你
我点点头确实,但这重要吗
她哑口无言,震惊地看着我
我眉眼看过去,她这张脸同我有七分相似
就连那不怕天不怕地的嚣张劲也同我从前一模一样
只是我现在已经病魔缠身,面容憔悴
就算打上不少胭脂,还是撑不起精致的妆容
不像顾向晚,被沈牧好好地养在院子里
外面的流言进不了她的耳朵
只要沈牧愿意,他可以将一个女子保护得极好
从前是我
现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