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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温凉,唇齿间带着牙膏的清香。
我曾偷偷看过,他的牙膏是水果味的,特别好闻。
可那也不能占我便宜呀。
他吻了我,我咬了他。
“温暖,你是狗吗?”何时放开我,嘴唇都被我咬红了。
我红着脸,支支吾吾:“你……你简直莫名其妙,怎么能乱啃人?你铁定是还没醒酒,我……我不跟你计较。”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要去上班!
一路上,我都在想刚刚那个吻,伸手捂住自己狂跳不停的心。
越想脑子越乱。
天杀的,我们这才见几次面啊。
他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这样来勾引我。
还说我是他的白月光。
当我傻呢。
他肯定是昨晚的酒还没醒。
我也没醒。
一路胡思乱想到了公司,上司通知部门有一个项目需要出差,为期两个月,出差回来后,能得到一笔可观的奖金。
我立马申请了。
上司对我的行为很是赞赏,很快便批准了,还说要提前帮我转正。
我欢欢喜喜地约了闺蜜出来吃饭,说我要提前转正了。
中途何时来了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家。
真把自己当老公了,管天管地。
我跟他说,我要出差了,两个月,哈哈哈,再不管他跟他的白月光了。
何时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温暖,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我吓得立马挂了电话。
“温暖,你跟何时之间怎么了?”闺蜜也问我。
“没什么。就是他不按常理出牌,昨天,我好心带他跟他的白月光去爬山,结果他不但不感激我,还……还……”
还咬我。
后面三个字我没敢说出口。
闺蜜看了我一会儿,断定:“你喜欢上何时了。”
我大笑:“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长得比我还白的男人?”
“那江尘呢?他白吗?”闺蜜突然问。
我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住,然后一点一点消散。
江尘。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白吗?
我在脑海里努力回想江尘的样子,却始终是一片空白。
只好老实回答:“我不记得了。”
我没有骗人,离开老家后,我就将江尘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它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江尘那张脸。
心理学管这叫“心因性失忆症”。
“何时挺不错的,或许你们可以试着发展发展,江尘已经不在了,你不该为了一个逝去的人一直封闭自己。”闺蜜劝我。
江尘没有死。
但在我心目中,他已经死了。
我不喜欢何时。
但他无故啃了我,我有些怕他,晚上便借住在闺蜜家。
我趁着何时上班,悄悄回去了一趟,简单收了几件衣服,便去了机场。
我要去出差了,出差回来就跟何时把离婚证给办了,我的工作也转正了,前途一片光明。
去他的白月光,去他的何时。
姐要去找小鲜肉,有八块腹肌的小鲜肉,还要古铜色的,才不要何时那么白……
结果在机场时,上司突然打来电话,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我还是新人,可能吃不了这趟差的苦。
“我不怕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提着行李箱不肯走,非出这趟差不可。
可上司不让,他还给我放了长假,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无奈,只得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何时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
“回来了,吃饭吧。”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递给我一双筷子。
我可不敢跟他吃饭,吃着吃着就要我喝酒,喝了酒,他再啃我怎么办?
便谎称吃过了,回房倒头就睡。
我想,这份工作八成是保不住了。
为了工作而结的婚我也不要了。
我明天就要跟何时离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