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怎么样了？”推门进了会议室，对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的状态习以为常，我拉开一把椅子随意坐了下去。
负责审讯的警员带着几分佩服的神情看向我：“两家都招了，正在做笔录。”
“车希这个天在外边，是不是他们强行要求的？”翻阅车希的尸检报告，大体上没有任何疏漏。法医科的几个小年轻也是自己带出来的，目前的专业素养让我很是满意。
“对。”负责调查的侦查员吸了一口烟，眉眼里是没能及时敛去的愤怒：“这么冷的天让穿这么薄跪在冰天雪地里，这他妈还是人么？”
我拍了拍侦查员的肩膀。
“这些事既然出来了，法律自然会审判他们。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
“我们得先把那个一刀封喉的凶手给找出来。”
我话音刚落，就觉得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不对了起来，几个猜想在脑子里来回打转，短短几秒，我就反应了过来。
“你们的意思是，自己人？”
警员低下头，有点咬牙切齿又无奈的意味：“车希半年前来报过案。”
“当时身上并没有太多明显伤痕，约了做伤情鉴定的时间，说是要回家一趟就再也没来过。当时值班的兄弟以为是青春期小孩的恶作剧，只留了点记录，但是自己人是能查到的。”
“马玥去看的那家心理研究所是和公安同时备案，加上之前你所说的手术刀凶器和干净利落的手法…”
“今晚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有权限的，尤其是技术部门的兄弟全部接受调查。”
“…”
“车希的死亡时间是…？”
“我们赶到现场的前两个小时。”
我皱眉回想了一下，陈淼的诊所距现场并不远，自己那时候应该是在往诊所去的高架上。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递给旁边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开口的侦查员：“车上行车记录仪开着，我当时应该在坪云路的高架，监控去调。”
“就他妈这么等着么？”警员不甘道。
“还能怎么样。”我抬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Y市的夜景我已经太久没有心思欣赏过了。
“只能等着，”
一个人的脸在脑海浮现，我坐起身子。
“不对，或许她能帮忙。”
我驱车到陈淼的公寓楼下，发现陈淼家和木华小区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甚至从陈淼家的窗口，或许可能看到整个犯罪现场。
电梯的指示灯亮起，陈淼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她换了件衣服，兴许是半夜更凉一些的缘故。
“半夜十一点半。”隔了老远，陈淼冲我挑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专门来拿你的死亡报告的。”
“你平时反正也是一两点才睡。”灭掉烟，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示意陈淼上车。
“怎么了？”对于我的半夜骚扰陈淼并不反感，反之有些有的没的的雀跃。两个人似是回到了当初刚谈恋爱时黏在一起怎么都不嫌腻的时候。
想多见见。
我发动车，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妆容精致坐在一旁的陈淼。嘴一咧打趣：“怎么，半夜出来约会前男友还刻意梳妆打扮一番？”
按我对陈淼的了解，下一秒陈淼就会脸红耳朵根红炸毛三部曲，可陈淼只是有些不自然地愣了一下，随即挪开视线不去看我。
“不是，衣服有点脏，我拿去洗了而已。”
意料之外的反应。
我有些惊讶，看着陈淼的典型躲避性表情，就算满肚子疑问也不会再继续问下去。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爱得赤诚，甚至可以论为没有原则。
上天堂亦可，下地狱也随意。
车停在Y城的外滩，空无一人，寂静的只有路对面小酒吧的光亮。我拉着陈淼下了车，两个人就这样就这寂静在外滩上并肩走。
“这两天的连环杀人案你听说了么？”十二月的海风很冷，窜过陈淼敞开了的领口往里灌。我拿下脖子上围着的围巾，一圈圈地围在陈淼脖子上。直到把人裹成一只滑稽的大粽子，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