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看着“安府”两字牌匾后透出的浅淡墨色勾勒出“镇南将军府”的痕迹,我勾起个笑,一脚踹开了大门。
门后的小厮吓了一跳,质问我是谁。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怎么,五年不见,真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小厮一哽,低下了头。
“去,把他们给我喊道正厅里去。”
我拎着小盒端坐上席,我二叔安大人带着安柔儿到来。
安大人见到我,眼角一跳,挤出个艰难的笑:“淼淼今日来我家有何要事?”
我担忧地问:“怎么我才把将军府借给二叔住了五年,门外的牌匾都换了?二叔这是想抢走我的家吗?”
“怎么会呢?淼淼你想多了!这安府是你的家,二叔永远不会忘!”
“找你没啥事,”我满意点点头,看着满脸怨愤站在安大人身后的安柔儿,用手指了指她,“主要是她……”
我掂了掂手里的圣旨。
“是皇上说要一个人给王爷陪葬。”
6
“陪葬?!”
安大人和安柔儿的惊叫双重奏十分动听,我能下两碗酒。
安大人还胡子抖着没反应,安柔儿却瞬间露出了我最熟悉的凶狠表情。
“要陪葬也该是你这个正妃陪葬!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言差矣,”我摇摇头,“皇上说要王爷最爱的女人,这当然非你莫属了,毕竟管家权,财产和珠宝不都在你那吗?”
安柔儿眸子一动,面露犹豫。
我拍拍丢桌子上的那个鎏金小盒子,叹了口气:“唉,皇上还说既然王爷尸骨不全成了灰,陪葬也应该烧成灰,不然让王爷觉得别扭。”
“给你!我都给你!”安柔儿颤抖着跑出去,不过片刻又跑回来,将手里的暴富往桌上一掼。
我看着几样信物好和钥匙,满意地点点头,挎上了肩。
“好,谢谢妹妹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把圣旨抛给安大人,转头脚底抹油,快溜。
压根不管身后安柔儿的咆哮:“安淼淼!你诈我——”
诶嘿,没读过私塾吗?
兵不厌诈不知道吗?
不过,那当然是个圣旨了。
只不过,是给李锦屏办丧事的圣旨。
抱着李锦屏所有信物回到府里的当晚,我终于进了连斧头都砸不开的地下金库。
堆了半间房的金银珠宝差点闪瞎了我的眼,彻底体验了一把抱着黄金睡觉的感觉。
是谁说当寡妇不好的?
我恨不得早几年当寡妇!
抽出奴仆的卖身契,我把忠心李锦屏和安柔儿的奴仆尽数发卖,人牙子问多少钱的时候我直接全白送,要求就是卖到越偏远的地方约好,都是能做苦力的人。
人牙子差点笑没了眼睛。
把府里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后,李锦屏的葬礼就来了。
皇上派来的礼官告诉我,要哭上整整三天,还得守灵一个月。
愁人,要我在他坟前笑上三天可以,哭我是一滴也哭不出来。
于是我给礼官指了去安府的路,自己闭门谢客,又找了几个大夫到府上来,开始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