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诊疗单,我内心有一瞬间可能是平静的。
我攥紧手上的诊疗单,低着头沉默不语。
脑癌晚期,医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因为我不仅没有钱,就算有钱,这也治不好。
“你要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一下吧,这么治疗,最后只能平白的添些痛苦。”医生最后下了论断说。
我手里攥着诊疗单,面容冷静,甚至还记得和一声说了句谢谢,离开医院的大楼。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无聊的玩弄着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看见上面那些或真或假的征婚广告,那上面一个个的男人长得和超模似的,叫谁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人会缺对象。
我勾唇一笑,突然想要和他们一样,玩一玩这些把戏。
只不过他们的照片可能是假的,我的却保真。
我选了几张照片,这几天刚刚拍的和之前在家拍的照片一并添加上,顺便把自己的诊断表抹去个人信息一块发上去。
感谢这个疾病,好像让我的脸更白了一些,像是网上那些人说的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吧。
我手噼里啪啦的开始敲字:“不会有人今年冬天还没有女朋友吧”
正文里面就写:诚邀帅哥和美女恋爱,时长三个月,不是诈骗,不是杀猪盘,母胎solo二十三年,因为查出疾病想要试一试谈恋爱的感觉,球球好心人帮帮忙孩子吧!
我虽然模样不算出挑,但是也算是气质型美女了吧,我心满意足的合上手机,坐着出租车回到家里。
家里照样冷冷清清的,前一阵因为生病,我已经把猫咪送人了,据说购买团团的是一个什么温柔成熟知性男。
管他温柔不温柔,知性不知性,我只想他对我的团团好一点。
那天晚上送团团走的时候,是那个人的秘书来接走的团团,团团仿佛知道什么一样,不停的往我身上扑,用爪子勾住我的牛仔裤裤脚,说什么也不分开。
我弯下腰摸了摸团团的脑袋,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了,不是吗?
我柔声说:“团团乖,妈妈没有不要你,但是妈妈陪不了你了,去到别人家要乖乖的,好不好?
我狠下心把团团扔给那个秘书,转身拿出了猫粮,猫砂,逗猫棒,和团团最喜欢的南瓜窝。
秘书面露难色:“我们总裁已经准备好东西了,不用你…”
我若无其事的说:“不知道猫咪有换粮期吗?反正留在家里也要收拾,送你们了。”
我攥着手里的两千块钱走进房间,紧紧的关起门。
团团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却被我自己亲手送走,换回来了两千块钱。
我垂下头自嘲的笑了笑,宋安年,你活的太狼狈了。
晚上临睡之前,我想起来我发的那个消息,点进去一看。
看着红点的99+我陷入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