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方渊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聪明绝顶的专家教授瞬间就炸锅了。
“看看这材质,这落款,还有这裂纹,都是如此的自然。”
“看看这上面的风景人物,都是雍正时期所特有的。”
“你们看看这底座,这是官窑出品,专供皇家的。”
“这么大的金胎珐琅彩瓶,世所罕见,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这小年轻是谁?不会不懂装懂吧?”
“现在的年轻人,不学无术,还喜欢装逼出风头,这等国之重器,又岂是你这个年轻人能够懂得的。”
一瞬间,口水几乎是要把徐则给淹没了过去。
徐则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假的东西就是假的,就算是有再多的专家学者背书,依然是假的,不可能变成真的。
“诸位,这一位,可是南大古怀峰古教授的得意高徒呢。”楚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的介绍道,“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也听说过古教授的名气,乃是我华夏考古界的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想来,他既然说我这瓶子是假的,应该是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吧。”
楚逸特地把独特见解四个字咬的非常的重。
“古怀峰教授的学生?”
那几个开口质疑的专家,都是脸色略微一变,在考古界,他们这样的专家,汗牛充栋,那是非常多的,真本事也有,但是要跟南大的古怀峰教授比起来,他们只能算是小弟弟的小弟弟而已,连名号都是排不上的。
再看向徐则的眼神,又自是不同了。
“不会是假冒的吧?”其中的一个专家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并没有真正的当面大声的说出来,也是害怕,万一是真的呢?
“那你说说,这件金胎珐琅彩瓶哪里是假的了?说不出来就别丢古教授的脸。”其中一个专家冷漠的说道,“或者,你只是南大历史系考古学的普通学生而已,也许上过古教授的公开课,然后挂着古教授学生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没错,南大的学生那么多,听过古教授公开课的都算是古教授的学生了。”另外几个专家都是连连附和道,自觉已经是找到了徐则的真正身份了。
“你这样的学生,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而不是出来挂着古教授的名头来招摇撞骗。”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浮躁,以为学了点本事,就可以目中无人的猖狂了。”
楚逸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乐的见到这群四五十岁五六十岁往上的专家,去针对徐则,而他则是深藏功与名在旁边围观。
这小子居然是还敢跟在方英琼的身边,难道不知道小英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
本来,这次买来的金胎珐琅彩瓶是准备当聘礼向方渊提亲的,没想到碰到方英琼之前亲密的跟徐则说话,在徐则昏倒的时候,还一脸紧张的模样,专门在旁边照顾着。
这就让楚逸非常的不爽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家种的大白菜不是被自己拱了,而是被隔壁老猪给拱了。
不对,这比喻有点问题。
楚逸脑子里面浮现出等下徐则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一勾,笑的更开心了。
等下徐则丢了大面子,肯定是会在方英琼的心目之中,印象一落千丈,再不可能跟自己竞争。
“只是一个土鳖而已,用钱,就能够把他踩到脚底下去,永不翻身。”楚逸心中淡淡的想道,就是这个提亲的聘礼,怕是还得另外花钱再去买了。
“不过,我穷的只剩下钱了。”楚逸心头得意的想道,一旦求亲成功,方渊只有方英琼这么一个独生女儿,那百亿资产,还不是得由自己这个女婿来继承。
“你们胡说,阿则的确是古教授的学生,这几天还被古教授叫去帮忙了呢。”方英琼在旁边有些面红耳赤的反驳道,只是她的反驳,特别的无力。
“徐同学,你说这金胎珐琅彩瓶是假的,可有什么凭据吗?”方渊缓缓地开口道,如果不是之前亲眼看到徐则的表现,他现在也会如那些专家一般,直接把徐则当成了南大的普通学考古的学生,听过古教授的公开课,然后就自诩为古教授的门徒了。
不过,在见到徐则那证明戏虾图并不是齐老的作品的手段之后,再加上这是自己女儿特意带来的同学。
方渊还是相信徐则是古怀峰教授的学生的。
不过,真正的本事,能够辨认出戏虾图的真伪,并不代表对这金胎珐琅彩瓶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古董一道,外人看着很简单,就是一堆老物件而已,但是只有深入其中了解,才会发现,其中蕴含的知识,真的是浩瀚如海,而字画跟瓷器之间更是有一种隔行如隔山的代沟。
古怀峰教授是南大的顶梁柱,也是华夏国内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但是他所擅长的乃是青铜器、字画、金石之类的,瓷器也有所涉猎,但是不算是特别的擅长。
徐则身为古怀峰教授的弟子,本身肯定是对青铜器、字画和金石特别的擅长,但是瓷器的话,怕是他的弱点了。
方渊已经是在想着等下怎么帮徐则收拾场面了。
若是让古怀峰教授的弟子在这里丢了大面子,那这个仇就结大了。
虽然方渊乃是生意人,而古怀峰教授是南大的教授和考古专家,不在同个行业内。
“既然伯父开口,那我就说一说吧。”徐则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惹的旁边的一群专家,都是怒目圆瞪,别以为你是古怀峰的弟子我们就不敢骂你?
好吧,确实是不敢。
古怀峰一句话,可以让在场的大半专家丢掉饭碗,以后在这一行无法混下去。
“贼光这么亮,一眼就能够看出真假了。”徐则淡淡的说道。
“贼光?”那群专家都是愣了一下,金胎珐琅彩瓶确实是光彩夺目,亮的惊人,但是金胎珐琅彩瓶本身就是以色彩绚烂而闻名的,这等光彩,完全是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