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我的脸已经特别烫,低头的瞬间,我总感觉对面的几个男人好像对我笑了笑。
“五万是吧?”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和刚刚问我读大学的是同一个。
“对,五万,挺好的。”
我妈嘿嘿地干笑两声,我弟则是乐得不行,走到女孩面前,绕着她又看了两圈。
“挺好挺好,就是屁股有点小。”
孙小龙这人继承了我爸,喜欢屁股大的女人。
被点评的女孩脸刷地红了,两手绞在一起,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她哥哥不愿意见自己妹妹被这样说,但再看看我,目光色咪咪的开口。
“确实小了点,比不上敏敏。”
“哥——”
“妈,我去厨房倒茶。”
几乎是同时,女孩羞愤地让她哥住嘴,我也找了个理由跑到厨房。
但即使是到了厨房,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却依然像狗皮膏药一样,我怎么都忘不了。
但我没想到,我不去外面,外面的人却自己进来了。
来的依然是刚刚言语挑逗我的男人,他进屋时没说话,我就以为是我妈来烧柴。
直到男人的手碰到我肩膀,那股火烧一样的热度透着皮肤传到我全身,我才发现来的是个才见了一面的男人。
“你干嘛?!”
我一把打掉男人的手,心脏砰砰跳着,把身后的竹椅压得吱吱响。
陌生男人很喜欢我的反应,目光依然直勾勾地盯在我的胸上,脸上的猥琐一览无余。
“摸一下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都没有我妹妹乖,还比她多要五万呢。”
“你什么意思?”
信息量太大,我听不明白。
什么叫比她妹妹还多要五万?
五万不是我家给他家的彩礼吗?
不是我弟弟娶老婆,补偿给女方家的钱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麻烦你出去!”
多年来的教养和胆小让我不敢对他做什么,只能指着门口的方向,示意他自己离开。
但他明显不干。
“马上都是一家人了,这么见外,哪有老婆不让老公碰的啊?”
“请你出去!”
我大喊着,身上却已经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论力量,我比不过他;论速度,我也比不过他。
我现在只能求救外面的家人。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呗,我又不是没给你们家钱。”
男人很无所谓,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我吓得几乎尖叫,抄起地上的火钳向他砸去。
但我还是怕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更怕坏了我弟的亲事,砸也只敢往边上砸。
火钳砸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震得我一激灵,也激怒了他。
只见他弯腰捡起火钳,而我趁着这个机会猛地扑到门口,想要逃到客厅。
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就不信这臭男人敢动我!
但我拨开插销,门却依然关着!
即使我用手指头扣住门缝,使劲想把它拉开也无济于事!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我逃不出去!
“妈——爸!”
对于我的呼救,外面窃窃私语,但我来不及细听。
火钳啪地一声砸在我背上,透过薄薄的新衣,把我的骨头打裂了一样疼。
我痛得惨叫一声,缩在角落里拼命喊着。
“杀人了!”
男人则气地把火钳一摔。
那么大个铁块砸在我跟前,发出一阵巨响。
“娘的,给脸不要脸!”
男人不再是刚刚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手掐住我的下巴,整个人几乎都啃在我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天没洗头,我闻到一股极重的臭味,和我家那些鸡窝的味道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厨房的窗子外似乎站了一个人。
“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只发现他人高马大,说不准能拉我出苦海。
那人有些犹豫,好像不敢管别人的家事,在男人回头的一瞬间消失在窗口。
以为自己被耍了,男人更是暴戾,抓着我的头发猛扇巴掌。
惨叫声混着巴掌的声音把外面的人惊得一愣一愣的,我听见他们明明在讨论要不要开门,却始终没人行动。
绝望中,我摸到了男人用来抽我的火钳。
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我将火钳狠狠插在男人的大腿上。
鲜血喷涌而出,更有许多喷溅到我惊魂未定的眼睛里,整个厨房似乎都染红。
被重伤,男人痛得惨叫起来。
“哥!”
外面的人终于肯打开门,看见男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周遭都是喷溅的鲜血,所有人都慌了。
他们杀鸡宰牛,但从来没见过哪家女娃把男丁打伤的,这是罪该万死的事情!
“孙大狗,老子和你拼命!”
男人一家被领头的怒火点燃,四个男人齐齐围攻我爸,打法没什么讲究,我缩在角落里看得一愣一愣。
一直到他们打完,我妈扑到浑身上下都是血的我爸身上时,我都没能站起来。
我怕血,我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