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觉得沈最可能真的对我除了兄妹情,毫无其它非分之想时,他受伤了。
沈最上了战场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虚弱到昏迷得被人抬回来。
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手腕也被拧伤,整个人身上都是血腥味,昏迷不醒。
可那场仗他还是浩浩荡荡地赢了。
沈最身边的将士跟我说:
“将军昏迷前还在叫着沈小姐的名字,你们兄妹的感情可真是好。”
那一次受伤,我整整守了沈最五天。
每当我想哭,内心崩溃到极点时就从沈最的怀里掏出那个素白的手帕来看。
上面画了一只稚气的小虎,代表我的生肖。
这个手帕是我最初学会女红时送给沈最的,他居然一直放在最贴身的地方。
若不是他这次受伤,我帮他擦身子,可能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发现。
这个小虎手帕被如此妥善地收藏,难道也仅仅只是兄妹情吗?
我有些不相信。
所以在他醒后,我故意说他在战场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扔了。
沈最的第一反应就是慌乱,然后撩开被子要拖着他病怏怏的身体回去找。
我按住他。
“兄长,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沈最愣了,他虚弱地撑着床榻,目光落在某个角落虚空地走神。
片刻,我才听见他声音低沉的说:
“是我的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