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争吵之后,二绵和林东的关系彻底僵了。
林东不再陪她产检,改成二绵婆婆。
产检回来,我们还在搓麻将,正好目睹了一幕争吵。
二绵婆婆又不知道和楼下哪个广场舞大妈聊天,去求了一碗香灰回来,听说喝了就可以生男孩。
二绵自然是不信这种东西的。推让挣扎之下,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香灰撒得到处都是。
二绵婆婆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了。二绵抬头看她,发现她的表情格外可怖,阴沉而又愤怒。
「神经病。」唐太冷淡地总结。
球团挠了挠平板,正巧把爪子放在二绵婆婆头上,隔空给她扇了一巴掌。
经此之后二绵婆婆也不大和二绵讲话了。
林东听说这件事,倒是来劝诫了二绵两句,不过神情高高在上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二绵这个辞职的人都靠他养着。
二绵已经懒得和他争吵了,只是敷衍地应着应着,回头就和我汇报。我安抚了她一会,心里却筹划着如何找到可以让他们离婚的证据。
什么男的。就这样?还不分啊。
又过了一个月,二绵在墙上挂了日历,等着预产期到来。
二绵说,婆婆最近格外阔绰,买了大把大把的菜和一些没什么用的日用品。
每每打开冰箱,她看到冰箱里面塞满了蔬菜,就喜滋滋地笑了起来。
二绵已经有点意识到招惹上了个大麻烦,我很欣慰。
从那次争吵之后,林东就和二绵分房睡了。
更是每天都有应酬,早出晚归。
他扔进洗衣篓的衣服有女人的香水味。
难道他出轨了?我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让二绵假意妥协,却在客厅等着。将近十二点,门口才传来开锁声。
我们相聚在包厢,本意来个通宵彻夜的麻将生活。唐太监督球团拉屎,苏太太放下刚开的红酒,莫太脸上还敷着面膜,立刻就探过头来看平板。
林东很诧异地问二绵怎么还没睡,二绵不回答,起身走向他,就要搜索他的口袋。
他自然是不让,却顾及着二绵的肚子不敢推搡。
挣扎之下,口袋里的东西被二绵划拉出来。
一枚避孕套。
二绵的表情明显呆滞了,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狠狠地把包装扔在他的脸上,脚步虚浮地走回了房间,颤抖着关上了门,嚎啕大哭。
很好。
林东,好小子。
既然已经出轨,不论有没有孩子,这段婚姻是留不得了。
我们四人被恶心得没了兴致,各自散场,等着第二天二绵恢复精神。
第二天,二绵和我吐槽着,声音还带着沙哑,说这家人的嘴脸变化太快了。
【那你还爱不爱?】
【妈,我又不是恋爱脑!他们都这样了,我才不爱呢!】
我心甚慰。
我在网络上寻找靠谱的婚姻诉讼律师,一个人名映入眼帘——莫意钊。
这不是莫太的继子吗?
莫太二十年前和原配离婚了,净身出户,是被算计的。经过十来年的发奋图强,她成功凭借一己女流之力做起了不小的生意。
在五年前,她再嫁给了莫先生,莫先生是莫太的生意伙伴,条件样样好,就是有个儿子和二绵同岁。
但听说莫太和继子的关系很冷淡啊。
我和他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他建议我保存一些林东出轨的证据。
我告诉二绵,二绵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