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回家的通道藏在雁鸣居的正堂,卢见川刚打开门,我就感受到了灵魂的战栗。一共有三个门,卢见川说这是祁双留下的,一扇门可以回家,其他两扇充满了未知。
卢见川说:“我用人偶探过路,一些人偶进去似是走迷宫,兜兜转转又出来了,一些进去永远都出不来。”
我点了点头,同卢见川做最后的告别,拉开了檀枝说的左起第一个门。
里面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与绿萼,王思洛刚靠近门,感觉到了恐怖的吸力,瞬间有种灵魂脱壳的感觉。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直往前走,周遭一直雾蒙蒙的,我感觉不到绿萼和王思洛。
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强撑着睁开眼。入目是一个病房,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我拿起床头的手机,恍惚发现已经过了半年之久。
我简单地看了看消息,几乎全是关心我身体状况的,从一条条信息中,我也拼接出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是被当作猝死送到医院的,然后一直陷入了昏迷,我们这一行加班倒是常态,所以大家直接把我的昏迷定义为了劳累过度,公司给我打了好大一笔赔偿金。
正当我要发消息告诉妈妈我醒了时。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子推门而入。我注意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警铃大作,果断按下了床头的警报。
他不是医生,医生是不会戴戒指的,那既然他不是医生,穿着白大褂必然有问题。
男子拿着装有透明液体的注射器,我抓起枕头扔向他,却被他躲过了。
趁着他刚躲过枕头松懈的时候,我抓起被子又扔向他,好在被子比较大,他避无可避,被子蒙住了他的头,我想趁机压倒他,等医生来。
想法只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被我否决了,男女体力上的差异客观存在,我不敢冒险。
我连鞋子都顾不得穿,飞快跑出病房。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地,值班的护士医生正匆匆赶往我的病房,没等她过来,我急忙让她叫保安并且报警,自己则紧紧拉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