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早逝的母亲,父亲到底还是心有愧疚,但是如夫人和易行画又在一旁泪眼婆娑的乞求着他,更别提易行画已经怀孕了。
他左右为难,最后叹了口气,想要将这事儿掀过去:“行书,爹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现下这个样子……”
我自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方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一会,我只跪在下首静静的抹着眼泪。
父亲看我不说话,敲了敲桌子,踯躅许久,最后好声好气的劝道:“行书爹知道这事儿委屈了你,这件事也确实是行画的错,这样吧,早先给你和行画一人一份的嫁妆,把行画的再给你一半,就当做是他对你的补偿。”
“至于圣上赐婚赐的是嫡女,就把行画记在你母亲名下,以后只说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罢了。”
听到这,我有了些反应,毕竟什么情情爱爱的都是靠不住的,自然只有真金白银来的可靠。
只是就这么一点点东西就要把我打发了,那可不能够。
我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父亲,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哭。
见我没有反应,父亲犹豫了一会,又说:“除了行画那一半的嫁妆,家中再给你出八万两的陪嫁银子,行书这也差不多了。”
如夫人听到这,也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疼了,惊呼一声:“八万两银子?!凭什么给这贱人!”
对如夫人来说,这些钱都是易家的钱,也就是她儿子的钱,那自然就是她自己的钱了。
现在要让她把自己兜里的银子掏出来给我,对她而言这可比杀了她还不能接受。
我瞥了如夫人一眼,把眼泪抹掉:“爹爹说的话,女儿自然不敢违逆,只是为着如夫人刚才的这句‘贱人’,要再加两万两。”
听到我终于松口了,父亲心中一喜,钱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啊,如果我死撅着不松口,他也没有办法,于是他立马拍板定了主意:“爹爹这就给你去准备。”
如夫人心有不甘,满脸怨恨的盯着我,只是到现在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眼看目的达到了,我也不介意再陪父亲演一出父女情深。
我红着眼眶,放软了身段,哽咽着说:“爹爹,你别觉得我心狠,是如夫人和易行画太不要脸了!好端端的抢了我的夫婿,如今倒显得我是恶人似的,我只是想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父亲把我扶了起来,到底心有愧疚:“是爹爹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