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结婚第五年,我撞见了老公出轨的画面。
秦望一边和我电话说在加班,另一边却陪着女助理去超市买菜,旁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超市卖菜阿姨打趣道: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下班了还要一起牵着手买菜。」
对此,秦望笑笑不说话,反而一脸温柔的看向旁边一大一小。
以往我每次求秦望陪我出门逛逛时,他都会一脸不耐烦的拒绝,认为这是一件无聊的小事。
如今看到这打脸的一幕,我自嘲一笑,决定不再纠缠下去了。
可当我提出离婚时,一向温和的男人却突然红了眼,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
超市内,我刚进门,就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秦望一边在电话里和我说今晚要加班,另一边却在陪女助理林冉买菜。
「好了老婆,不说了,今晚工作任务多,我先去忙了。」
说完,秦望在我眼前挂断电话,然后一脸温柔的看向林冉,将手里的青菜递给她。
「荤素搭配才好,不能光吃牛肉那些。」
林冉年轻漂亮的脸皱巴一下,有些撒娇的靠在秦望肩膀上,似乎在说些什么。
下班时间,超市人很多,秦望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与林冉秀恩爱。
就连一旁卖菜的阿姨都忍不住打趣道: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下班了还要一起牵着手买菜。」
对此,秦望笑笑不说话,紧紧揽着旁边的一大一小。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几米的位置,看着他们耐心挑好菜。
期间,我还被顽皮的小孩撞到,手腕狠狠磕在柜台尖锐的边角处,传来一阵刺痛。
不知站了多久,我才终于挪动脚步,最后空手而归。
以前刚结婚的时候,我也曾满怀期待的对秦望说,下班要不要一起逛商场。
那时秦望刚和朋友一起创业,忙得脚不沾地,一听到这种小要求就烦:
「沈纭,我很忙,没空陪你到处逛。」
后来时间久了,我也不再提这种无聊的小要求。
如今没想到,我渴求多年的东西,会是别人早已习惯的日常。
难怪秦望这段时间总是规律的加班。
难怪他最近总是夸赞身边新来的女助理,还总问我小孩是不是很可爱。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回到家后,我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连晚饭都没煮。
时针指向九的时候,秦望才慢吞吞的回了家,一进门就皱紧了眉。
「小纭,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晚饭吃了吗?」
我看着面前干净的桌几,听到自己声音沙哑:
「秦望,我们离婚吧。」
2
话音刚落,秦望脸色就沉了下去,带着点疑惑:
「又闹什么脾气,难道是我加班太晚吗?」
我摇摇头,收起一切复杂情绪,转头说道:
「没什么原因,我就是想跟你离婚。」
秦望冷嗤一声,将手里的西服外套扔在我面前,生气回应:
「别闹小性子了,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
我深知秦望的性格,说一不二,就连当初结婚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我和他谈了七年,结婚五年,感情自是不言而喻。
可是就连秦望都忘了,婚后我们的感情早就不如当初热恋期了。
这段感情已经变质,实在没有再苦苦支撑的必要了。
「我看见你和林冉逛超市买菜了,旁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你打算瞒我多久呢?」
我自嘲一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秦望眼神一变,突然狠厉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生气质问:
「你整天跟踪我,有意思吗?」
「婚后你生不出孩子,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找别人来堵住父母的口啊。」
事到如今,秦望总算承认了自己在外面有一个小家。
我和秦望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这件事一直被家里人诟病。
可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如今却被秦望全都怪罪在我一人身上,我觉得有些可笑。
我用力抽回手臂,冷冷直视他:
「这些都不是你出轨的理由,秦望,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望微一愣神,突然笑了,眼睛死死盯着我说:
「沈纭,我就当你今天不舒服,闹小脾气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离婚的事你别想。」
说完,秦望捡起沙发上的外套,直接摔门离开。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手腕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提醒着超市内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秦望都决定找别人了,却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他男人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人先抛弃。
空腹睡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头晕眼花,我摸了摸额头,发现有些滚烫。
秦望彻夜未归,一个电话也没打来,去哪儿都不言而喻。
吞下一片感冒药后,我接到了公司总经理肖强的电话:
「嫂子,秦哥今早突然决定出差,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说让你一个人冷静冷静,让我给你说一声。」
我回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秦望不想离婚,但我是必须要离婚的,毕竟人要有及时止损的能力。
在民政局提交完离婚协议的材料后,被工作人员告知离婚是有冷静期的,因此流程被拖长了一段时间。
刚回家,就看到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林冉饶有兴趣的开始在我家打量起来,而她的儿子肆意玩起我的平板电脑,连鞋都不脱。
见我回来,林冉摆出了正宫的做派,颐指气使道:
「望哥给我的大门密码,说有个礼物让我自己来拿,你不介意吧?」
「妈,这什么破平板,卡死了,还没爸爸买的电脑好玩!」
林冉儿子童童撇嘴大骂了一句,将我的新平板用力摔在地上,转头去玩积木玩具。
林冉看到也不说,自顾自的去了我和秦望的房间,开始找礼物。
我用力攥紧拳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没想到被小三当面挑衅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几分钟后,林冉拿着一条细长的礼物盒出来,故意当我面打开:
「哇,望哥给我准备了最喜欢的四叶草手链!」
我微一错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条四叶草手链。
上个星期,我就看到秦望偷偷摸摸的在准备什么,还和电话那边人说:
「我定的手链什么时候能到,这可是哥的结婚周年礼物,你快点。」
当时我无意偷听到这一切,心里柔软一片,隐隐期待收到礼物的那天。
没想到却被狠狠打脸,原来这个礼物是借着结婚周年的名义,送给林冉的。
耐心终于告罄,我怒视着这对母女,低吼出声: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3
林冉和儿子还想赖着不走,最后被我用扫帚赶出去。
林冉气得破口大骂,丝毫形象不顾,在门口嚷嚷:
「沈纭,你早就没人爱了,识趣点,赶紧离开望哥吧!」
我用力关上大门,隔绝了一切吵闹的声音,转身回到房间昏睡不醒。
第二天晚上,我才悠悠转醒,高烧已经退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满是秦望的信息,全都是谴责我的不对,说我欺负林冉。
这一看就是林冉嚣张不成,故意扭曲是非,去给秦望告状了。
偏偏秦望不信我,却只信林冉。
眼角传来酸涩感,此时手机响了一声,我看到秦望刚刚发布的朋友圈。
林冉穿着性感吊带,陪着秦望在海边旅游,配文:【要是一直能这么幸福就好了。】
这条朋友圈没有屏蔽多少人,我看到不少人在底下评论:【好看,爱看,多发。】
秦望不在意我的感受,偏偏纵容林冉的无理取闹,让身边人看尽了我的笑话。
此刻,最后一丝留念都没有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精心布置五年的家,转身离开。
半个月过去后,秦望总算想起我了,像是料定了我离不开他,施舍般打了个电话:
「沈纭,还闹不闹脾气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早就被我换掉的空号。
没了秦望的打扰后,我才发现生活是如此的惬意与舒适。
我不用再担心丈夫的行程,不用再考虑他的心情,也不用再顾虑他的家人。
我只是我,依旧能过属于自己的崭新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老天还是让我遇见了秦望和林冉两个人。
离开秦家后,我先是给自己报了个旅行团,玩了七八天后,又按照自己的专业找了份工作。
上班后的第一个工作任务就是陪经理谈生意,而秦望是合作商。
高档餐厅内,秦望冷冷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是他的得力助手林冉。
看见我宛如变了个人后,秦望嗤笑出声:
「离开我后,混得这么差,连林冉半分都不如。」
是啊,如今我重新开始,只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实习生,确实没办法和大公司的人比。
见我不出声,林冉得意极了,扭动细腰靠近秦望,眼里满是不屑。
经理在一旁汗流浃背,没想到我会和秦总认识,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谈生意了。
我仍是公事公办,将公司的要求和合同细节一一说明,态度良好。
谁知秦望突然让经理先行离开,只留下我单独谈生意。
毕竟秦望是甲方,这个要求并不难。
经理走后,我坐在他们的对面,眼里波澜不惊,淡淡道:
「秦总,这是我们所有合同的内容了,您看合适的话,要不要考虑呢?」
秦望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漫不经心道:
「上次你是不是在家里拿扫帚打林冉,你喝三杯酒,给她道个歉吧,我就考虑一下。」
闻言我笑了声,秦望是知道我轻度酒精过敏的,喝一杯没事,喝三杯可就不一定了。
时间静默三秒,我看了一眼秦望,以及被他护在身后的林冉,笑着喝完了三杯酒。
酒味刺鼻,味道辣喉,可我却浑然不觉。
秦望想给我施压,我不怕,酒可以喝,但道歉却是做梦。
「喝完了,麻烦秦总给个面子,签合同吧。」
秦望眼神冷了下来,不紧不慢道:
「我让你道歉。」
林冉适时煽风点火,一脸委屈的诉说:
「望哥算了,别让姐姐难做,那天打得真的不疼,身体已经好了。」
太可笑了,我那天只是拿扫帚吓唬她,根本没碰到过她,竟能被她扭曲成这样。
可惜,秦望还真就信了。
「沈纭,快点道歉,别让我真的生气。」
我看着面前二人,笑得格外开心,轻启薄唇:
「不道。」
下一秒,身体传来异样,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刺痛,连带着腹部也开始不适。
像是某种不好的预兆,激得我冷汗直冒。
4
为了不再给秦望和林冉羞辱的机会,我起身拿上合同,快步离开,连身后人的制止都不顾。
情急之下,我来到洗手间干呕不止,皮肤隐隐泛红。
不,这不仅仅是过敏的反应,我十分清楚。
记得以前,我和秦望谈恋爱的时候,因为气氛太过美好,我开了瓶香槟庆祝。
刚喝两杯,身体就有了过敏的反应,皮肤泛红,喉咙肿胀,吓得秦望冷汗流了一整个后背。
「都怪我,小纭,我应该早点提醒的,是我忘了你酒精过敏,对不起,你疼不疼?」
秦望不断自责,连忙开车送我去医院急诊处挂点滴。
那么好面子要强的男人,生平头一次在我面前自责落泪。
虽然过敏的感觉很难受,却不致命,尤其是看到心上人对自己的疼惜,便更不觉得痛了。
「秦望,我没事,你别哭。」
我握着秦望冰冷的大手,暖心安抚他,被他狠狠教训:
「你太不拿身体当回事了,趁我不注意就开了瓶酒喝,你知不知道你出事,我会有多担心?」
那时候真算得上美好,可惜爱都是瞬息万变的,谁也保证不了未来。
有过几次过敏反应的我,当即意识到不对劲。
在用清水洗了下脸后,我看到自己下身隐隐泛红,像是某种东西在肚子里下坠。
一种怪异的念头从心头升起,我几乎求救似的给秦望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被林冉故意挂断。
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
肚子下坠越来越疼,我不受控制的叫出声,引起了外面服务员的主意。
昏倒前一秒,我听到服务员惊恐大叫:
「好多血啊!」